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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意外。余書銜的臉上仍是帶著微微笑意的,他的目光略顯悠遠(yuǎn),似是在回憶著什么。“那時候可能也是年輕,不管多苦多難就是不肯認(rèn)輸,咬牙堅持著。幸好……上天待我不薄,沒讓我這些堅持成為笑話?!?/br>余書銜收回目光,看向?qū)γ娴娜耍骸拔也皇墙o你灌輸勵志心靈雞湯,也不鼓吹我這種一根筋的孤注一擲。跟你說這些只是想讓你知道,人的一生是充滿機(jī)遇的。當(dāng)你決定要獲得或放棄一樣?xùn)|西的時候,再仔細(xì)想想。如果是值得的,如果你不會后悔,那么就當(dāng)我這些話沒說過?!?/br>晏橙當(dāng)然不是家境貧寒被迫出來賣rou的可憐男大學(xué)生,這所有的一切不過是他編造出來的,全是假的。但此刻余書銜目光中的認(rèn)真,卻是真的。他生來便擁有一切,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所以根本不存在需要他放棄什么的情況。也正是因此,從來沒有人跟他說過這樣的話。就連父親與母親都不曾說過。他再次看向余書銜的眼睛。如果當(dāng)初有人跟他說這樣一番話,他后來是不是也不會釀成大錯了?他忽然有些懊惱,懊惱沒有早一些,再早一些認(rèn)識他。余書銜今天似乎打開了話匣子,對著一個才認(rèn)識了不過幾個小時的男孩兒。“我喜歡建筑學(xué),一直以來的夢想都是做一個室內(nèi)設(shè)計師,設(shè)計出世界上最完美的房子。那段艱難的時光,唯一支持著我走下去的可能就是這個。”他看向晏橙,“你有什么想做的嗎?”晏橙有一瞬間的怔忡。良久,他搖了搖頭。在這一刻,在晏橙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時刻,他大腦空白一片。他喜歡攀巖、潛水、賽車,喜好一切極限運(yùn)動。他還喜歡跳舞,樂于在網(wǎng)絡(luò)上分享這一切。一時興起他還組織了跑車俱樂部,跟朋友組建了一個短視頻平臺。他看起來似乎在暢快享受生活,但余書銜這一個輕飄飄的問題卻把他問住了。就因為他什么都不缺,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他不像余書銜,有那樣明確的目標(biāo)。原來他自以為瀟灑漂亮的人生,回首看去,這二十二年的人生是那樣的蒼白。余書銜笑了下:“沒事,年輕的意義就是探索。我想,在這個探索的過程中你一定會找到讓自己堅持下去的動力?!?/br>晏橙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個似是在發(fā)光的男人,然后一點(diǎn)點(diǎn)彎唇笑了。***晚飯后晏橙搶著洗碗,余書銜笑了笑便也隨他去了。余書銜跟往常一樣去了安安的地盤,拿起貓砂盆一旁的鏟子幫安安鏟屎。安安則喵喵叫著在他身邊蹭著他的腿。安安是一只十分黏人的小母貓,不管平日里生活中遇到多么不順心的事,被這個小家伙用腦袋蹭一蹭就全都治愈了。鏟完屎余書銜見小家伙還黏著他便不由得失笑,抱起安安親了親它粉嫩濕潤的鼻子,低笑著說道:“安安你一個小淑女拉的屎怎么可以這么臭?嗯?羞不羞?”安安哪里能聽得懂他的話,只當(dāng)他在跟自己玩兒,喵喵叫著回舔他的臉。一人一貓父女倆親密得不行。晏橙雙手抱胸倚在廚房外門看著他們。余書銜人如其名,像一本引人探究的書。越了解越著迷,最終讓人上癮不可自拔。在這之前晏橙是無法想象這樣一個溫柔中透著清冷疏離的男人也會親自給寵物鏟屎,還會一臉寵溺地親寵物的鼻子,說著幼稚可愛的話。晏橙忽然有些羨慕安安了。因為在看到他親吻它的一瞬間,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希望那個被他溫柔對待的是自己。余書銜待人總是溫柔和緩的,這一點(diǎn)晏橙深有同感,因為他一度為余書銜的溫柔沉迷??上嗵幹兴帜芨杏X出來他這份溫柔并不是特殊的專屬于他的。他對所有人都這樣,他似乎本來就是個溫柔至極的人。這又讓他心中多了絲不爽快。他時不時地會有種錯覺,好像余書銜就是個能包容他一切給他所有他想要的溫暖的哥哥,或者是長輩。但他又不會對哥哥或長輩有綺念。晏橙看著那個蹲在地上捏小貓爪子的男人,目光逐漸幽深。對這樣一個人,他無法不動歪念,甚至控制不住瘙癢難耐的心。陪安安玩了一會兒余書銜便起身,此時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他也多了些倦意??戳搜壅玖⒃谝慌缘年坛人α讼拢骸安唤橐獾脑捜ハ磦€澡吧?!闭f著他從衣柜里翻出一套跟他身上穿的很像的家居服,“先穿我的睡衣吧。時間不早了。”晏橙心跳頓了一下。這房中只有一張床,而現(xiàn)在屋內(nèi)有兩個人。他心念微動,抿了下唇,伸手接過了余書銜遞過來的睡衣。“謝謝。”晏橙的動作很快,并不像余書銜那樣慢條斯理的,就像所有他這個年紀(jì)的男孩一樣,唰唰唰幾下就迅速把自己洗干凈了。唯一花費(fèi)時間比較多的可能也就是最后擦沐浴露的階段。晏橙特意聞了聞擺放在淋浴間架子上的沐浴露。沒錯,就是他在余書銜身上聞到的那個味道。他多擠了些涂抹在自己身上,沖好后聞著身上跟他一樣的味道,嘴角不由自主地翹了起來。套上跟余書銜情侶款的睡衣,對著鏡子里那個眼睛似是淬了火的自己哼了兩句不知名的曲子。雖然前次失利,但不代表今天他就要偃旗息鼓了。長夜漫漫,他有的是機(jī)會。反正到了現(xiàn)在,他對余書銜是越發(fā)的欲罷不能了。晏橙出來的時候余書銜正倚靠在床頭拿著本書在看,鼻梁上還架著一個金絲細(xì)邊眼鏡,見他出來后便說道:“家里就一張床,今天晚上就委屈你跟我睡一起了?!闭f著還用手輕輕拍了拍身側(cè)他特意給他留出來的地方。晏橙眼眸之中的顏色不由得又深了一分。余書銜這輕緩的動作,對他來說無疑是無聲的邀請。那種熟悉的口干舌燥的感覺又再次襲來了。他“嗯”了一聲走上前,掀開被子躺了進(jìn)去,無聲地彎唇。原來連被子也只有一床。他摸了摸身上質(zhì)地柔滑的被子,眉角挑了下,忽而又坐了起來。察覺到他的動作一旁的余書銜將目光從書本上移開,看了過來:“怎么了?”洗過的頭發(fā)很是順滑,凌亂地貼在晏橙的額頭。此時室內(nèi)光線不算明亮,便顯得男孩濃黑的眼眸越發(fā)深邃。明明還是他這個人,可就是不知道哪里發(fā)生了變化。那種柔軟的、畏縮的感覺渾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誘惑和侵略。晏橙斜斜地勾了下唇,拿開余書銜手中的書合上放到了一邊,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余書銜的:“書比我還好看嗎?”余書銜眉角動了下。晏橙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