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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原因就是……他喜歡聽別人夸他,特別是夸他醫(yī)術(shù)高,簡直能樂壞。曜金和畔這倆初期傻白甜是真心覺得陳無憂厲害,他們來看望隊友時正巧在病房大樓底下撞見陳無憂在對一個病人實施急救,那夸得是一片赤子之心,天上有地上無,真摯而熱烈,一下子就把陳無憂夸成了他們的專職奶媽。但岑禛是帶著目的性來的,性格使然說不出什么冠冕堂皇的話,所以就夸得十分勉強和虛偽,關(guān)鍵演技又達不到連御那樣爐火純青的地步,這也就導致陳無憂聽完他的話猛地退后一步,臉上寫滿了:你有什么陰謀?你是不是要謀害朕?“……”岑禛有點后悔沒有找連御這名影帝來,這個念頭一出岑禛就努力把它摒出腦外,他怎么會想到要連御幫他和別人打好關(guān)系,這未免太奇怪了,關(guān)鍵是這名哨兵在比賽結(jié)束的一瞬間就消失了,并且至今音信全無,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是認真的?!贬G心一橫,臉上又恢復一貫的面無表情,決定強刷一波印象就走,管這個印象是神經(jīng)病還是弱智,“白塔三年級生,岑禛,學號是T1259,能不能加個聯(lián)系方式?”陳無憂還在發(fā)愣的時候,忽然一道怒吼打破了僵局,“岑!禛?。 狈秃鹨宦?,在周邊護士‘請不要大聲喧嘩’的提醒中沖到岑禛身邊,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壓低的聲音中滿是怒火:“你在干什么?你一天不勾搭別的哨兵是會死嗎?”岑禛被他扯得一踉蹌,再抬眼就看見陳無憂玩味地看著他和樊,好像明白了什么,臉上寫滿八卦,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岑禛徹底無語了,他真的應該叫上連御,管什么奇怪不奇怪,“放開我。”“我表現(xiàn)得還不夠明顯嗎,?。俊狈侥笤骄o,“你就是想看我這個樣子是不是?行,你做到了,但是你最好收斂一點,我的忍耐是有限的?!?/br>“……”岑禛閉上眼睛,“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br>霸道總裁樊并沒有聽清岑禛說了什么,盛怒之下他也顧不上岑禛說了什么,他轉(zhuǎn)頭又怒視陳無憂,“還有你,離他遠一點!”陳無憂立即舉起左手,吊兒郎當?shù)刈鞒霭l(fā)誓狀:“和我沒關(guān)系哈,我是雙重同性戀,我只喜歡男性哨兵的。”“你——”樊剛開了個口,突然整個人觸電那般一顫,瞳孔放大到極限,接著直直倒了下去,在他的身后,站著眉眼冷峻的岑禛,81%的相容度,再加上岑禛是在樊毫無防備的狀態(tài)下用精神觸角下的死手,樊就這么直接疼昏過去了。岑禛冰封似的眼神又移向陳無憂,可憐的陳醫(yī)生就跟看到貓的耗子那樣嗖嗖給自己精神壁壘加固了三四層,驚恐道:“你要做什么!可可快去叫安保!”聞言,護士小姑娘縮在值班站里按響了警示鈴。岑禛淡淡地瞥了眼護士,又轉(zhuǎn)向陳無憂,“給個聯(lián)系方式?!?/br>“給給給給給?!?/br>“……”早知道暴力可以解決問題,岑禛就去停車場埋伏給陳無憂一悶棍了。終端互掃過聯(lián)系方式,岑禛留下一句這人歸你,醫(yī)療費用單寄給我,轉(zhuǎn)身就走了,徒留下陳無憂對著地上的尸體發(fā)呆。