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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辣辣得疼,陰冷的風(fēng)帶著血腥氣吹過他漫上薄汗的肌膚,厲南僵硬地回過身,只見偌大的奈何橋上空空如也,那么多的鬼魂轉(zhuǎn)眼間消失不見,只余下厲南一人,和他身后不知是誰的言行晏。我這是……入夢了?厲南警惕地退到橋頭,他剛才還想著鬼實在太多,不方便觀橋,現(xiàn)在倒是滿足了他的愿望,但厲南寧愿回到夢外,屆時他絕對不會再抱怨半句。剛才獲得的簽字筆在他口袋里錚錚作響,厲南被提醒立刻將它取出,打算言行晏再撲過來就拿這無敵小筆芯戳死他。言行晏本痛得捂著肚子低吟,等厲南意識到自己這是進(jìn)入到鬼的夢里之后,他忽然抬起頭,瞪著眼睛陰森森地笑起來。厲南趕緊拔腿就跑,但僅一個轉(zhuǎn)身動作的時間,他的雙腿便被狠狠一絆,迎頭就著朝滿是青苔的石階上撞去,厲南被磕得眼前一黑,劇痛之中他瞬間再回神,接著竟然是猛地從一處床鋪上坐了起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正處在一間中式裝修的臥室之中??“……”這鬼夢的邏輯也太差了!場景轉(zhuǎn)換太突兀了??!什么亂七八糟的?。?!奈河橋上磕了腦袋就從床上驚醒???厲南捂著還留有痛感的額頭,掀開被子時脖子一轉(zhuǎn),瞬間脖頸也劇烈地疼起來。穿衣鏡就正對著床鋪,厲南抬眼一看,瞧見五只黑黢黢的指印深深地刻在他的脖頸上,十分駭人可怖。他是在言行晏身邊入的夢,那想必他的突然暈倒肯定立即引起了對方的注意,言行晏肯定馬上就會跟著他也進(jìn)入這場夢境……厲南正思索著,手邊忽然傳來一陣燙意,厲南低頭見是簽字筆為了彰顯存在感發(fā)起熱,他立刻將其收好,緩之又緩地下了床。因為篤定言行晏很快就會出現(xiàn),厲南將注意力都放在了周邊環(huán)境中,這里明顯是一對夫妻的臥房,結(jié)婚照就掛在床頭,但厲南只能看見二人相依偎的身體,看不清他們的面龐。他瞇起眼睛盯著仔細(xì)觀察這副照片,忽然眼睛一花,婚紗照上的兩個人竟變成了他和言行晏,純白色的婚紗裙和西裝也變成了大紅色的喜袍,言行晏笑得格外高興,雙眼都彎成月牙形狀,他則是悲傷地痛哭,雙目流出血紅色的淚。厲南承認(rèn)看清照片的一瞬間他心臟加速了跳動,但他很快意識到言行晏總有一只眼睛是遮在眼罩后面的,這幅婚紗照是想騙誰呢。就在他想清楚的剎那,照片又變回那看不清臉的一男一女。臥室內(nèi)的生活氣息很足,墻角的小沙發(fā)上堆滿了衣物,床頭柜上也擺著喝了一半的水杯和充電線,厲南打開衣櫥,看見里面分門別類地擺著夫妻二人的衣服,妻子的衣服都堆在上層,明顯疊得更為整齊,丈夫的放在中間,歪歪扭扭的,就像是隨便一折。這家庭氛圍倒是不錯,夫妻二人共同承擔(dān)家務(wù)。厲南蹲下還要再翻翻看線索,這時卻聽見屋外傳來了敲門聲,聲音很大且非常急促,像是非常迫切地要進(jìn)門來。厲南皺起眉心,他還完全沒有看清這個夢的含義,猶豫到底要不要去開門,然而就在這時,臥室的門忽然被打開,言行宴出現(xiàn)在門外,他見到厲南就是一喜,“原來你在這?”“……”厲南眉頭反而蹙得更緊,畢竟真言行晏之外還有個假的言行晏,誰知這只是真是假。