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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過去二十幾年,我似乎還能聞到淡淡的血腥味。以地上的血跡分布來看,我推斷應(yīng)該是有人將宋家人全部集中在大廳外的院子里,以家人的性命為要挾,讓宋家家主交出制兵之法,宋家家主不肯,他們便開始殺人,一直到那些人惱羞成怒,殺掉了所有人?!?/br>沈清眉頭緊皺,說道:“有一點我一直不太明白,為何宋家家主眼看著家人在他面前一個個被殺,也不肯交出制兵之法?”崔淼摸了摸胡子,說道:“這也是我沒想通的地方。即便是再珍貴的東西,也不及家人來的重要,為何宋家家主這般固執(zhí)?這其中又有什么緣故?難道宋家家主認為,即便他們交出制兵秘法,對方也一定會殺人滅口么?”沈清點點頭,說道:“也不無可能?;蛟S對方做了什么,讓宋家家主有這樣的認定,所以他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崔淼若有所思的說道:“阿清,我總覺得宋大力的死,沒那么簡單。他已經(jīng)隱姓埋名生活二十多年,為何偏偏在這種時候被人發(fā)現(xiàn)?我隱隱有種感覺,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宋大力布下的一盤棋,你、我、燕王、秦王,甚至皇上都是他的棋子,其目的便是為宋家枉死的人復(fù)仇?!?/br>沈清一怔,隨即說道:“你是說宋大力自己暴露了行蹤,然后引來秦王的人,以自己的死為代價,讓王爺警覺王府中有秦王安插的細作,從而引出宋家全家被滅的案子,為宋家鳴冤報仇?”崔淼點點頭,說道:“我心中就是這般猜測。若當(dāng)真如我所想,那這個宋大力絕對是個奇才。他不僅引出宋家被滅的案子,還將懿文太子的死引向秦王,這可是皇上心中的一根刺,勢必會將此案徹查到底,那他的目的便達到了?!?/br>沈清長出一口氣,說道:“若果真如此,那宋大力這盤棋下的還真是精妙!若將心思放在建功立業(yè)上,或許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人上人,可惜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滅門之仇,任誰也無法放下。那種痛苦,日夜煎熬,能保持神智,已非常人,哪有那般輕易便能放下。不論如何,他能做到這一步,不得不讓人敬佩!”沈清看了看天色,說道:“時隔二十幾年,這里應(yīng)該沒留下什么,時辰不早了,我們回去吧。”崔淼點點頭,兩人起身,崔淼將凳子重新放倒,又從院子里抓了把土,小心的吹在椅子上,昨晚這些,他們又開始消除房間里留在的痕跡,忙活了近半個時辰,才從宋家大宅出來??粗呀?jīng)蒙蒙亮的天色,崔淼兩人對視一眼,加快腳步向客棧走去。來到客棧門前,發(fā)現(xiàn)客棧的門已經(jīng)打開,兩人隱在暗處,觀察客棧內(nèi)的情景,趁著小二到后廚幫忙的時候,趁機進了客棧。剛剛上了二樓,就碰到了出門的沈鈞,沈鈞伸了個懶腰,看到崔淼,連忙上前,沈清則快他一步擋在崔淼身前,清冷的眼睛緊盯著他,說道:“沈公子,有事?”沈清帶著煞氣的眼神,讓沈鈞下意識的退后一步,崔淼皺眉,拉了拉沈清,沈清垂下眼簾,再抬眸時,已是平靜如水。沈鈞意味深長的看著沈清,懶散的說道:“這位老爺,我能否跟‘令弟’說幾句話?”沈清剛想拒絕,崔淼卻開口說道:“兄長讓開,我倒想聽聽,這只四處發(fā)情的花孔雀想說些什么?!?/br>沈清退后一步,站在崔淼身旁。崔淼摸了摸鼻頭上的痣,一臉不耐煩的說道:“花孔雀,你想對老爺說什么?老爺我耐心有限,趕緊的,過時不候!”沈鈞剛想上前,崔淼將腰間的折扇摘下來,直指沈鈞胸膛,說道:“打住。再往前一步,老爺讓人把你綁了賣進青樓。”沈鈞肆無忌憚的看著崔淼,笑著說道:“老爺果然是男子!”崔淼實在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好笑的說道:“老爺我是不是還得夸你出門帶了眼睛?花孔雀,腦子是好東西,可惜你沒有。”崔淼不耐煩推開沈鈞,再次下樓,有沈鈞在,他們不能回房,索性裝作剛剛起床,下樓吃早飯的模樣。沈鈞似笑非笑的說道:“老爺這是剛回來,又要出門么?”崔淼頓住腳步,轉(zhuǎn)身回到剛才的位置,一把揪住沈鈞的衣領(lǐng),將他推進房間,沈清緊隨其后,將房門關(guān)上,并上了栓。沈鈞沒有掙扎,任由崔淼粗魯?shù)膭幼鳎M門后,崔淼將人逼至墻角,冷聲問道:“你究竟是誰,有何目的?”沈鈞毫不驚慌,嘴角始終掛著懶散的笑,說道:“你這胡子,還有這顆痣弄得太假,我打眼一看,就知道這是假的。只是沒想到,擁有這般好看容貌的,居然是一名男子?!?/br>崔淼看著沈鈞的眼睛,懶散的笑意底下,看不到任何別的情緒,坦然的讓人討厭不起來。崔淼愣神間,沈鈞突然靠近,說道:“你再這樣看我,我會忍不住想吻你!”崔淼連忙松開沈鈞,下意識的看向沈清,果然見他清冷的眼睛里滿是煞氣,手中的匕首已經(jīng)搭在沈鈞的脖頸上。“兄長,不要?!贝揄颠B忙拉住沈清的手臂。沈清看著沈鈞,冷聲說道:“若你再敢胡言亂語,定不饒你!”沈清收起手,退后一步,匕首卻沒有回鞘,防備的看著沈鈞。沈鈞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笑著說道:“別緊張,我對他沒有惡意,只是單純的喜愛,就像我喜愛所有美好的東西?!?/br>崔淼坐到椅子上,看著沈鈞,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柕溃骸罢f吧,你是誰,接近我們有何目的?”沈鈞繞過沈清,坐到崔淼對面,趴在桌子上,靠近崔淼,說道:“我姓沈名鈞字南山,就是個四處流浪的閑散人。我沒有接近你們,確切的說我是接近你,你長得這般好看,我忍不住想要靠近、、、、、、”崔淼抬手制止正在爆發(fā)邊緣的沈清,對于沈鈞的花樣作死很是無語。崔淼打量著沈鈞,眼睛一亮,似是想到了什么,說道:“你說我的偽裝太假,那要怎樣才能瞞天過海?”沈鈞自信的說道:“這個簡單,我這人雖然一無是處,但在這方面還是有所擅長,只要出自我手,就沒人能夠識破?!?/br>“這大話誰都會說,只是不知你是否真有這本事?”“你不必用言語激我,只要你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我便讓你看看我是否有這個本事?”“什么條件?”沈鈞看了一眼沈清,說道:“我可以給你做,但他得出去?!?/br>沈清面色一冷,看向沈鈞的眼神煞氣更濃。崔淼安撫的拍了拍沈清的手腕,說道:“兄長先出去,我沒事,放心?!?/br>沈清眼神一暗,隨即恢復(fù)平靜,站起身走了出去。第八十章洪武二十五年十月初六,崔淼和沈清從宋家大宅回到客棧,剛上二樓便碰到了沈鈞,沈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