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
書迷正在閱讀:在一百篇虐文里秀恩愛、向?qū)遣皇侵厣?/a>、掌舵、薄霧[無限]、為天師大人效命、仙君座下盡邪修、被迫嫁給了顧先生、你喜歡的人設我都有、仙君,你家有WiFi嗎?、嫁給豪門殘疾老攻后
在了胡翰濂的身上,但眼底已經(jīng)沒有了一點溫情,他笑著看著胡翰濂撬開了塵封多年的盒子的一角,“是俞伯牙的俞?!?/br>胡翰濂的眼底閃過一絲難以掩蓋的驚訝和慌亂,那一瞬間,他仿佛讀懂了俞自傾嘴邊的笑容。心已經(jīng)痛到幾乎麻木,但俞自傾沒有一點心軟,他迎上胡翰濂的視線,用平淡又冷漠的聲音把已經(jīng)刺進對方胸口的刀狠狠插到底。“自我的自,傾心的傾?!?/br>“俞自傾。”第18章第18章胡翰濂走進臥室關上門腿一下子就軟了,他頹喪地坐在地上,看上去有些狼狽。他腦子里閃現(xiàn)出俞自傾的那一雙漂亮的眼睛,逐漸和記憶中的那雙笑眼重合在一起。年紀也是差不多的……他痛苦地閉了閉眼,而后又慌亂起身奔向房間里的儲物柜,在柜子的最深處翻出了一個已經(jīng)有些陳舊的木箱。木箱已經(jīng)失去了它原本的顏色。手輕輕在木箱上撫過,胡翰濂打開了它。里面堆放著一些雜物,看上去已經(jīng)很破舊,像是很多年前的物件。他抖著手往下翻,找出了一個黑色皮面的筆記本,經(jīng)過二十多年的歲月,紙頁都已經(jīng)泛黃,但是依舊平整,看得出被保存得很好。他飛快地翻著,直到停留在其中的一頁上。上面的字跡已經(jīng)不是很清晰了,但是他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他當年很喜歡的一首詩。他將詩抄在了上面:秋菊有佳色,裛露掇其英。泛此忘憂物,遠我遺世情。一觴雖獨進,杯盡壺自傾。日入群動息,歸鳥趨林鳴。“自我的自,傾心的傾?!?/br>胡翰濂喃喃著,痛苦地合上了筆記本。……胡翰濂從樓上下來的時候飯桌上正聊得熱絡。剛才他在房間里冷靜了一會兒準備下樓,都已經(jīng)走出幾步卻又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忘記換衣服,只能又失魂落魄地折返回去。此刻胡一一正興奮地讓陸放瞧自己身上的這件毛衣,陸放打量了一眼除了看出是牌子貨沒看出其他什么端倪。胡一一不高興地說著你送我的都不記得了,陸放無奈地笑著搖頭,“一年到頭我不知要送出多少東西,哪里能記得你這一件?”胡一一被噎得臉都紅了,噘了噘嘴抱怨道:“阿放你都不疼我了?!?/br>“怎么說話的,沒大沒小。”胡翰濂走進餐廳的時候剛好聽到這句,皺著眉呵斥了一句。胡一一聞言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胡翰濂,而后又委屈著向沈青蕾求助。沈青蕾安撫似的拍拍他的手,瞪了胡翰濂一眼。胡翰濂突然硬氣起來,硬是沒看沈青蕾,他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眼神虛虛地朝俞自傾那邊看過去,見對方正捧著湯碗輕輕吹著氣,看上去只沉浸在“喝湯”這一件事情中,自始至終沒看他一眼。