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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他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否為書中的人物,是什么都無所謂,連御對目前的處境很滿意,只要能保持和延續(xù)下去,是書中的一個角色又有什么關(guān)系。“不知道,我剛到這里,懷里就是這本書,書的作者沒有給我留下其他任何線索,也沒有聯(lián)系過我,或者給我任何行動限制?!?/br>“我看到你了!”隨著這句話,連御的速度慢了下來,讀了兩頁他眉頭一緊,又緩緩舒展開,“不,這不是你……是我第二世的‘岑禛’?!?/br>“嗯,是書里的岑禛?!?/br>“……”連御沒有耐心像岑禛那樣讀完整本書,他思索著說:“如果是這樣,你身上很多奇怪的地方就可以解答了……那么現(xiàn)在的世界線呢,還按著書里的演嗎?”岑禛搖了搖頭,“被你我改變了,至少應(yīng)該沒人還要打我腺體的主意。但蝴蝶翅膀未掀動的地方,仍舊與劇情線一樣?!?/br>“……比如說?”“比如再過幾天,會有一個貌美的蛟族公主來到特種星,在白塔成為期限三個月的兩族友好交換生?!?/br>“嗯?”連御尾音上挑,意指那有什么重要的?“公主對曜金一見傾心,臨走前趁曜金不注意,把人迷暈,帶去了蛟星?!?/br>連御:“……”連御這恐怖的劇情嚇得按了按額頭:“……蛟族民風(fēng)是這樣的,看上就搶回家,然后呢?”“然后畔花了四十章千里追夫,終于讓蛟公主感動于他們的真愛?!?/br>“……這本書到底是個怎樣的故事?”“愛情故事。”“……”連御又揉了揉額頭,他懷疑岑禛經(jīng)常的太陽xue跳的毛病傳染給了他,“你之前說我是個什么形象?”“反派boss,死得很早,但是死了也不肯消停,遺留問題很多,后面大半本書都是主角們在解決被你惹出來的那些麻煩?!?/br>岑禛的這句總結(jié)簡直是對連御上輩子最好的褒揚,他喜上眉梢,笑得眉眼彎彎,“真的?”“你可以自己看。”“不看?!边B御嫌棄地把這本辣眼睛的愛情放回原位,“我對他們兩個一點興趣也沒有,我說你怎么對畔那小傻子格外情有獨鐘呢……我對你更有興趣,岑禛,給我講講你原來的那個世界吧,你來自哪里?”“我來自過去,科技遠遠不如現(xiàn)在的一個時代?!贬G也如連御對他的那般坦誠,“我們終生只能在自己腳下的星球上生活,孤立于其他星球,更別說別的星系?!?/br>連御側(cè)過身子,親昵地將腦袋枕在岑禛的肩頭,“你的星球叫什么?”“地球?!?/br>“很多種族都這么稱呼自己的祖星?!?/br>“嗯,”岑禛繼續(xù)道:“在地球上只有一個種族,人類,也就是我們哨兵和向?qū)?shù)千年前的祖先?!?/br>“你是人類?”連御驚訝地抬起頭,“你們地球上只有人類?”“對?!?/br>“那……真是很久遠的時代了?!边B御勾起自己的一縷長發(fā),“我歷史學(xué)得不好,人類沒有腺體的是嗎?”“沒有,也沒有精神體,精神空間,只有兩種性別,男,女,孩子大部分是由女性zigong內(nèi)孕育,也有與特種星類似,但十分落后的試管嬰兒,我們有家庭的概念,通常一個家由父母和孩子組成?!?/br>連御津津有味地聽著,特種星的哨兵和向?qū)閼?zhàn)爭而生,親情觀念生來淡薄,家庭沒有任何存在的必要,女性的孕育功能也逐步退化,目前懷孕率很低很低,且容易難產(chǎn),所以即使懷孕也基本都會選擇流產(chǎn)。他們絕大多數(shù)都在基因室出生,六歲前由智能系統(tǒng)隨機選擇代號,六歲后可以自己為自己命名,十八歲之前生活在學(xué)校,學(xué)習(xí)文字等基礎(chǔ)知識,十八歲之后進入塔或者白塔,學(xué)習(xí)一切與戰(zhàn)斗有關(guān)的知識。對連御而言,岑禛說的這些他都聞所未聞,“父母……岑禛你也有父母對嗎?”“……”岑禛動了動被枕得微麻的胳膊,連御立即抬起頭,長臂一攬,把岑禛摟進了懷里,反正不是你枕我就是我枕你,總要枕一個。“我當然有,”二十年的成長,岑禛內(nèi)心早已強硬,即便揭開這段往事,他也只有恍若隔世的感覺,幼時的痛楚已經(jīng)再也傷害不到他,“但我從來沒有見過我的父親,母親也在我六歲的時候,把我拋棄在了中俄邊境的一處荒郊野嶺里?!?/br>作者有話要說:估摸著他們還要交一章的底,畢竟底太多了,交了半天交代不完的。我年齡又改了一圈,昨天寫太急忘了鰱魚還輟學(xué)三年。目前總結(jié)第一世活了30年,7年級24歲的時候輟學(xué)去治療,茍延殘喘到30歲。第二世在18歲重生,活到29歲,中間作天作地,想著30歲要死,提前一年自殺了。不算在精神黑洞里的時間,總共活了41年???岑禛是21歲,年齡差20……帥大叔和俏青年???39、第39章六歲是絕大多數(shù)哨兵和向?qū)詣e分化的年齡,連御不記得自己六歲時候的模樣了,也不知道什么叫中俄邊境,但他清楚一名六歲的幼童被拋棄在荒無人煙的地方代表著什么。必死無疑。“你怎么活下來的?”“不知道……我一個人在冰冷的小木屋里生活了將近一個月,什么都吃,掉在地上的爛果子,草,土,蟲子……后來被一個經(jīng)過的獵人帶走了?!贬G笑了笑,燈光下,他唇角的弧度有些溫柔,“滿臉胡茬的壯漢,cao著一口伏特加味兒的俄文,一身是血,當時的狀態(tài)比我還要慘?!?/br>“伏特加是什么味的信息素?俄文是什么?”“伏特加是一種酒的名字。”岑禛緩緩又耐心地解釋:“俄文是一種語言,我來的地方有國家的概念,每個國家又有每個國家的語言,我是一名混血兒,我的母親是中國人,我的父親是俄國人。”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漂亮清透的藍色,“遺傳自我的父親,而我的黑發(fā)則來源于我的母親?!?/br>連御看了看自己散落一床的淡金色長發(fā),來自于系統(tǒng)的基因序列隨機選擇,“……聽起來你似乎不恨他們?”“有段時間很恨,后來就不在乎了?!贬G很平靜地說,他很不適應(yīng)枕著一個男人側(cè)躺的姿勢,往后避了避,連御也隨他去收回了胳膊,“那男人收養(yǎng)了我,其實我都覺得那稱不上收養(yǎng),給了我一個住的地方而已,與房東租客的區(qū)別就在于他不收我的房租。他的住所很偏僻,平時他也不回家,很少與我交流,給我介紹了電腦和手機的用法之后就再也沒管過我,房子里一直是我一個人,大概半年后我詢問他的職業(yè)。他說他是一個殺手?!?/br>這份職業(yè)在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