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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過半時,一個小矮個忽然躥到岑禛和連御的躺椅中間,頂著個昵稱為:找我下注,說的話也是:“兩位大名人,下注嗎?等第一圈結束就收莊,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br>連御吐出西瓜汁的吸管,嚴肅地說:“互聯(lián)網(wǎng)并非法外之地,你這樣投機倒把,教導主任知道嗎?”‘找我下注’翻了個白眼,收起手邊的賭注顯示屏,屁股一扭準備去找下一家冤大頭,可還沒等挪位置,岑禛就將他叫住,問:“三年級那隊的賠率多少?”“目前是2.75,估計之后還要漲。”‘找我下注’眉飛色舞地轉(zhuǎn)過身來,“這要壓中了,包你賺翻?!?/br>連御咬住吸管,把西瓜汁咻得吱吱作響,他對上岑禛的視線,無所謂地說:“隨便你啊,反正我家底都在你那里,你要高興全扔了也可以?!?/br>“最高可以下注多少?”岑禛點開了轉(zhuǎn)賬界面,賬戶余額上面的0多到‘找我下注’腳直接軟了,“我,我們就隨便玩玩的,幾十幾百幾千塊的……你這個……臥槽大佬們,之前那什么五億特幣換你億次微笑不是說說,是玩真的啊,天吶連御大佬,教我怎么掙錢吧,我給你端洗腳水也行啊?!?/br>“……”本來想先投個一百萬小賺一把,現(xiàn)在岑禛頓時沒了興趣,他隨意劃了一萬特幣給‘找我下注’,得了個博彩頁面和會員碼,他注冊完畢,發(fā)現(xiàn)兩邊的支持率果然一邊倒,而他下注一萬特幣的消息也在頁面頂端走馬燈連放了三遍。在沒有收入的學生之間,一萬特幣真的稱得上一筆巨款。另一廂連御高高興興地傳授了一通:想掙錢就要殺人越貨,燒殺搶掠無所不用其極的歪理邪說,把人嚇跑之后,回頭就和岑禛建議:“我覺得我們完全可以用可以預知的情節(jié)掙錢?。 ?/br>“醒醒,劇情線早就被我們改得面目全非了?!贬G重新躺回靠墊上,“按原著,我現(xiàn)在應該正在給畔使絆子然后被打臉,而你……”連御想了想,“我嘛……我應該在人馬星上號召農(nóng)民起義?!?/br>“……厲害?!?/br>半個小時后,畔開著和拖拉機沒什么兩樣的飛船率先抵達了終點,而對手的飛船到達時間僅僅和他們相差了半秒,總得分更是只領先了1分,稱得上是一場全程無尿點的史詩級戰(zhàn)爭。下了飛船,對面組合的向?qū)Ь椭苯优可诒珙^哭了,哨兵的眼眶也紅紅的,淘汰賽愣是打出了總決賽的架勢。畔也累得夠嗆,他本就是賽前會緊張失眠的類型,接連兩天的比賽,他直接從飛船駕駛座上登出了星網(wǎng)倒頭就睡。曜金倒是還行,留在星網(wǎng)賽場上接收裁判傳來的信息。叮的一聲,岑禛的賬戶余額產(chǎn)生變化,之前的10000又原封不動地回歸,除此之外還多了19000特幣,以及一條好友申請——‘找我下注’:大佬牛逼?。。?/br>曜金退星網(wǎng)之后收到了一條樊發(fā)來的截圖信息,點開之后是方才那場比賽他們隊2.9賠率的學生自創(chuàng)賭注頁面,曜金不在意地笑了笑,回復:你是不是也壓對面了?賠得褲子都掉了吧。樊:我沒下注,但是岑禛下了。曜金:嗯?樊:他投注一萬,壓的你們贏。