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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向?qū)遣皇侵厣脑诰€閱讀 - 分卷閱讀101

分卷閱讀101

    剛才未盡的事業(yè)。

……

所謂地籠,處于潮濕悶熱的底下,比外界大部分牢房條件還要惡劣,每人一個只能夠坐下的鐵籠,一旦被關進去,身材瘦小些的人還好,稍微魁梧些的就只能一動不動地保持同一個蜷縮的姿勢。

除了岑禛、連御和畔之外,地籠里還關著不少人,或者說是生物,這就給原本就密閉的空氣里增添了許多難以忍受的氣味,連御猛地被推進來差點沒直接背過去,還是岑禛在精神鏈接中為他重新關閉了嗅覺。

新關進來的人還勉強有些精神,越往里走,籠里的生命氣息就越淡,昏暗的燈光下,可以看到大部分都閉著眼睛以非常不舒服的姿勢窩在籠子里,呼吸聲音極淡,生死不知。

這里面,有一個非常特殊的籠子,是透明水族箱形式的玻璃籠,頂上用鎖鏈圍住,只留出透氣的縫隙。它身處的位置也十分特殊,與其他籠子相隔甚遠,單個獨立在外。

岑禛在發(fā)現(xiàn)水族箱的那一刻就意識到,里面關著的肯定是以貌美聞名于世的淺水人魚。他想看Omega,當然也想看人魚。

等關押人員離開后,畔立刻抓住籠子的鐵桿,把臉緊緊貼在上面,看向籠子就分別在他對面左右的岑禛和連御:“你們怎么也在這兒?曜金為了救我,被抓回去了,但我也沒有逃得掉,就,那個,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我們會被賣到奴隸市場,為什么……”

他語無倫次地傾訴著,吵醒了關在他身邊的一個狼形態(tài)獸人,對方用母語嗷叫兩聲,猜測應該是不要吵之類的話,隨后閉上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又睡過去了。

“冷靜點?!贬G低聲說,“我們知道曜金在哪里?!?/br>
作者有話要說:禛哥(新世界的卡密臉):計劃達成!

68、第68章

這句‘知道曜金在哪’成功讓畔安靜下來,他就像一葉浮萍,在這句話中找到了自己的歸處。

這段日子里,絕望和孤獨一直讓畔疲憊不堪。畢竟他只是一個剛成年的學生而已,在這之前,他需要煩惱的只有成績和戀愛,即便他知道自己遲早會像每一個前輩那樣,在生死一線搏命,但那都是十年以后的事情。

一朝突然被綁架,死里逃生,結果剛出龍?zhí)队秩牖ue再遭監(jiān)/禁,最后連自己身在何方都無從知曉,畔被嚇懵了,他本來就膽小,完全不知所措,每天光是告訴自己要鎮(zhèn)定就耗費了他全部的精神力。

“……”畔激動地抑住呼吸,問:“他在哪?”

岑禛謹慎地說:“就在那里?!?/br>
地籠里人多眼雜,滿地都是一個又一個關了不知道什么東西的籠子,關小些生物的籠子干脆像寵物店堆積起來,擱在上方籠子里的排泄物順著縫隙滴到下方,惡心至極。

岑禛怕有人聽到不該聽的話,說得模糊,畔又餓又渴又熱,腦子本就不靈光,現(xiàn)在更是銹得像秤砣,他聽得懵逼:“……那里是哪里?”

“那里就是那里啊~”連御不甘寂寞地插嘴,說出的話仍在故弄玄虛,畔急了:“就是那里是哪里?”

“就是那里就是把你腦子里能夠想象到的所有地點羅列出來,最糟糕的那一個?!?/br>
“最糟糕的?有哪里能夠比我們即將要去——”畔怔忪地咬舌止住話音,“……他在那?!”

岑禛好笑地搖搖頭,“還不算太傻?!?/br>
“……”知道曜金就在奴隸市場之后,畔反而淡定了,他緩緩地放開鐵欄,卸去全身力氣往后一靠,少頃又抱住膝蓋蜷成一團,呢喃自語:“那他這幾天得遭多少罪啊……”

耳邊安靜沒一會,連御就又開始作妖,他側身朝岑禛的方向低聲喚道:“阿納,給你表演一個魔術。”

“你能消停會嗎?”岑禛敞開身上的粗布袍,地籠里的溫度少說有三十五度,空氣里惡臭難不說還又熱又悶,他出了一身黏膩的汗,衣服貼在身上宛若皮膚外面包上了一層保鮮膜,怎么樣都不舒服。

“快看,快看了哇。”

“纏人……”岑禛只好在狹小籠子里艱難地挪動位置,從正對畔的方向改為斜對,視線正好同時能看得到連御和畔兩人。

地籠的光源只有掛在墻上搖曳昏暗的油燈,非常古老的照明方式,但勝在便宜持久,燈芯和燈油都是北涼島的本地產(chǎn)物,自產(chǎn)自用,幾乎沒有成本。

燈油內(nèi)雜質(zhì)多,提供的亮度也有限,岑禛勉強看見連御先展示了一下自己靈巧的雙手,手腕上還有被繩子勒出的淤青。

它們本應該牢牢地反綁在主人的身后。

岑禛挑了挑眉,示意就這樣?他也照本宣科地把兩只手伸到面前,學著連御的姿勢舒展十指。不過是脫個繩子,誰不會呢?

如果兩人現(xiàn)在的動作讓先前那個綁他們的那人看見了,對方肯定得羞愧自盡。

連御用行動證明當然不止這些,他又在牢籠門鎖上面摸了摸,以岑禛目之所及的程度來說,就是純粹地摸了一下,但下一秒哨兵就是神乎其技地推開了牢籠的門,沒有觸動任何警報,就好像看管者粗心大意,門壓根沒鎖過一樣。

他推開門,又關上,再推開,再關上。

寂寞的深夜里,連御和牢門玩得不亦樂乎,就差直接貼在岑禛腦門前問一聲:阿納托利做得到嗎?

阿納托利耶日亞確實打不開牢門,但他可以打開你的后門。

不多時,連御將斗篷留在原處,并把它偽裝成一個蜷縮著的人的模樣,然后徹底從牢籠里鉆了出來。他就如一只輕盈的夜精靈,除了目光始終追隨著他的向?qū)е猓瑳]有驚動任何人,掙脫束縛,獲得自由,悄聲無息地游走在黑暗之中。

他沒有忘記給岑禛的牢籠解鎖,依舊是隨手一覆,門鎖應聲而解,岑禛這才發(fā)現(xiàn)連御的指甲上覆蓋著一層透明的膜,他就是用這層相當于□□的薄膜破解了兩人的禁錮。

里無數(shù)次提及一個既定事實——沒有人能關得住黑暗哨兵1802,時至今日,岑禛對于這句話又有了更深刻的體會。

換做在這地籠里的任何人,獲得自由的那一刻恐怕都會欣喜若狂地逃離此處,但岑禛卻是猶豫了許久,又默默地把牢門給關上了。

好不容易才成為奴隸,他可不想因為亂跑而節(jié)外生枝,再出什么岔子。

他們最開始的計劃是到黑酒館里大鬧一場,因為想成為奴隸必須證明自己的‘價值’,太尋常無用的人連植入芯片的機會都不會有,直接當場就會被殺掉,而最容易成為奴隸的無非是兩類人,一是貌美耐cao,二是武力高耐打。

色/誘這一途徑太過難為他們,岑禛提都不用提,就連連御也是只對岑禛一個人sao的類型,兩人便打算走武力的這條路:進入黑酒館,連御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