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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徐寧彎腰抱住林鵬飛的腰,提抱起的過程猛地想起了那個多雨的夏末。林鵬飛弄丟了他的自行車,他找去了醫(yī)院,也是這樣把受了腿傷的林鵬飛從地上抱起來的。悲傷決堤的瞬間他完全模糊了視線,將林鵬飛弄回床邊后蹲在那仰頭道:“你這趟差出的夠久的?!?/br>林鵬飛笑的紅了眼框,摸著徐寧頭發(fā)說:“是久了點?!?/br>第100章徐寧的到來很快讓這間VIP病房發(fā)生了變化,多了張陪護床在主病床旁,那個專業(yè)看護也沒再出現(xiàn)了。哪怕是有徐寧在,林鵬飛也并沒有多好的狀態(tài),對徐寧給予的照顧他內(nèi)心愉悅卻無法從肢體上表達出來。他還是虛弱的厲害,每次睜開眼看到徐寧在床邊讓他對每個明天有期待。徐寧在來之前無數(shù)次想象過林鵬飛在醫(yī)院里的情況,也如他所想,要是不嚴重林鵬宇不會叫他過來。林鵬宇坦白跟他講過,他哥可能時日無多了。這正是讓他痛心的,他隨著林鵬飛日漸消瘦也變得寢食難安。林鵬飛一直以為徐寧知道他在醫(yī)院是林鵬宇說的,畢竟他看著他弟幾近崩潰。當聽徐寧說這件事是白展告知的后,他嘆了口氣:“他總是那個我無法掌控的未知因素?!?/br>徐寧正在將碗中蘋果塊用勺子剜成泥:“他不說你打算什么時候告訴我?!?/br>林鵬飛沒想過他會跟徐寧親口說他得了絕癥,他搖頭:“不說比較好?!?/br>徐寧重重放下碗和勺:“你真是從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林鵬飛錯愕的看著徐寧:“你現(xiàn)在想要什么。”徐寧胸口起伏:“我想要你活著。”不輕不重的六個字砸的林鵬飛語塞,他緩緩張嘴接住了徐寧塞進來的勺子。蘋果泥的酸甜在口中蔓延,他卻抬起胳膊壓在眼上哭了。他太沒用了,徐寧要的他總是做不到。曾經(jīng)的專一陪伴,他做不到?,F(xiàn)在的簡單活著,他也做不到。林鵬飛可以在親弟面前裝作無所謂,在單宏面前裝作不在意,在韓占面前裝作沒關系,在醫(yī)護人員面前裝作還可以......到頭來,一切的故作堅強和虛張聲勢都在徐寧面前丟盔棄甲潰不成軍,他哭著說:“我快死了?!?/br>徐寧看著躺在床上嗚咽的林鵬飛,情緒也收不住了。他終于敢承認自己還深深愛著這個男人。他愿意離開是因為他知道他不適合林鵬飛的生活。他愿意回來是因為他知道林鵬飛還不愿將他放過。連逃離都是在遷就林鵬飛,都是傾向于林鵬飛更好過。事到如今,他又何必滿身帶刺的抗拒著。他吸著鼻子握住林鵬飛的手:“既然還能治療說明還有希望,就當是為了我努力堅持下去,等挺過了這一遭,我跟你好好過日子?!?/br>林鵬飛聲音沙啞:“你不必為了同情我而這樣說?!?/br>徐寧搖頭:“不是的,我真是這樣想的?!?/br>林鵬飛沒再說話了,哭的越發(fā)壓抑,徐寧愿意死心塌地重新跟著他曾是他求之不得的,如今這承諾擺在面前他卻不敢收著。他怕他沒這個命陪著徐寧。林鵬宇來的時候看到倆人都紅著眼睛,以為醫(yī)生下了病危通知,明白是怎么回事才稍微放了松。他對繼續(xù)吃蘋果泥的病號說:“你看徐寧哥都說了等你康復跟你好好的,你能不能再積極點配合治療?!?