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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了一小口還給厲南,看對方在他意料之中嘆了一聲:“剩這點,干嗎不全喝完?”,然后旋開瓶蓋,隨意地喝下剩余的清水,將空瓶子放進了垃圾紙袋中。頓時,言行宴的心情變得格外地好,他幾乎是笑著為厲南解惑:“客死他鄉(xiāng)的人,因為過于想念故土,不甘心埋葬在外地而化為野鬼,一般出沒在路邊上,四處游蕩?!?/br>“所謂孤魂野鬼?”厲南第四次轉(zhuǎn)過頭看向野鬼所在的地方,那鬼就像烈日下的一片陰影,無聲無息地立在墻邊,聽音樂的少女與它半臂相隔,偶爾伸手拿東西的時候,胳膊還會穿透野鬼的身體。“冬天死亡的話,距離至少有半年的時間了。”厲南收起座椅前的小案板,將手指放在腕間的赤繩上,“他的夢邏輯或許會清楚些……”言行宴默許了他的行為,僅僅是出聲提醒道:“別抱太大希望,不會比學校里的那名女孩好到哪里去。”赤繩緩緩褪離手腕,厲南將其擱進自己的褲口袋里,他抬起頭,聽著耳邊高鐵疾馳過軌道的聲音,心里默默數(shù)著時間。一秒,兩秒……九十八秒……兩百秒……三分鐘后,他依舊穩(wěn)穩(wěn)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高鐵平穩(wěn)地向前行進,由于剛剛從一個車站起步,廣播都安靜非常。“怎么回事?難道它沒有話要告訴我……”厲南直接起身往后看,結(jié)果忽然被言行宴扯著肩膀按回座位上。“我們已經(jīng)在鬼夢里了。”言行宴告知一個十分令厲南意外的消息,他的眼罩已經(jīng)換位,露出了漆黑的鬼眼,血紅的眼珠子散發(fā)著詭異的氣息,“坐好吧,我們再等兩分鐘,如若還是無事發(fā)生,我們就動身在這節(jié)車廂里轉(zhuǎn)一轉(zhuǎn)?!?/br>“他的死亡不會是因為列車脫軌吧?”雖然這里是鬼夢,一切都是假的,但那種生死時速的感覺厲南相信是人就不會想經(jīng)歷,。“別想了,不可能的,別說半年前,這十年國內(nèi)就沒發(fā)生過高鐵出軌或者爆炸起火之類的事故。”言行宴篤定地說,但就在他話音落下的那一秒,他們座位的正前方忽然竄出一道巨大的火光,伴隨著熊熊燃燒的烈焰,那里坐著的一名旅客瞬間化為灰燼。厲南和言行宴蹭地站了起來,紛紛看向那個座位上燒焦的痕跡,然而車廂中都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其余旅客卻毫無反應(yīng),就連那名旅客身邊近在咫尺的人都保持著之前的行為。仔細觀察,這些鬼夢中的人雖然仍舊在動作,或是睡覺,說話,吃東西,但這些動作都具有重復性,就像是剪接了一段錄像,然后循環(huán)播放。但既然是鬼夢,有點虛假和瑕疵也是可以理解的。言行宴直接大步邁向車廂盡頭,很快他就反身告知鬼夢的區(qū)域僅限于這節(jié)車廂,其余地方都是黑暗虛無。厲南則是走到那個被燒到瞬間消失的人座位旁邊,他的左邊是一名約二十多歲的女子,手機架在小桌板上看著電視劇,時不時發(fā)出笑聲;右邊則是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正在打電話,因為高鐵上信號不好,不停地喂喂啊啊。至于他本人,厲南再厲害也無法從一堆灰燼中取得什么信息。