面前的這名言行宴發(fā)現(xiàn)了他顯而易見的提防,非常不明就里地朝他招手,快速道:“你剛才在橋上突然暈倒嚇我一跳,還不快過來,外面那應(yīng)該是夢里的鬼,等會開了門,你一定要緊緊站在我身后?!?/br>“……”厲南神色一松,卸下肩上的力,他解釋說:“那鬼會化形,先前變成了你的樣子,差點(diǎn)掐死我?!?/br>言行宴頭也不回地摸著墻向前走,聞言笑道:“是嗎?”敲門聲愈來愈急促,到后來幾近演變成了砸門,屋內(nèi)的二人不緊不慢地逼到玄關(guān),言行晏停下腳步反手牽住了厲南的手腕,忽然,砸門聲之外厲南還聽見了隔著一道墻的呼喊聲,嗓音十分熟悉——“厲南!厲南你快開門啊!屋子里有鬼!”聽到言行宴聲音的一瞬間,厲南脊椎邊上的雞皮疙瘩密密麻麻地炸開,被握住的手腕也針扎一般的疼,他瞳孔劇烈收縮,而倒映在其中的,便是身前一寸之處,這一個‘言行宴’嘴唇張開到極限的獰笑。血紅的牙齦rou瞬間逼到眼前,厲南右手被對方制住,只能用左手一拳打出去,正中言行宴的右臉,那張臉就像沒骨頭的沙袋一樣被他打凹進(jìn)去,牙齒穿透了臉皮,不成人形。趁這個機(jī)會,厲南趕緊打開了房門,屋外果不其然站著滿臉焦急的言行宴,“你沒事吧?!”厲南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胸膛大肆起伏,他搖搖頭,“沒事?!闭f完,他就看見從門外踏進(jìn)玄關(guān)的言行宴忽然瞪大了眼睛,唇角緩緩揚(yáng)起,很快便猙獰地露出了全部的牙齒和牙齦,他從身后拿出了一把電鋸,瘋狂地笑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又是假的!!這只還有武器!??!厲南根本來不及關(guān)門,只能硬著頭皮往回跑,凹臉的言行宴也重新站了起來,即便半邊皮都要掉不掉地掛在臉上,仍舊笑著往厲南的方向靠近。然而最為要命的是,先前厲南出來的臥室門里又走出了第三個言行宴,那人緊抿著唇,見到厲南則瞇起眼睛倏然一笑。厲南現(xiàn)在看到言行宴笑就頭皮發(fā)麻,三個言行宴將厲南的前后去路徹底堵死,他猛地拔出簽字筆,背抵著墻厲聲道:“有什么話你就直說,別搞這些夢來嚇我!!”拿著電鋸的言行晏無疑是這三只之中最令厲南恐懼的,他舉著簽字筆的手抖得厲害,隨著電鋸言的靠近,他的雙腳就像扎進(jìn)地里一般動彈不得。不對勁……厲南強(qiáng)制壓著那股發(fā)自內(nèi)心的畏懼和害怕,那是讓他想完全放棄抵抗抱頭痛哭的沖動,即便之前面對能讓他粉身碎骨的汽車怪物,厲南也沒有如此消極的想法。那就只能說,這種無法反抗的懼意是夢境帶給他的,也是鬼想傳遞的信息……“你跟這些鬼廢什么話啊。”最后出現(xiàn)的言行宴不知何時擋在了他的身前,他背對著厲南手持笛中劍,步伐果斷而瀟灑地避開了電鋸的攻擊,舉著電鋸的言行宴此時就像個笨重的怪物,還沒將武器揮舞回來就被笛劍刺穿了心臟,緊接著嚎叫著化為灰燼,凹臉言行宴就更不用說了,純粹戰(zhàn)五渣,被一腳踹飛出去,跟著化為虛幻。言行宴解決了另外兩個他,回過頭,只見厲南警惕地拿筆尖對著自己,一臉的戒備,“哈?”他歪歪腦袋,“你做什么呢?”“……”厲南先前被騙得太慘,此時仍舊神經(jīng)緊張地解釋道:“鬼一直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