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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無限排斥。浴缸里的水越積越多,林鵬飛還在把他死死的按著,他動彈不得。在林鵬飛轉(zhuǎn)來蹂躪他嘴唇時,他用力的張嘴咬了回去,男人悶哼后短暫的松口,他便從臂彎下鉆了出來。他的半個身子已經(jīng)從浴缸里爬出來,可又被林鵬飛握著腰拖了回去,這一摔就真的摔進了水里。明明沒有多高的水位,可被林鵬飛那么掐著脖子按在浴缸底部,徐寧就恐慌了起來。隔著水面他用發(fā)脹的眼睛看著燈光下滿臉水珠的林鵬飛,鼻子里呼出的氣息變成氣泡,他緊緊抓著林鵬飛的胳膊,大力蹬著的腿弄得水花四濺。林鵬飛一動不動的看著水里撲騰的徐寧,嘴角在抽動:“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br>徐寧怕水,窗外的泳池林鵬飛若是不來就永遠是擺設(shè)。他對水的恐懼源于小時候的一次險些溺水,長大后也對游泳不敢嘗試。徐寧的頭發(fā)和衣衫飄在水里,他的身子也輕飄飄的,憋氣的極致一到,求生的欲望便加重。他覺得他可能真的要死了。窒息前一秒,像是看夠了熱鬧的林鵬飛毫不費力的將水中沒有太多動作的他拎出了水面,趴伏在浴缸邊緣,他肺里忽然擠進的空氣帶來了陣陣刺痛,缺氧的大腦發(fā)麻。電話震動的聲音讓蹲在那看著徐寧的林鵬飛皺了眉,不停歇的聲響將他激怒,他掏出手機不耐煩的應(yīng)答:“怎么了。”周圍很安靜,徐寧又離得近,他聽到了原祁的聲音。“飛哥,裴束那邊出事了?!?/br>如果說單宏和辛罕多主內(nèi)勤,那么原祁和裴束就是主外勤。這四個人是林鵬飛最得力的助手,前兩個徐寧經(jīng)常能看見,而后兩個基本看不見。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林鵬飛從不會把他那攤子事跟他講,趁著這間隙他從浴缸里出來,衣褲帶出來的水讓腳底打滑,平衡了一下才站穩(wěn)。林鵬飛掛了電話匆匆起身向外走,沒再理會他,就當他是不存在的。徐寧冷的發(fā)抖,落湯雞般的站在那,聲音倒是很大:“我們不要再見面了?!?/br>停下來的林鵬飛沒回頭,所以徐寧看不到他的表情,語氣平靜的出奇。“好,我他媽就成全你。”徐寧明明那么奢望林鵬飛心平氣和的放他走,可真正等到這句成全,心竟然還會痛。只是他渾身都在滴著水,眼里卻是干的,聽著林鵬飛離去的聲音,他拽過了架子上的浴巾裹住自己,邊擦頭發(fā)邊笑著。太過苦澀和無奈的笑,又隱約帶著解脫和輕松。果凍是在陽臺找到的,蜷著身子趴在椅子下,聽到有人靠近連聲都不敢發(fā)。徐寧蹲下身將狗抱出來,邊撫摸著邊小聲的說著:“我們自由了。”也許是淋了冷水外加在陽臺吹了風,徐寧夜里發(fā)了高燒,燒的他有些神志不清,口渴的厲害卻沒力氣爬起來。夢靨囚禁著他,似睡非睡的狀態(tài)下完全支配不了身體。他又夢見以前他說想分開,林鵬飛把他關(guān)在這不讓他走的情景。把他拴在床上的時候,他就像現(xiàn)在這樣不能動。他真的怕了,他怕林鵬飛反悔,還會回來再次那樣對他。他想走了,立馬就走。手臂上的傷口可能沾水感染了,隱隱的燒灼感讓他還能知道周遭的一切黑暗和安靜都是真實的。凌晨三點多鐘,他掙脫了半睡半醒的折磨,架著虛軟的身子起來收拾東西。按照他說的,不帶走林鵬飛給的任何,那么他的東西便不多。最后是在沙發(fā)上醒來的,他都不記得什么時候睡著的。睜開眼天就已經(jīng)亮了。喉嚨發(fā)緊,聲帶滯澀。摸了摸額頭,他也不確定還燒不燒著。他洗漱后給傷口換藥,又弄了點吃的強行喂自己吃下。帶著東西離開,關(guān)門之前將那串鑰匙扔到了鞋柜上。徐寧打車到了市中心,在家口碑不錯的寵物店將果凍暫時寄養(yǎng),打算等找到住處再來接回去。一系列事情弄完,因為帶著太多東西不方便擠地鐵,他便再次叫了車到單位去。徐寧來的并不早,辦公室里已快坐滿了。見他牽著兩個大拉桿箱進來,一叫章學(xué)舟的男同事笑著調(diào)侃道:“我說徐編,這是打算愛崗敬業(yè)到要住在單位了?”徐寧將拉桿箱放好后回過身還沒等說話,章學(xué)舟就驚道:“呀!你的臉色怎么這么白?!?/br>“我沒事?!?/br>“你說你,病沒好就再請兩天假唄,反正最近這段也不忙?!?/br>徐寧坐在辦公椅上按開電腦后笑笑:“我真沒事。”大概過了十多分鐘,隔壁總編室的秘書過來叫他,說是歲千老師來繼續(xù)處理審核的事了。徐寧應(yīng)了聲連忙起身,這一站,腦袋極度眩暈,哪怕他用力握著辦公桌角也沒起固定作用,一頭栽了下去。女同事的尖叫聲他還能聽清,等到有人跑過來,他就不得不閉上了眼睛。第10章“突然不愛一個人了,是什么感覺。他的身上不再會發(fā)光。茫茫人海里一眼找不到了。變成普通的名字,藏進不能改變也不會留戀的過去式。那些為之流過的淚和受過的傷,以為會刻骨到經(jīng)久不忘,卻終將會被釋懷占有來日方長?!?/br>這是歲千長篇情感中的一段話。徐寧在最初看時沒能體會其中含義,再次讀起卻前所未有的感同身受。連吊了兩天鹽水,他的感冒癥狀好了很多。去廁所前他將手中書別好書簽放在了床頭,張開的扉頁上是歲千祝他早日康復(fù)的親筆題字。這書早在徐寧大學(xué)畢業(yè)前就脫銷了,他的這本還是昨天歲千來看望他時送他的。他調(diào)整好手針角度后準備下床,許是前兩日在辦公室摔倒讓他心生畏懼,起身緩慢的試探,他怕被那種眼前發(fā)黑和神經(jīng)麻痹再次劫持。吊針桿滑動在身側(cè),病房和走廊到處都是跟他穿著一樣病號服的身影。“你干什么去呀!”雖沒喊出稱呼,但徐寧也知是在叫他的。艾萌萌獨特嗓門又尖又細,在什么場合都極具震懾力。徐寧回過身看著剛下班就跑來的女人:“不是讓你不要過來了?!?/br>艾萌萌撇撇嘴:“我當然也想在單位附近吃午餐,可想著你在這孤苦伶仃我善良的心就過意不去,我不來的話你這頓飯肯定又省了?!?/br>徐寧指指洗手間方向:“我先去趟廁所。”艾萌萌提起手中拎著的食盒:“回來開飯。”跟艾萌萌相處從來都是暖的,別看這姑娘身材嬌小,實則生存能力極強,對身邊人更是一百個熱心腸。徐寧跟她認識五六年來,從沒鬧過任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