又是一個三分鐘過去,厲南眼角余光忽然看見一道驟亮,車廂最前端又出現(xiàn)了熊熊的火焰,橘色火光罩著一個人影,短短數(shù)秒,人影便崩塌成為了灰燼。自燃來得突兀,走得也奇快,等他和言行宴趕到的時候,面對的又是空空的座位。這次消失的乘客座位靠窗,右邊是一名懷著孕的婦女,穿著寬松的花裙子,手里拿著童話書,嘴里念念有詞,似乎在做胎教。“恐怖/襲/擊?”厲南只能想到這一點,他對言行宴解釋道:“或許真實情況不是發(fā)生在高鐵,而是大巴車或者什么相對封閉狹小的交通工具上,恐怖/分/子/劫持了乘客,每三到五分鐘便殺死一個人?!?/br>“非常說得通?!毖孕醒缬醚劬︼w快地記住每一個人的長相,“但就是太有條理了,十分符合活人的思維,這一點讓我感到懷疑……你從后往前記,我從前往后,我們要知道到底死的是哪些人?!?/br>“嗯?!辈挥醚孕醒缯f,厲南早就在做這件事,雖然稱不上過目不忘,但好歹是剛剛高考過的好學生,目前厲南的記憶力處于人生的最高峰,第三個自燃的人出現(xiàn)的時機又非常巧妙,正好在厲南看過他的下一秒,所以幾乎是瞬間厲南就脫口而出:“大學男生,穿著印花短袖和牛仔褲、運動鞋,背著黑色的包,和他旁邊的小女生應(yīng)該是情侶,剛才他們一直手牽著手在聊天?!?/br>他們走到男生的座位旁邊,左翻右找地看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而女生竟然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男朋友已經(jīng)變成了灰,還在和空氣一句話一頓地交談。※※※※※※※※※※※※※※※※※※※※每次打開jj都能得知舊文某一章被鎖的噩耗……第50章野鬼2“等會我們?nèi)コ陨洗翁岬降哪羌业旰貌缓??!?/br>“哎呀,你怎么忘了啊……”“哈哈哈,討厭死了,居然故意逗我?!?/br>……短短翻看座椅的時間,厲南不太懂為什么他就被掰開嘴硬塞了一大堆的狗糧,另一邊言行晏已經(jīng)無所顧忌地扯過女生的粉色背包查看,結(jié)果里面竟是空空如也,他隨意把空包往女生臉上一套,又找了一個不相干乘客的背包,打開之后發(fā)現(xiàn)也是空的。“野鬼沒有重現(xiàn)背包內(nèi)的東西,高鐵提供的免費書籍這些翻開里面也都是白紙,應(yīng)該是不重要的內(nèi)容??磥砦覀冞€是得從外界直接可視的方面來想?!?/br>面對因為秀恩愛被套了麻袋,就差挨一頓暴揍的女生,厲南低咳一聲,用良心勸誡道:“……有點過分了?!?/br>“哈?”言行晏用竹劍暴力拆開了自燃男生灰燼底下的坐墊,棉花彈簧四處亂蹦,若是加個鮮血濾鏡簡直就是屠宰現(xiàn)場,厲南立刻改口:“干得漂亮。”座位底下也沒有任何異常,但自燃現(xiàn)象仍在繼續(xù),三分鐘后,遠處的一名乘客分毫不差地在烈火之中化成灰,言行晏咬著后槽牙嘶了半天,也沒回憶起坐在這里的人是何模樣。厲南怎么會放棄這么好的擠兌天師大人的機會,他嘖嘖兩聲又嘆口氣,“可惜啊……不然的話,說不定我們已經(jīng)找到規(guī)律了?!?/br>“……”言行宴又不能口不擇言地說老子就是腦子笨,就是記不住,只好很憋屈地走到那只剩灰燼的空座位前。這次消失的人坐在靠近過道的地方,左邊是一個年邁的老太太,牙都掉了大半,正在小口小口地抿一塊蒸蛋糕。厲南站到言行宴的身后,因為知道他們的舉動不會給這些夢境中的假人帶來任何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