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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弟倆一路就這么吵吵鬧鬧地走進了月老祠。月老祠里的人,已經多到了讓人很難看清楚這個地方的全貌,只能看到“人人人人人自己人人人人人”。沒一會兒,池寧就把他師兄和兒子給丟了,這可……太好了!池寧真的受夠了他師兄的叨叨了,怎么會有這么婆婆mama的人。雖然沒了兒子挺可惜的,但沒了師兄的快樂足以彌補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也不用擔心走散了會怎么樣,池寧一點都不著急去找人,反倒是愉快地調查起了這個古怪的月老祠中。一路順著人流走走停停,始終沒有找到什么不尋常的地方,走到最后,池寧不得不摳門地花了兩文錢,認捐了一根紅線,準備去傳說中的紅線樹下碰碰運氣。說是認捐,說是心意,實則就是花錢。在正堂旁邊的耳房里,有個專門用來認捐的地方,隊伍排得很長,還有專門的弟子、信徒在管理秩序。兩文錢是這里的最低價,連贈送的月老娃娃都得不到的那種。來排隊的,幾乎很少有人會選擇這個,大家一般會選個中等檔次,既不rou疼,也不寒酸。也因此,當池寧這個異類,一臉淡定地對負責收錢的小弟子說出兩文錢時,大家下意識的就詫異的看了過來,看池寧周身的衣著打扮,也不像是那等窮到出不起錢的人啊。有人好心多嘴告訴池寧:“心誠則靈啊,這位小郎君。”原君嗤笑:【這個‘月老’可真是個‘好’神仙,給錢就能靈驗的‘好’?!?/br>池寧不解地看向和他說話的人,雖然他沒開口,但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好像會說話,已經替他說了:我的心很誠啊。“這,別人也誠,花的錢又比你多,你說若你是月老,你會幫誰?”“對啊,對啊,這么少的錢,簡直是在侮辱月老他老人家,小心這輩子孤獨終老哦。”“你不想月老多照拂于你,至少也不希望被他為難吧?”“他老人家若真靈驗,天下那么多姻緣等著他去促成,又哪里有空為難別人?”一個風塵仆仆的少年,在池寧身旁開口,替他解決了這些非要別人跟著他們一起搞封建迷信的人,“信仰的力量是幫你們變成更好的自己,而不是讓你們裹挾別人,對不加入的人連哄帶騙又威脅。你們這樣與那攔路搶劫的又有什么區(qū)別?”說完,少年又轉頭對池寧說:“你做得對。不過要我說,你真的應該一文錢都不給這糟心地方的。感情若能以金錢衡量,那還是感情嗎?那是賣豬rou!”“你!我們也是好心,怎么在你嘴里卻變得如此不堪?你這人還講不講道理?”“到底是誰不講道理?既然兩文錢是這里規(guī)定的最低消費,明碼標價,那它就是正當消費。我朝之法哪條規(guī)定了不可以選擇最低消費?”“cao,你個□□崽子,會不會說人話?不會說我來替你家大人教教你!”眼瞅著雙方嗆聲往打架的方向發(fā)展而去,穿著白衣、腰纏紅帶的祠中子弟終于站了出來。倒也沒有怎么偏幫,只是拉開了雙方,讓……給錢的隊伍得以繼續(xù)順利前行。總之就是干什么都不能耽誤他們掙錢。池寧再想去找少年時,他已經消失在了密密麻麻的人海之中,看來真的就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讓一肚子陰謀論的池寧,有點哭笑不得。不得不說,遇到好人的感覺,總會讓池寧的心情更好一點。他這人就是這么自私,只許自己當惡人,不許旁人比他更邪惡。這么一通事情后,眾人早已經忘記了矛盾源頭只是一個人買了根兩文錢的紅線。而拿著紅線的池寧,已經找到了后院紅燦燦的紅線寶樹。幾人才能合抱的大樹前圍滿了人,不過大家都還算守規(guī)矩,井然有序地排著隊,挨個上前系掛紅繩。等輪到池寧時,已經過了有一陣了。池寧瞇眼,仰望著眼前灼灼其華的桃樹,在真實的粉色花瓣里,找到了影影綽綽藏在其間的血色。那便是他在蘇輅身上看到的了。來樹下結緣的人,先是閉眼許愿,再是踮腳結繩。然后,就會有一片血色花瓣順著“心誠”之人的紅繩而下,像真正的花瓣一樣,乘風在這人頭頂繞一圈后,飛向遠方。應該是去找這人所求的“命中注定”了。因為池寧在一對來還愿的小夫妻身上,也看到了與蘇輅身上相似的花瓣,外形精致,紅得像血,只是顏色沒有蘇輅那么深。來還愿的小夫妻在別人問起時,還激動地講述起了他們妙不可言的緣分。大意是說,男的家里是做綢布買賣的,原本為了擴大家族生意,父母有意安排他與同商會的另外一家大戶的小姐成親。但男的不甘心,他早已情系借宿在家中的孤女表妹,他想為了表妹與家里抗爭,卻又不知道表妹對自己是何種想法。病急亂投醫(yī)之下,來紅線樹求了月老,沒過兩天他就得償所愿了。但家中還有不少鋪子需要維系,他和表妹商量之后,表妹甘愿做出犧牲,退一步為妾。為了未來的后宅和諧,表妹甚至愿意陪他來一起再系個紅繩——為他與那富戶小姐。這段愛,感天動地,享盡齊人之福。故事里的槽點到底有多少,池寧已經懶得去細數了,只希望這位敢以大舜自比,妄想娥皇女英的傻逼能夠離他遠點。他吵到他了。“呸!”“無恥!”“死皮不要臉!”圍觀群眾終于看不下去了,哪怕是生活在一夫一妻多妾制下的人,也還是會覺得這男的吃相未免太過惡心了些。竟還覺得自己做的對,可以這般振振有詞。池寧循著說話的聲音看去……果不其然,三個出聲的人里,就有一個是他師兄。師兄弟就這么喜相逢了,但江之為卻沒能注意到他之前一直在找的師弟,此時只滿心憤怒,暴躁地想擼打人:“人家姑娘還未過門,你就已經娶了表妹為妾,還在這里裝什么情深不悔,不過是饞人家的嫁妝!”另外兩個說話的人,一個是個小娘子,一個正是之前為池寧伸張正義,勸他不要相信金錢能買來愛情的少年。剛剛和池寧一起排隊的信徒,如今大多也正在這里結繩。一眼便認出了少年。他們生氣怒斥:“你小子是來砸場子的吧?”頗有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