胡翰濂又忍不住默默觀察著他與陸放的相處,陸放表現(xiàn)出來的倒也算是體貼,一直在殷勤地夾菜盛湯,無微不至的,低聲跟他講話,語氣也比同別人柔和三分。反倒是他沒有那么熱情,似乎也有些挑嘴,陸放給夾的菜很多被堆在盤子里動也沒動。可胡翰濂的心依舊被揪得生疼,當下一時的好又有什么用呢?他見多了這種家庭的一貫作風,大多貪戀一時的新鮮刺激,何況陸放還有累累前科。色衰而愛弛,可有誰又能一直年輕貌美呢?“自傾,我敬你一杯,就當賠罪了,”胡一一拿起面前的高腳杯,“金旭畢竟是我介紹去項目組的,我不知道他竟然是這種人。”俞自傾聞言抬起頭來,笑著看著胡一一,胡一一倒是一臉真誠的模樣,好似這件事情真的完全與他無關。他手剛要去碰高腳杯,酒杯就被身旁的人握住了。陸放拿起杯子,“他身體還沒好透,我替他喝?!?/br>胡一一撇撇嘴,不高興但也講不出什么來。沈青蕾笑著道:“還好沒事,那天我聽一一說了這件事情,心里也是捏了一把汗……”說著她又對著俞自傾道:“不過啊,小俞你也是,以后要離這種人遠一些……我們一一啊就是從小被我和他爸爸寵壞了,好心辦了壞事,小俞你可別介意啊?!?/br>俞自傾放在桌子上的手輕輕蜷了蜷,而后道:“不會?!?/br>“唉……這種事要是讓父母知道了該有多心疼啊……對了小俞,你自己在奧東上學,那家里父母……”沈青蕾趁著這工夫把俞自傾上下打量了一通,一副關懷的模樣開口卻又實則暗暗在打探他的家境。“我家里只有母親,”俞自傾甚至沒給她把話說完的機會,直截了當?shù)鼗卮鹚肓私獾膯栴},并且沒有任何羞恥,“父親早就去世了,但一切還好?!?/br>胡翰濂的手狠狠攥了一下。“單親家庭啊……”沈青蕾一臉抱歉的模樣,“那你母親一個人把你養(yǎng)大肯定很不容易?!?/br>俞自傾沒再接話。陸放聞言皺了皺眉,伸手摟著俞自傾的腰低聲詢問:“是不是累了?”俞自傾回了一句還好,沉默了一下又小聲接了一句“就是腰有點疼”。陸放頓時一臉自責的表情,又伸手去揉他的腰。桌子上另外三個人聽見這話瞬間都變了臉色。胡翰濂臉色陰沉好似要吃人,沈青蕾和胡一一則是驚訝之后一臉的厭惡。沈青蕾覺得自己還是低估這個俞自傾了,原本覺得對方不過是個長得有些漂亮的小男孩,現(xiàn)在看來倒沒這么簡單。這種事情他都好意思放到飯桌上來講,可見不是什么要臉的貨色。而不要臉的貨色,一般都不好對付。飯吃得差不多,陸放就主動提出要先走了。“傾傾明天還有課,不能睡太晚?!崩碛晒诿崽没?。胡一一撇撇嘴嚷著時間還早,但是陸放很堅持。還是沈青蕾端得住,按了按兒子的手,“沒關系,有機會帶著小俞再來家里玩?!?/br>胡一一眼看著又要鬧脾氣,沈青蕾連忙去哄,讓胡翰濂出去送人。胡翰濂跟在兩個人的身后,看著陸放的手臂圈在俞自傾的腰上,心里沒有來得有些不舒服。車子已經(jīng)在外面等著了,陸放先打開車門讓俞自傾坐了進去,才轉頭來跟胡翰濂說話,“胡伯父客氣了,送到這里就可以了?!?/br>胡翰濂的眼睛有些焦急地往車子里面瞟,希望車子里的人能抬頭看看他,哪怕只是一眼。可是什么都沒有,俞自傾自始至終低垂著眼。“好,好?!焙插ツ樕嫌樣樀模€好天色黑,瞧不清他臉上的神情。陸放點點頭,轉身也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