藍色熒光打在臉上,這一排短短的字也刻進曜金的瞳孔里,樊又陸陸續(xù)續(xù)發(fā)過來好些信息,‘他膽子也太大了。’‘他哪里來的一萬特幣?’‘我真是……我自愧不如,就算我也有這么多錢,我也沒他這份魄力?!?/br>曜金一條也未回,他啞然地坐在原位,愣怔地看著屏幕上的信息,唇角的笑容逐漸僵硬,消失,好一會才消化干凈樊給予的信息。“岑禛……”曜金感動得一塌糊涂,他迫不及待地拉開聊天欄,想開視頻表示感謝,又覺得現(xiàn)在的形象太過糟糕,心中的百轉(zhuǎn)千回最終化作兩個真誠無比的——曜金:謝謝!曜金:明天晚上請你和連御吃飯!曜金:你們也永遠是我最信賴的朋友!“嗯?”吃著晚飯的岑禛放下筷子,轉(zhuǎn)過身莫名其妙地問:“曜金沒頭沒腦地給我發(fā)了一句謝謝?還說我們也永遠是他的好朋友??你又做什么了?”“什么都沒做啊。”連御仰頭吞下最后一口原味三明治,舔了舔手指上的蛋黃沫,“別冤枉好人?!?/br>岑禛被連御的臉皮厚著了,“你要是好人,這世上就沒惡人了?!?/br>“那你就是惡人的小媳婦?!?/br>“……”收拾過晚餐殘留的垃圾,兩個人圍著曜金發(fā)來的信息仔細分析了一通,結論是男主不愧是男主,主角的心思他們這些小炮灰們根本揣摩不透。曜金的這頓飯的聲勢十分浩大,選在一個豪華的市中心餐廳,進門就有二十個禮儀小姐分列兩邊,齊齊彎腰歡迎,吃飯中途還高逼格地有專業(yè)音樂人士伴奏,聲音大了連御皺眉曜金苦笑,聲音輕了就跟催眠曲似的,聽得畔直打哈欠。最終還是由岑禛下決斷,把聲樂伴奏臨時換成了扯面表演,哨兵和向?qū)兘K于都滿意了。在服務員漫天飛舞的面條中,畔紅著眼眶向岑禛和連御敬酒,“謝謝你們……”得,男二也被男主傳染了,岑禛護著杯子不與畔碰杯,“你謝什么?”“一定要謝的?!标捉鹫J真地說,“不瞞你們,就連我們自己心里也沒底,幾次到絕境都想著放棄算了,但是……”“但是你們卻這么相信我們。”畔激動地喝干凈了杯中的酒,又給自己斟滿,雖然是低度數(shù)的酒,但也經(jīng)不住他這么造,岑禛還沒來得及勸,畔就已經(jīng)又灌下第二杯。“別喝了別喝了。”連御瞧他喝兩口直接上頭,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怕畔喝嗨了耍酒瘋,他可不想照顧醉鬼。岑禛終于大概性地聽懂了,“你們是指昨天的空戰(zhàn)賽,我下注的事情?……你們怎么知道的?”這還是完全不打算告訴他們的樣子?曜金更感動了,幸虧他們贏了,若是輸了,岑禛平白無故輸了一萬特幣,定也是會現(xiàn)在這樣一聲不吭。“為什么?”畔紅著臉問,“為什么要下這么大的注?你就不怕,不怕我們輸了,讓你的錢打水漂嗎?”“不怕啊?!贬G理所當然地說,他舉杯和畔輕輕一碰,在清脆的玻璃響聲中道:“因為我知道你們一定會贏?!?/br>他暗指的是自己有劇本,連御聽明白了,也跟著莞爾一笑,對畔舉起杯子,晃了晃杯中的白開水,卻沒想到畔半張著嘴,半晌沒說出話,眼淚卻潺潺而出,“謝謝謝謝,嗚嗚嗚,你們怎么這么好啊嗚嗚嗚……”飯吃到一半,現(xiàn)場就成了畔大哭,曜金安慰,連御看熱鬧,岑禛面無表情地吃飯。依舊是畔自卑成疾的老毛病,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