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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漸靠近的腳步聲被雙耳捕捉,蔚鴻之心念一動,沒有回頭,直到另一個人站到了他身邊,雙手按上木質(zhì)欄桿,一切都和商談的那天早上如此相似,只是驕陽不再,月色和晚風(fēng)更加溫柔。“不和同事們一起嗎?”雀寧搖搖頭:“有點太吵了,很多人我都不認識,總覺得不太自在?!?/br>“以后總歸是要認識的,現(xiàn)在可是個大好機會?!蔽跌欀€不知道雀寧已經(jīng)下定決心下周辭職,就站在職場的角度勸了句,雀寧輕輕嗯了聲,但仍然沒動。他愿意繼續(xù)待著,蔚鴻之高興還來不及呢,豈有不愿意的道理,兩人一時無話,靜靜地并排站著吹風(fēng),卻誰也不曾覺得尷尬。這樣的日子還能繼續(xù)多久呢?同一個問題在兩人腦海中共同浮現(xiàn),只是蔚鴻之因不知何時會回到原本世界同雀寧分離,雀寧因為不知道自己會在什么時候徹底無法忍受現(xiàn)狀,鼓起全部勇氣向蔚鴻之坦白心意。有山有水的郊區(qū)空氣質(zhì)量相當(dāng)好,晚風(fēng)涼爽不見盛夏的沉悶,兩人站了二十分鐘,最終蔚鴻之率先直起身,對雀寧道:“我先回房間洗個澡,你去好好玩吧?!?/br>“好?!比笇幵谖跌欀壑锌吹搅嗽律妥约旱臉幼樱Я讼伦齑?,在蔚鴻之同他擦身而過時叫道,“鴻哥?!?/br>“嗯?”蔚鴻之回過頭,一下子撞進了雀寧澄澈的眼神中,不,并非完全澄澈,在表象之下,最沉暗的深處,糾纏著難言的留戀和渴望,濃到幾近窒息。一瞬間,蔚鴻之都以為雀寧就要跟他告白。“那個……記得待會兒給我開門?!?/br>蔚鴻之恍惚了三秒才反應(yīng)過來這句話的含義,倉皇地點了下頭,隨即繼續(xù)走向酒店大門,只是那原本還平穩(wěn)的腳步愈來愈快。在他身后,雀寧望著蔚鴻之離去的背影,用力用手背按了下嘴唇。他終究……還是沒有勇氣說出來啊。蔚鴻之回到房間洗了個澡,等到將近十點鐘雀寧才終于敲門回來,帶著一身燒烤氣息,眉眼間已然流露出幾分倦意。雀寧從吃過午飯后就一直在參加團建活動,沒午睡,早上坐車也挺累,打算洗完澡就睡覺,好為明天的爬山養(yǎng)足精神。雀寧和蔚鴻之打了聲招呼,拿上換洗的衣服進浴室洗澡,蔚鴻之躺在床上裝作玩手機的樣子,實則心思完全不在屏幕上。大床房的浴室設(shè)計和標(biāo)間的完全不同,出于某種秘而不宣的小心思,浴室的玻璃墻是磨砂的,洗澡時從外面可以看到人影輪廓,蔚鴻之不確定自己能忍住不看,也不確定看了之后會發(fā)生怎樣尷尬的反應(yīng)。雀寧脫了t恤,脫了褲子,他打開了花灑,水聲,嗯。影影綽綽的輪廓映在蔚鴻之視網(wǎng)膜上,讓他口干舌燥,腦子里的幻想怎么都抑制不住。在事情變得更無法挽回之前,蔚鴻之迅速從床上跳起,他打開房門,在對浴室里的雀寧高聲喊了句:“我去柯天朗那邊看一眼,一會兒洗完澡別等我自己先睡吧!不用給我留門我找前臺開!”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浴室里的雀寧一頭霧水,他想睜開眼看一下什么情況,奈何臉上頭上全是泡沫不敢睜眼。鴻哥怎么突然跑了?他還想著借著浴室的磨砂玻璃勾引一下呢,這跑了是什么意思?……是害羞了嗎?這邊“害羞了”的蔚鴻之在外面冷靜片刻,確定某處安穩(wěn)下去后,敲響了隔壁402的房門,十秒鐘后柯天朗面無表情的臉出現(xiàn)在門口,他完全沒想到來人竟然會是蔚鴻之,直接道:“你敲錯門了,這是402?!?/br>“沒錯沒錯,我就是來找你的?!蔽跌欀χ蝗菥芙^地擠進門去,他自顧自地走到里面,不客氣地坐在空閑的那張床上,“這不閑著沒事兒嘛,就過來想跟柯總聊聊?!?/br>“聊什么?”柯天朗今天脾氣出奇得好,他也剛剛洗完澡,穿著棉質(zhì)睡衣,沒徹底吹干的頭發(fā)還些微潮濕著,正打算躺到床上看會兒手機便睡覺。“咱倆還是有很多共同話題的吧,隨便聊聊應(yīng)該就能說挺多了?!?/br>“那隨你吧?!笨绿炖侍傻酱采?,只留了兩張床中間的燈,其實他一直也想再跟蔚鴻之聊聊,好好聊聊他不受控制的事,盡管蔚鴻之大概率不會相信,但也比被他誤解為一直腆著臉糾纏雀寧要好。于是蔚鴻之便開始了,柯天朗發(fā)誓它之前從來不知道原來這人那么能叨逼叨,從豆瓣醬的制作方法聊到最新的合同,管理學(xué)方法聊到喜歡什么牌子的玻璃水……柯天朗滿腦子都是蔚鴻之的聲音,聽得眼皮直打架。“蔚宏?!笨绿炖首罱K抓住蔚鴻之瘋狂輸出中的片刻喘喘息時間,步入正題,他一直在腹中揣度該如何開口,“你有沒有過無法控制自己身體的時候?”“什么?”蔚鴻之一愣。“就是身體不聽自己使喚,不斷做出違背自身意愿的事情,無論怎么努力都無法控制住的情況。”柯天朗盡量形容那種感覺,“就好像我本來不想帶著雀寧去參加那場商談,卻無法控制住自己把他也帶著了,在酒店門口的晚上也是一樣,我根本沒想跟上你們倆的。”無法控制?蔚鴻之敏銳認識到問題所在,他驟然警覺起來,問道:“那時候你打了自己一耳光是嗎?”柯天朗一哽,終是承認:“對,那時候我想試試這種失控到底會到什么程度。”“不好意思,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問一下當(dāng)時具體情況,畢竟那時候我喝醉了,有點斷片,記得不太清楚。”蔚鴻之眉頭緊皺著,原來柯天朗是真的自扇巴掌嗎?按他這樣所說,一直以來都是劇情的力量在cao縱著他?見蔚鴻之沉默不語,昏暗的燈光下眉峰緊鎖,表情嚴(yán)肅,柯天朗心中爬上無法言說的悲涼,是啊,這么魔幻的事,怎么可能會有人相信呢?“你不信吧,的確,這種事如果有人跟我說起,我也不會相信的。”不曾想蔚鴻之卻道:“不,我姑且能夠相信你,因為我覺得你應(yīng)該不是那種明知道我跟雀寧是情侶關(guān)系還非得糾纏的那種人?!?/br>他竟然會相信?他為什么會相信這樣離譜的事情?只因為相信自己的人品嗎?在滿心的難以置信中,感動的萌生只需要一瞬間。柯天朗聽到來自另一張床上的聲音繼續(x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