/br>從開始治療到現(xiàn)在林鵬飛都很聽醫(yī)生的話,他不明白林鵬宇說的再積極點是什么程度。“還怎么積極,我哪樣沒照做?!?/br>林鵬宇看了看徐寧道:“你跟他說,我說沒你說有作用?!?/br>徐寧將林鵬飛手里的碗收了回來:“你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不胡思亂想放松心態(tài)等于是在自救了?!?/br>病人的情緒問題在治療中輔助很大,可太多到了這節(jié)骨眼的都因惜命和恐懼不聽勸,終日郁郁寡歡很容易加重病情。要用在治病的心態(tài)而不是在等死的心態(tài)面對癌癥。聽對門大姐說這話的時候林鵬飛覺得特別有哲理,可沒兩天那大姐就徹底離開了。在醫(yī)院里真不比在別的地方,這里每時每刻都在送別,沒見過是體會不了那種絕望的。同是住在一個走廊VIP病房里的,都已換了好幾撥陌生面孔了。哪個是缺錢的,可這病不能用錢換,如果可以,林鵬飛早出院了。徐寧沒來之前他的求生欲還是很強的,總覺得他要治好病然后接著哄徐寧?,F(xiàn)在這人主動到醫(yī)院伺候他,自愿給他想要的結果,他卻很怯。他怕這次他也讓徐寧失望,壓力和焦慮便隨之而來了。越是想好越是焦躁,導致這兩天的檢查數(shù)值特別不好。如果說從山村回來看到的林鵬飛是脫胎,那么患了重癥的林鵬飛就是換骨。徐寧到現(xiàn)在才愿意相信,林鵬飛是真的變了。不管他多視而不見,他都得承認這點。“我會照顧你到出院的?!?/br>這是當晚睡覺前徐寧說的。林鵬飛扭頭看著陪護床上縮著肩膀的身影,欣喜的是徐寧已經(jīng)不在背對著他了。他小聲道:“能不能離我近一點?!?/br>徐寧看了看兩張床之間巴掌寬的距離閉上了眼睛:“趕緊睡,說了不能熬夜?!?/br>“你過來點,我就睡了。”林鵬飛再次小聲道。徐寧沒有動,時間分分鐘的過,他好像睡著了。卻在林鵬飛蓋好被子的時候猛地起了身,動作干脆利落的將兩張床合并在了一起。幾天來,這兩張床的距離是越來越近,像極了他們的關系。第一天晚上徐寧住在這時,伸手能碰到窗臺,現(xiàn)在,他伸手能碰到林鵬飛。他重新躺回床上:“睡吧?!?/br>林鵬飛側著身看著重新閉上眼的徐寧,黑暗里低沉著聲音:“我睡不著。”奇了怪了,這幾天林鵬飛睡覺哪怕在大白天也能沾枕頭就著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夜里十點多了,還瞪著眼說睡不著。最好不是新?lián)Q的進口藥有問題。徐寧嘆息著開口:“那你想怎樣?!?/br>林鵬飛:“想跟你說說話。”徐寧保持了絕對的耐心:“說?!?/br>“好?!?/br>在林鵬飛嘗試著向他身邊移動的時候徐寧制止:“要是把儀器管弄掉了自己插?!?/br>林鵬飛這才放棄挨著徐寧睡的想法,他伸直了胳膊,正好能碰到徐寧肩膀,在心里罵他弟不會來事,就不知弄個窄點的陪護床。再一想是他怕徐寧睡不好才吩咐弄張舒服點的。他一直都在自作孽不可活,曾經(jīng)怕徐寧離開他,以為憑打罵能讓徐寧害怕,明明知道徐寧怕疼,卻理所當然的犯錯。他得這種病是罪有應得,老天給他的教訓一次比一次大。時間可能真會磨掉那些混合在愛里的激,情,可當日子變的無奇,他還是愿意給徐寧那份唯一的溫情。他從來都不是不愛徐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