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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肩窩,濕漉漉的長發(fā)灑在身上,帶來些許涼意。“我覺得好沒意思啊?!边B御沒頭沒腦地說著,“我原來一直覺得十分快意,十分解恨,但今天事情結(jié)束之后,突然感到興致缺缺,空虛得很沒勁得很?!?/br>岑禛大致明白了連御的意思,他掀起眼睫,露出底下透亮無瑕的藍色眼瞳,這雙眸子近乎不合時宜得純粹,但與岑禛本人又無比貼切,似天似海,淡然無際。“隨你?!?/br>連御聽見岑禛說,隨你,隨你喜歡,隨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注視著這雙藍寶石琉璃一般的眼眸,仿佛對方的眼里有著一汪無波無瀾的泉,而此時泉水順著視線流淌進他的身體里,帶來了平靜與安寧。“我那里有一本筆記,”連御突然道,“依著前一世的記憶整理的,本來想著這輩子再來第二次,我肯定能比上一世做得更好,你看我蟲族劫獄那次做得多漂亮,他們就猜出了我可能是個哨兵,但打死也不會追到特種星上來?!?/br>“我其實干這些事,就是想讓人記住我,我很討厭被遺忘的感覺。第一世過得那么凄慘,都沒人知道,也沒一個人發(fā)現(xiàn)?!?/br>“但是現(xiàn)在嗎……”連御坐直身體,“我認為還是最佳組合排名賽更好玩一點?!?/br>岑禛勾唇,“所以黑暗哨兵1802準備罷工了?”“罷工了,不干了,沒意思沒意思?!边B御笑得狡黠,“還不如看阿納開戰(zhàn)艦有趣。”“那今天我們就開一晚上?!?/br>“……算了。”作者有話要說:連御:提前過上養(yǎng)老退休的生活岑禛:別想了,不可能的,退休了人寫什么,你不搞事事來搞你連御:嘖?。?!樊:聽我解釋!陳無憂:我不聽,你就是纏我身子你下賤!樊:……45、第45章“公主殿下。”白塔學生會主席晝晴長朝來人恭謹?shù)貜澭?他身著一襲白色學生會制服,袖口與衣擺處描摹著精致的金邊,在他的一側(cè),另一名穿著同款制服的向?qū)崎_了白塔射擊比賽館的大門。蛟人公主有著一條綠色的長尾,鱗片堅硬光澤,拖在地上,隨著公主的走動曲折前行。她的眼角也有隱約的淡綠色鱗片,眼睛是典型的蛇型豎瞳,不過蛟人因為沒有眼皮的緣故,從來不眨眼睛。她單手平舉在腹前,手臂上纏著一只通體金黃的蛇,約兩指粗細,是自小伴蛟人公主長大,她最為心愛的寵物。“這里是射擊賽區(qū)的海選比賽場地。”晝晴長介紹道,蛟人點點頭,透過高處的玻璃往下方看,哨兵的聲音永遠和人數(shù)成反比,越是大量聚集的地方越是安靜,除了子彈沒入槍靶的聲音外,就只剩虛擬裁判的宣讀結(jié)果的機械聲。“誒?!边B御側(cè)過身拍了拍岑禛的手背,再下巴一抬,示意他看向上方觀景臺,“曜金的帶刺玫瑰來了?!?/br>他們剛剛結(jié)束今天的賽程,以滿分的絕對優(yōu)勢殺入小組第一,岑禛正在擦拭比賽用槍準備歸還,聞言輕描淡寫地說:“我先前就看見了?!?/br>“長得居然還行?就是性格不好,里描寫她高傲潑辣,不允許被拒絕,認人不講理,為了想要的東西從來不擇手段?!?/br>“你喜歡?”岑禛將槍械遞給外表活似一個長了輪子的垃圾桶的工作機器人,連御也跟著將他的那把槍扔進機器人的小簍子里,笑嘻嘻道:“我喜歡什么類型的你還不知道?”岑禛沒有回應連御的調(diào)笑,他將挽起的衣袖重新理好,卻聽連御湊到他耳邊問:“接下來你要去做什么?”“回宿舍?!贬G理所當然地說,沒有課,比賽也結(jié)束了,不回宿舍難道去裸奔?“我有個建議。”連御伸出他細長的食指,在岑禛眼前晃了晃,“接下來蛟人的行程是去塔內(nèi)觀摩近戰(zhàn)比賽場,并按劇情遇見了男主曜金?!?/br>“嗯?!贬G從墻邊的自助機里取了兩瓶館內(nèi)免費提供的礦泉水,順帶扔一瓶給連御。“我覺得我們應該阻止這件事情的發(fā)生?!边B御說,“因為下月底四年一度的宇宙博覽會就要在巨型星系的群島星上開幕了,我想去看這個。”岑禛仰頭喝了一口水,問:“這兩者之間有什么關系嗎?即便曜金被蛟人帶走了,你也照樣可以去看宇博會。”“我還不懂你?”連御挑了挑眉,“曜金被蛟人綁走,畔開著戰(zhàn)艦千里追夫,在這之前他能不過來找你哭?到時候畔哭唧唧地問你怎么辦,你能不跟著去蛟星幫他?”“……”岑禛設想了一下這個情景,“我會如何反應暫且不提,但你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罪犯頭子不可能置之不理,估計在我開口之前你肯定就已經(jīng)先行答應他,并積極地出謀劃策,開始違法犯罪。”連御想了想,發(fā)現(xiàn)岑禛說的竟然很有道理,“那么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fā)生,我們就更要將其扼殺在搖籃里?!?/br>“你要做什么?”岑禛停下腳步好整以暇地看向他,下一秒就被連御握住手腕,拽著往塔A級訓練館前方的cao場跑,那是一處重要的劇情點,他們必須趕在蛟人靠近之前抵達。cao場上的人不多,這里畢竟是A級館附近,大多數(shù)哨兵都是B級體能,懶得來這里看那群天賦高的驕子比武,所以岑禛很容易就發(fā)現(xiàn)了在一處角落擦汗的曜金,以及他身邊喝水的樊和正說著話的紅星。最先發(fā)現(xiàn)他和連御靠近的也是樊,然而發(fā)現(xiàn)岑禛的那一刻,樊的反應簡直稱得上夸張好笑,他從坐在地上仰頭喝水瞬間變成清水噴泉,一邊飛速起身一邊瘋狂咳嗽,紅星和曜金都愣了,樊把水杯一合,和毛巾一起胡亂地塞進背包里,隨口說一句我有事先走了,隨即跟屁股后頭有狗攆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曜金和紅星在他身后喚了兩聲,然后面面相覷,都不知道樊發(fā)了什么神經(jīng)。連御也奇怪地嘶了聲,問:“你把樊怎么了?摁床上強了?”未等岑禛反駁他又自顧自地搖搖頭,“不可能啊,你連我都不肯cao,又怎么會惦記上他?”岑禛真想把連御的腦漿取出來拿濾網(wǎng)過三遍,篩掉那些不知所謂的黃色廢料再裝回去,但轉(zhuǎn)念一想這樣濾下來,很有可能連御腦子里就什么也不剩了。“岑禛,連御?!标捉鸾K于也望見了他們,他笑著揮揮手,“連御你怎么又不來上課?”紅星也跟著頷首示意,問:“我記得你們也報名了射擊賽,比得怎么樣?”“還行,你們呢?”連御十分自然地笑起來,三名哨兵臉上的笑容一個比一個燦爛,瞧得人牙酸,只有向?qū)б蝗松裆涞?,不言不語地看著不遠處的半空。就像地球上的高校中時常有流浪貓狗那樣,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