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銜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發(fā)瘋,像一個局外人。跟之前的林安南一個姿態(tài)。這讓他胸膛之中積郁的怒火燒到了頂峰。他一腳踹翻腳邊安安的食盆,瓷碗、貓糧、水罐叮叮咣咣地在地上翻滾。躲在床底的安安因為恐懼發(fā)出了凄厲的叫聲,聽得人抓心撓肝。余書銜緊緊握住垂在身側(cè)的拳頭:“你鬧夠了沒有?”“鬧?余書銜,在你眼里我就只是在鬧?”晏橙大步走到他面前,布滿紅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他,“我他媽為什么要這樣你想過嗎?!在你眼里我就是個解救你一年禁欲期的玩物是嗎!你根本就沒把我放在心上!你只在乎你自己!你從來都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你也根本不在乎我!我他媽就是你生活里的調(diào)味品!用完就丟!”晏橙像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沖著余書銜怒吼。他想用這種方式發(fā)泄心中的委屈和難過,恨不得與他同歸于盡。余書銜的拳頭越捏越緊,涼薄的眼靜靜地看著與他截然相反的晏橙。“晏橙,你就像個瘋子?!?/br>話落余書銜便不再看他,轉(zhuǎn)身走到床邊,蹲下身看向床底,輕聲道:“安安別怕……爸爸在這兒……”余書銜整個人都快貼到地板上了,而向來親人的安安此時卻只是縮在黑暗的角落里,用一雙驚恐的大眼看著余書銜,嘴中發(fā)出威脅般的低呼。漂亮的小公主,變成了一只炸毛的哆嗦貓。晏橙覺得鼻子發(fā)酸,眼眶也很漲。他的心中閃過一絲懊悔,他不應(yīng)該遷怒安安的,不應(yīng)該……可此刻,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眼眸一片灰敗。余書銜好不容易把安安哄了出來,抱在懷里好一頓安撫。一眼都沒看晏橙,直接把安安抱去了小隔間,讓它在里面平復(fù)情緒。再次出來時,余書銜只是拿起了車鑰匙和手機(jī),穿上外套便往玄關(guān)處走。晏橙心中閃過一陣恐慌,他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余書銜的手腕,聲音都在抖:“你去哪?”余書銜也停了下來,他看向晏橙,聲線平穩(wěn)不疾不徐:“你打傷了人,還砸了人家的畫室。醫(yī)療費、損失賠償,這些難道你想躲過去?你闖下的爛攤子,現(xiàn)在要我去給你收拾。這個答案你滿意嗎?”“你還是要去見林安南?!”“你能不能聽懂人話!”余書銜的耐心即將告罄,“你闖了這么大的禍真以為一走了之就可以了?林安南要告你你知不知道?!”“讓他告去!”晏橙也在嘶吼,“該賠的錢我一分不少賠他用不著你出面!他要做什么沖著我來!有我在,你們別想再見面!”“你真是不可理喻?!?/br>不論余書銜說什么,晏橙扣著他的手都是死緊死緊的,絲毫沒有松開的跡象。余書銜閉了閉眼,極力壓制住身體里翻滾的怒氣:“這是我最后一遍跟你說。我跟林安南,從分手到現(xiàn)在,什么事都沒有。你要不信,我也沒辦法?,F(xiàn)在,你惹了這么大的麻煩,我必須去幫你處理。不管你愛不愛聽我都要說,林安南他什么錯事都沒做過,自始至終都是你在找茬?!?/br>余書銜掙了兩下,晏橙依然沒有放手的意思。他的眉頭越皺越緊,咬著牙說道:“晏橙,放手。”晏橙像一座僵硬的雕塑,動也不動。就在余書銜即將發(fā)作的前一秒,他忽然冷聲道:“余書銜,你對誰都這么好這么溫柔。你知不知道,這對于跟你在一起的人來說,是一種無形的傷害?”【二更不速之客】“為什么一定要分手?我對你不夠好嗎?”“不,你對我很好。你對所有人都好??晌蚁胍氖悄阒粚ξ液?,但我逐漸發(fā)現(xiàn),我跟別人并沒有什么不同?!?/br>在晏橙話出口的一瞬間,余書銜不受控制地想起了當(dāng)年跟林安南分手的一幕。晏橙眼睛看著地板,手里緊緊抓著余書銜的手臂,聲音沙?。骸澳闾哿擞鄷暎词故菍η叭?,也足夠溫柔。你的好,你的不干脆,只會讓人生出遐想的空間。我知道你問心無愧,可你的做法讓我沒有任何安全感。有時候我倒寧愿你自私一點。我不想你對所有人都那么好,我想你眼里只有我一個人,所有的溫柔也都只給我一個人。你知道嗎書銜哥?有時候我甚至覺得,除了和你接吻上床,我跟徐司、我哥還有你其他的朋友沒有任何區(qū)別?!?/br>晏橙在察覺到自己還是沒出息地濕了眼睛后便仰起臉,不想讓眼淚流出來。那太丟人了。他深吸一口氣,看著墻上的壁紙,慘然一笑:“或許林安南說的是對的。你不屬于任何人,也沒有任何人在你心里是特殊的、獨一無二的?!?/br>晏橙的話讓余書銜胸中的怒氣一點點降溫,最后消于無形。他沒有動,任由晏橙抓著他。他沉默了很久。當(dāng)年林安南跟他分手的時候他也消沉過一段時間。他以為他們足夠愛彼此,卻從沒想過在對方的心里竟是那樣看他。他那時年輕,多少有些心氣兒,只把這些話當(dāng)成是林安南對自己變心的掩飾。他明明很愛他,為什么他偏要說感受不到?他不覺得自己有錯。所以依然我行我素,還用自己的方式待人接物。林安南的離開并沒有讓他意識到問題的核心。而晏橙,是第二個跟他說這番話的人。這時的他三十二歲,早就過了年輕氣盛的時期。他開始能夠心平氣和去正視自己的問題。如果晏橙不說,他或許都快要忘了當(dāng)初林安南那一番話。余書銜開始審視自己。家庭原因,他自小就沒有得到過太多的關(guān)注。他嘴上心里都說著不在乎,可他的行為卻會不自覺去討好別人,想要獲得別人的肯定。那源于他心里深到黑暗的自卑。即使他后來功成名就,即使他什么也不做就能得到別人的尊重和奉承,他還是會下意識對別人好,想要在身邊人的眼中看到肯定和感激。這已經(jīng)成為了習(xí)慣。可晏橙指出,這會讓他受到傷害。他從來沒想過,也不應(yīng)該沒想過。余書銜轉(zhuǎn)過臉。此時晏橙微仰著臉虛盯著房頂?shù)哪骋稽c,眼眶發(fā)紅。他倔強(qiáng)地梗著脖子,不允許眼淚掉下來。晏橙流淚不似他以前的伴侶們梨花帶雨。他是驕傲的,是堅強(qiáng)的,他不允許任何人看見他的脆弱,哪怕是最親密的戀人也不行。他紅著眼圈和鼻子的樣子一點也不好看,甚至很丑。可余書銜就是覺得,這個樣子的晏橙,讓人移不開眼。唉,他竟然讓他委屈成這個樣子。余書銜輕嘆一聲:“我真的這么差勁?”晏橙身體一僵,低聲悶道:“我沒這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