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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走到KTV大廳的電梯口,誰知按下電梯后余光一掃,好巧不巧撞上個熟悉的身影。上次只是短促的一眼,這回看清了,對方個子很高,一個干凈的平頭,和上次一樣,套著運動服,唯一與氣質(zhì)相違和的是他手里端著一碗抹茶冰淇淋,正朝另一端的包間走去。邵琰心頭一跳,握住手機的掌心不自覺緊了又緊,想盡力甩出某個令自己不安的懷疑,還是沒忍住抬腿邁向大廳那頭的包間。那邊的包間外是一圈回廊,邵琰靠在回廊欄桿上捏眉心,試圖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柔和一點,嘗試幾次后放棄,撥通手里的號碼。第一個打過去沒接,第二個被掛斷,直到第三個才聽到對方的呼吸聲傳來,與此同時,回廊里也走出來另一個人。十里恩看見邵琰時,只是停了一下步子,然后手里結(jié)束通話,朝他那邊看。邵琰見十里恩沒打算往這邊走,只好自己挪步過去。生病還要喝酒的報應漸漸顯露出來,邵琰現(xiàn)在才開始覺得頭疼。他皺緊眉頭深吸口氣,揣著那把破鑼嗓子開口:“大學同學聚會,有人說在外面看見你了,我來打聲招呼?!?/br>十里恩沒管他漏洞百出的話,想這人可能是失憶了,上次的吵架還冒著熱乎氣呢,按照對方的脾氣,除非腦子壞掉,不然打死都不可能先服軟的。剛想到這,邵琰就應景地咳嗽兩聲。十里恩心里冷笑,果然是生了病,還病得不輕。邵琰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不夠好看,甚至算得上狼狽,但他絲毫沒有想要遮掩這副模樣的想法,甚至在看向十里恩的眼神里還有意加深了這股子可憐勁兒,像收斂爪牙乞求安慰的兇獸。十里恩能感受到他這不知出于何種目的的示弱,卻依然冷靜地看著他,不避不躲也不迎上前去,冷靜到近乎漠然。就在兩人沉默的對峙里,邵琰聞見縈繞在他身上還未來得及散去的抹茶奶香,分明清清淡淡,但在這一刻于邵琰而言相當刺鼻。十里恩終于不再和他浪費時間:“招呼打完可以走了?!?/br>邵琰在他轉(zhuǎn)身之時上前拉住,這一次意外地沒有迎來任何反抗,十里恩任他握住自己的手腕,聽他在身后言辭懇切地說:“那天我不是那個意思?!?/br>那天指的是哪一天,兩人心知肚明。邵琰這段時間左思右想,打了一肚子的腹稿想解釋,等到真正開口時卻只憋出這一句來。十里恩還是安靜地站著,猶如一塊死氣沉沉的木頭。邵琰有些著急,向前走出一步,小心翼翼地將他摟進懷里,似乎在心中權(quán)衡半晌,才艱難地清一清嗓繼續(xù)道:“我說錯話了,我道歉行不行?”他將手移到十里恩的胸口處,像是要確定對方的心跳??扇缃裨谒窒碌男呐K無波無瀾,平穩(wěn)得叫人害怕。十里恩不回答他,這顆心臟也不再因為邵琰而跳動了。邵琰抱住十里恩的力氣越來越大,不想放手也不能放手。“你能不能……”他咬緊牙,停頓一下:“分手、到此結(jié)束這樣的話以后不要再說了?!?/br>邵琰本來是想問十里恩的,但說到一半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無法接受另一種可能性,最后還是變成命令的口氣。十里恩緩慢地眨一下眼睛:“我已經(jīng)說過了。”“我可以當沒聽見。”十里恩覺得邵琰大概是在發(fā)燒,把人都燒糊涂了。他終于抬手試圖去拉開邵琰的手臂,不想對方怎么也不放手。“恩恩!”邵琰陡然間叫了一聲十里恩的名字,這個稱呼曾經(jīng)只有在兩人親昵時邵琰會叫一叫,他不擅長也似乎討厭說任何令他覺得rou麻的話,但此時他在叫了這一聲后就收不住了。“不要分手!”邵琰頭痛欲裂,在昏昏沉沉里說:“不要分手,我不想分手?!?/br>十里恩身體里的空氣仿佛瞬間被抽干,他覺得全身都開始難受,難受得他一下子眼淚唰唰往下掉。這句話如果肯早一點說,也許他還能說服自己相信,然而如今的十里恩不會再被任何言語蒙蔽雙眼。曾經(jīng)認為最動聽的情話,如今發(fā)現(xiàn)不過浮萍而已,飄飄蕩蕩,無根無魂。邵琰給的幸福從來都只是曇花一現(xiàn),曇花再美,十里恩也不想再因為這樣的短暫浪費自己。他咽下心中的痛苦,問邵琰:“分手這種事情也只能你說了算嗎?”他的手被邵琰牢牢鎖在懷里,沒法擦掉的眼淚在下巴尖上匯聚成滴,一小珠一小珠地落到對方手臂上,灼傷的燙又刺骨的寒。“你說不想分就不分,那我是什么?任你支配的木偶?”與眼淚相悖的是十里恩此刻的咄咄逼人:“邵琰,時間過去太久,你恐怕也忘了吧?我是人,不是你的附屬品?!?/br>在這一刻,十里恩突然想拋下自尊,狠狠罵自己一句“可憐蟲”。下定決心的時候不能脆弱,不能難過,不能哭。可是沒用的他一條都沒有做到。第十五章邵琰的病情加重不少,醫(yī)生都建議他要好好休息。沒辦法,只好將工作一并吩咐下去,自己告假一段時間。他嗓子痛得要裂開似的,想起十里恩以前煮的雪梨湯,按照網(wǎng)上找的方法,自己也準備動手煮一碗,結(jié)果差點沒把廚房炸了,最后出來的成品也是狗都嫌棄的東西。邵琰靠在沙發(fā)里發(fā)呆,傍晚的屋里沒有開燈,一片深藍色,這個曾經(jīng)兩人一起生活這么多年的房子里的每個物件,無一不在提醒他物是人非。邵琰被回憶折磨得心煩意亂,等身體好上一些就準備回公司,不想李箐把工作安排得妥妥當當,根本不給他下手的機會。邵琰站在她的辦公桌前:“不知道的以為你想篡位?!?/br>李箐一臉郁悶,手往上頭指指:“是邵檢安排的?!?/br>邵琰微愣,邵檢,邵檢察官,他父親。邵琰跟他父親除去逢年過節(jié)聯(lián)系幾次,平時幾乎從不往來,現(xiàn)下他父親插手,估計是知道了他如今的一堆爛事兒。至于誰告訴的,除了高宇沒別人。邵琰回到車里準備給他爸去個電話,思來想去又覺得沒什么好說的,都是自己感情上的破事而已。本來就是在家里待著煩才來公司,此刻也不愿意回家。邵琰便打算開車去拳館,又想自己身體還沒好全,打什么勞什子的拳。找胡子旭去呢?那家伙嘴里凈放屁,心情已經(jīng)夠糟的,不能再去添一筆。一路把去向挨個排除,最后只剩一個地方,答案隱隱約約冒出來的時候,車已經(jīng)停在設計公司門口。十里恩說出那樣的狠話是下定決心跟自己老死不相往來。邵琰遠遠望著公司大門口進進出出的人流,莫名其妙開始在心里跟自己打賭,堵今天能不能守到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