一只熊貓從地上滾了一圈,落在樊的手邊,它嗅了嗅這名哨兵的氣味,又回頭看向自己的主人,憨態(tài)可鞠,后者揉揉熊貓的腦袋,嘆了聲真是流年不利,倒杯水都能遇到這么兩個神經(jīng)病,隨后陳無憂也只能任勞任怨地抱起樊,招呼安保人員回去,再讓護士給人開個床位。*從醫(yī)院回白塔后,一連三日,連御都不曾出現(xiàn),曜金也疑惑地聯(lián)系岑禛問連御的行蹤,說他一直沒回過宿舍。岑禛自然是一問三不知,掛了通話之后他思忖一會,打開世界新聞搜索起近期周邊星球發(fā)生或即將發(fā)生的大事。第三天,畔康復出院,他一回到白塔就再次投入到緊張的備考當中,立誓要在復活賽中一雪前恥,絕不讓岑禛和連御丟人,絕不給曜金拖后腿。現(xiàn)階段是岑禛最閑的時刻,考試過關(guān),又沒有課,圖書館也泡膩了,悠閑了兩天他默默打起塔內(nèi)訓練館的主意。訓練館向來是哨兵的天下,一開門都是肌rou、熱汗和nongnong的哨兵信息素,里面有各式鍛煉器械,還有專業(yè)的比武場地,分為A級館、B級館和C級館,以供不同體能的哨兵互相切磋。岑禛從食堂買了晚飯,一邊往宿舍走一邊研究塔的地圖,他準備明天一早就去塔的B級訓練館,這時,忽然有一行三人擋在他身前,攔住了他前行的路,岑禛抬眸,發(fā)現(xiàn)為首那人正是期中考試的持旗哨兵,而他身后分別站著當初他的向?qū)Ш湍莻€大波□□向?qū)А?/br>“岑禛,”持旗哨兵頷首道:“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塔學生會主席渠,他是白塔學生會主席晝晴長?!?/br>“……”岑禛輕輕一甩手,熄滅地圖投影,“什么事?”他自然是聽過這兩個名字的,在復活賽之后,曜金由于比賽中出色的表現(xiàn),學生會對他拋出了橄欖枝,邀請他入會,這也進一步刺激了紅星的嫉妒心,在此之后紅星的手段越來越激烈、露骨。“岑禛,由于你在其中排位賽中出色的表現(xiàn),”白塔學生會主席晝晴長向前一步,“我正式邀請你加入學生會?!?/br>岑禛:“……”他拿錯劇本了?再說他表現(xiàn)什么了?人都是連御捅的刀子,補給箱都是連御找的,他最多也就猜了個腦筋急轉(zhuǎn)彎。晝晴長從終端中點出一份協(xié)議,手指一抬,就傳到了岑禛的終端上,“這里是你的職位和責任、權(quán)益說明,還有學生會的規(guī)章制度,希望你能認真考慮,并在后日之前給予答復?!?/br>“另外還有一件事,”塔學生會主席渠說:“我們聯(lián)系不上你的隊友連御,請幫忙轉(zhuǎn)告他,我已將塔的學生會邀請發(fā)送到他的學號信箱里,請他也盡快給予答復。”“我也聯(lián)系不到他?!贬G收好白塔的協(xié)議,加入學生會的好處有很多,機會擺在眼前,確實值得他好好考慮。始終沉默的大波浪向?qū)ЫK于找到了插嘴的機會,她曖昧地朝岑禛眨眨眼,十指丹蔻隔空點下他的鼻尖,“裝什么裝,誰不知道你倆肯定是一對,那長發(fā)哨兵看你的眼神就像是要把你吃了?!?/br>渠回頭瞪了大波浪一眼,大波浪立即可憐兮兮地噤聲,晝晴長笑了笑,朝岑禛擺擺手,“不打擾你了,期待你的加入?!?/br>作別意外的三個人,岑禛又繼續(xù)計劃起他明日的行程,但走到宿舍樓底下時,他忽然敏銳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房間開著燈,岑禛目光一凜,旋即快步跑上了樓。推開門,強烈的信息素瞬間籠住他,與這股存在感突出的信息素相反,它的主人卻虛弱地躺在地上,閉著眼睛眉頭緊皺,牙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