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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之間。視線相觸,兩人齊齊愣住了,蔚鴻之親眼看到雀寧原本就通紅的臉變得更紅,簡直像顆熟過了的西紅柿,連帶著脖子根都染上nongnong緋色。“我、我想去拿你旁邊桌子上的水杯沒想到一下子歪倒了真的不是故意要做什么的!”蔚鴻之根本沒聽清他在說什么,此時此刻他的全部注意都在雀寧張闔的嘴唇上,興許是剛才砸下來時牙齒磕到了,血珠正從下唇靠內(nèi)的地方滲出,從小小的一滴迅速變大,幾乎就要滾下。他抬起手,用指腹擦去那顆搖搖欲墜的血珠,道:“出血了?!?/br>雀寧瞬間噤聲,他呆呆地看著蔚鴻之拇指指腹上的那一抹血色,也終于意識到了對方臉頰上的那一抹鮮紅從何而來——他牙齒把嘴唇磕破之后,蹭到了蔚鴻之臉上。陽光溫暖地灑下來,雙皮奶在貓爬架上睡午覺,燒仙草待在剛買來的貓籠子里隔離,風帶來夏日獨有的味道以及不知名花朵的香氣,身下的青年眼眸因為刺目的光微微瞇著,正注視他,目光中帶有些許疑惑。他……他剛才想要……雀寧飛快地爬起來,他抬起手背用力貼著嘴唇,像是想要壓住上面留存的觸感,前所未有的慌亂襲來,正從地上坐起來的蔚鴻之還沒有察覺到臉上多出來的血痕,也不知道自己方才想要做的究竟是什么。“我去洗個澡?!比笇巵G下這句話飛快地進了屋,匆忙的背影像極了落荒而逃。蔚鴻之不明所以,他低頭看著指腹上艷色的血痕,原本漸漸平靜下來的心再起波瀾,只能深吸口氣,轉(zhuǎn)而將倒地的躺椅扶起。這是怎么了?雀寧腳步越來越快,最后小跑上二樓的客房,他反手關(guān)上門,也不管泳褲和頭發(fā)還濕著,直接將自己摔在床上,用被子嚴嚴實實地遮起來。方才的情景無數(shù)次在他眼前反復回現(xiàn),泳池里扶在他腰間的手,慌張嗆水時的擁抱,以及……面對對方睡顏時想要吻下去的沖動。那根本不是單純的友情和信賴。他想從蔚鴻之那里索求的,遠比所謂“最好的朋友”要多得多。……為什么會這樣?初見時飯桌上多吃一點的勸聲,酒店走廊上將不軌之人制服的一拳,急診室中攬在他肩頭的手,無論何時都面面俱到周全至極的考量,畫家家中神兵天降般的出現(xiàn),漆黑雨夜中的溫暖擁抱和安撫……全都是那么的讓他無法忘記。那個人已經(jīng)數(shù)不清多少次地在危急時刻拉他一把,在滔天黑暗襲來之時,一點點耐心地為他揭開真相,讓他有足夠的時間去準備和應對。幼芽般一點點于心中萌生出的特殊情感,根本就不是友情。他……喜歡上了蔚鴻之,他契約中的戀人。想法徹底明晰的那刻,雀寧感到的不卻是豁然開朗,而是無法形容的、深深的絕望。他悶在被子里,看著眼前的黑暗,有限的空氣隨著急促的呼吸變得愈發(fā)渾濁沉悶,但雀寧卻不愿意出來哪怕透上一口氣,仿佛在懼怕窗外投進的陽光會將他的卑劣心思盡數(shù)照亮,散布在大庭廣眾之下。就像他在得知邵辰風對自己抱有旖旎心思后抑制不住地惡心,蔚鴻之如果知道他想要更親密的關(guān)系和接觸,一定也會很討厭他的吧。……絕對不能讓他知道。雀寧用力咬了下嘴唇,他認清了自己的感情,這本應是件好事,但從此刻起將要開啟的,則是永無止境的暗戀時光。是和曾經(jīng)跟著蔚鴻之在咖啡館中喝過的黑咖啡相同的苦澀。也許不久之后他們之間的合同就會結(jié)束,他沒了理由繼續(xù)出現(xiàn)在蔚鴻之的身邊,而擺脫了所有麻煩的對方最終也會找到他真正“真心喜歡”的人。他至始至終,都只是一個合作伙伴,也應該只是一個合作伙伴。不知過了多久,雀寧終于從被子里冒出頭來,下唇的傷口已經(jīng)不再流血,他坐在床上,閉上眼睛,深吸口氣。不要再陷得更深了。蔚鴻之剛收拾好泳池邊的狼藉套上沙灘褲進到客廳,就看到雀寧從樓上下來,他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還潮濕的頭發(fā)有些凌亂,似乎是有什么心事,在兩人視線相觸的剎那,雀寧抿著唇,移開了目光。“怎么了?”蔚鴻之一頭霧水,但他隱約覺得可能跟剛才后院發(fā)生的意外有關(guān)。“剛剛小羽發(fā)消息叫我回去?!比笇幷伊藗€借口,他現(xiàn)在只想逃離這棟房子,逃離這個每一寸空氣都帶有蔚鴻之氣息的地方。“我送你?!?/br>“不用,我打個車就可以?!?/br>“你在這里基本上打不到車的?!蔽跌欀詾樗惺裁醇笔?,一步三階地往樓上走,“等著,三分鐘就好?!?/br>蔚鴻之的身影消失在二樓走廊上,雀寧垂在身側(cè)的手握緊,指尖都深深陷入掌心中,但帶來的疼痛被他完全無視。吧臺間的酒柜上原本放著威士忌的地方空蕩蕩,而現(xiàn)在,他迫切地想要喝掉昨晚剩下的另一半,讓酒精麻痹已經(jīng)開始抽痛的神經(jīng)。以后不要再到這里來了。蔚鴻之抓過桌邊的江詩丹頓扣在手腕,飛快換上衣服,他剛把短袖套上,突然瞥見全身鏡中自己臉頰上的一抹紅色。他抬手擦了下,沒擦掉。血?指腹上從雀寧唇間擦去的血跡還在,蔚鴻之心念一動,鬼使神差地放在鼻下嗅了嗅。血液獨有的腥甜淡淡飄入鼻腔,蔚鴻之突然反應過來,被自己的行為嚇了一跳,他趕緊放下手,去隔壁的衛(wèi)生間一把水洗去頰邊的痕跡。是雀寧摔倒的時候不小心蹭到他臉上的吧。回到樓下的時候雀寧正蹲在貓籠子前看燒仙草,小貓蜷在籠子的一角午休,眼睛和耳朵上的臟污被清理后,看起來也沒有那么臟了,被喂得胖些后肯定也非??蓯邸?/br>“你可以經(jīng)常過來看它?!蔽跌欀娝簧?,道,“就算我?guī)湍沭B(yǎng)著的吧。”雀寧搖搖頭,站起身:“它當你的貓會更幸福?!?/br>這句話背后似乎還蘊含著某種不知名的情緒,蔚鴻之琢磨不透,他拿了車鑰匙,準備送雀寧回去。車上兩人仍然像往常那樣說話,但蔚鴻之總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樣了,讓他說又說不出來,反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