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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天的班,肯定很累了吧。蔚鴻之也打算睡了,他不想讓手機的光打擾到雀寧。他將鬧鐘的時間改成比平常早一個小時,想了想又變回了原本的時間,轉(zhuǎn)而給自蔚宏回國后就在他家清潔的鐘點工發(fā)消息,讓她明天早一點去家里,幫忙喂貓除貓砂,再陪陪那兩個小家伙。還好他今天中午回家午休的,也給雙皮奶燒仙草添了足夠的貓糧和水,只是一夜的話應(yīng)該沒關(guān)系。蔚鴻之又忍不住感概陪伴的重要性,如果家里只有雙皮奶一只貓在,他肯定會擔(dān)心雙皮奶自己在家待上一整晚會不會孤單害怕,而現(xiàn)在有燒仙草陪著它,不管兩只貓的關(guān)系到底好不好,終究也是種陪伴,讓彼此明白,世界上并非只剩下了它一個。如果自己當初沒有下定決心去幫助雀寧,也會是那種感覺吧,沒有可以交心的朋友,向全世界隱瞞著真實身份,甚至說可能等到他回去的那天,跟他相處過的這些人都不知道曾經(jīng)有個名叫蔚鴻之的人來過。手機屏幕的光熄滅,屋子里重新變得漆黑,外面路燈的光也因為暴雨的傾瀉被壓住,根本不足以改變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蔚鴻之將手機放在床頭邊的桌子上,他仍然記得雀寧腦袋枕著的位置,而平穩(wěn)的呼吸聲也告訴他就近在咫尺。他翻了個身,在黑暗的掩護下面對著雀寧,用目光想象著描摹那在曾在腦海中勾勒過許多次的輪廓,閉上眼睛。雨聲嘩嘩,不斷拍打著窗戶的聲音是如此清晰,蔚鴻之又陷入了跟上一個雨夜相同的狀況,持續(xù)的白噪聲讓他遲遲無法入睡,他倒也不著急,一動不動地安靜躺著,享受著跟心上人同眠的難得時光。兩人平穩(wěn)綿長的呼吸交錯,交織在雨聲中,勾勒出纏綿的曖昧。蔚鴻之默默醞釀著睡意,不知過了多久——應(yīng)該是很久吧,雖然具體的時間流逝并不能被他很好的感知——身邊的雀寧突然翻了個身,整個人貼進了他的懷中。蔚鴻之:?。?!剛剛萌生出的些微困意瞬間不翼而飛,蔚鴻之整個人僵住。原本就在不遠處的腦袋這下靠得更近了,柔軟的發(fā)梢甚至都掃到了他頰邊,呼吸帶起的氣流打在鎖骨上,帶著微涼的溫度,而碰到他腰側(cè)的手臂卻是溫暖的。像是覺得直挺挺側(cè)躺的姿勢不太舒服,雀寧動了動,口中發(fā)出一聲呢喃般模糊不清的夢囈,提膝將一條腿跨在了蔚鴻之腿上。蔚鴻之:………………嘩啦啦的雨聲好似永不停歇,蔚鴻之一動不動,黑暗遮蔽了一切蔓延開來的渴望和欲念,風(fēng)吹得窗戶時不時發(fā)出咣當聲響,但這些在蔚鴻之耳中,遠沒有雀寧平穩(wěn)的呼吸聲占據(jù)他心神。沉睡中無意識的突然靠近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可以供他做出的反應(yīng)都有哪些?假裝無事發(fā)生默默享受著、狠心將雀寧推開、還是趁機滿足心中見不得人的渴望?但站在十字路口的蔚鴻之不知道,真相并非他所感知到的樣子。他看不到雀寧烏黑的眼睫正因為緊張不斷顫動著,不知道正灑在他頸間的呼吸正被艱難控制著頻率和速度,也聽不到充滿著雀寧耳蝸的心跳聲是如此急促。咚咚、咚咚、咚咚。雀寧克制地吞咽了下,他無比感謝外面的狂風(fēng)暴雨讓房間中黑得什么都看不見,否則他正燒著臉肯定會紅到被蔚鴻之發(fā)現(xiàn)。胸腔中那顆心正因為大膽的靠近狂跳,雀寧生怕它會被蔚鴻之聽到,徹底露餡。會被推開嗎?如果被推開的話自己應(yīng)該也不會難過很久吧,畢竟睡著覺突然被人擠過來推開也很正常。……他會盡量不要難過太久的。靜默地等待中,正被雀寧貼著的身體終于動了。蔚鴻之抬起僵硬的手臂,輕輕放在了雀寧后背上,掌心里熟悉的溫度貼合于那一片皮膚。世界好像都在這一瞬間停止了運轉(zhuǎn),雀寧另一只沒有碰到蔚鴻之的手驟然收緊,他聽不見風(fēng)聲雨聲,也聽不到心跳和呼吸,只聽到了來自斜上方,一聲輕輕的嘆息。像是某種無言的寵溺和放縱。在這一瞬間,所有退縮的想法在他心中徹底粉碎,他被霧氣中若隱若現(xiàn)的未知吸引,邁步后卻墜入深淵,堪堪抓住懸崖邊緣不至于墮得更深——而現(xiàn)在,他選擇放開那艱難維系著平衡的手,放任自己徹底墮落。鴻哥對他不是沒有感覺。雀寧可以非常確定。只是他不知道蔚鴻之是否已經(jīng)看清了內(nèi)心,因為感情從出現(xiàn)到被發(fā)現(xiàn)大多數(shù)時候是個漫長的過程,雀寧回想起自己跟蔚鴻之的相處,距離他第一次可能的動心到真正意識到愛慕,過了足有兩個月,而鴻哥可能會更長一些吧。畢竟鴻哥之前身邊一直都是女生,察覺到可能有那么一丁點不同尋常想法的時候,大概會理解成其他,比如說兄弟情。就像自己當初還沒能徹底看清時也同樣把滿腔情意理解成了友情,甚至還給蔚鴻之說出了“最好的朋友”這種話。雀寧用力閉了閉眼,平復(fù)著帶著欣喜中又帶了些許心酸苦澀的情緒,他可以放心大膽地去繼續(xù)靠近,但同樣,也要把握好尺度。萬一自己太熱切,把鴻哥嚇跑了怎么辦?可是合適的尺度到底是怎樣呢?這個問題一直到第二天回到辦公室雀寧也仍在思索,昨晚他實在也累了,揣著惴惴不安的心干完壞事之后沒過多久便真的沉沉睡去,本來覺得今早起床的時候還能再借機試探一下蔚鴻之的反應(yīng),想不到對方醒的卻比他要早。他睜開眼時蔚鴻之正靠在床頭看手機,興許是也在悄悄注意著他的動靜,雀寧還沒從迷蒙中緩過來,就聽蔚鴻之道:“醒了?”對方聲音帶著剛醒來后的沙啞,性感低沉。雨還在下,但變成了淅淅瀝瀝的,被烏云蒙蔽后只剩下些微的晨光也隱約照亮眼前,雀寧愣了一秒,剎那間有種兩人已經(jīng)在一起很久了的錯覺。錯覺終究是錯覺,雖然為沒能再次試探而感到遺憾,雀寧也都滿足了,他琢磨著合適兩人繼續(xù)相處的尺度,開始一天的工作。向瀟翎的消息在這時候發(fā)過來,問他什么時候有時間能不能見一面,興許是知道雀寧在有意躲著,向瀟翎在最后寫到他后天就要開始趕行程了,這些話如果不說,可能這三四個月都沒有再見面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