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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裝的,他確實沒想到趙全德居然還有后招,曹聰手上的賬冊還沒拿到,他現(xiàn)在還不能死。曹聰緊緊的扯住崔淼的衣袖,虛弱的說道:“沒、沒用了。府上的錢、錢財都給你,你幫我、幫我好好安葬他、他們。還、還有,書房佛像的暗格、暗格下面有、有、、、、、、”曹聰眼睛突然睜大,身子瞬間僵硬后,又軟了下來。崔淼探了探他的鼻息,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下輩子做個好人吧?!?/br>崔淼不再理會曹聰,撿起繩索將趙全德捆了個結(jié)實,直到現(xiàn)在他才稍稍松了口氣,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陣難忍的疼痛,他不禁苦笑著說道:“這下可好,傷上加傷,又得喝藥了?!?/br>崔淼觸動機關(guān),山洞的門緩緩打開,又將趙全德拖了出來,氣喘吁吁的坐在山洞外等著,大約半個小時后,只見薛祿匆匆趕來,見到崔淼滿身血污的狼狽模樣嚇得不輕,直到再三確認只是傷到手臂后,才算放下心來。薛祿扛著趙全德和崔淼一邊下山,一邊講述著他在山洞內(nèi)碰到的狀況。薛祿及時的通知了沈清,沈清雖然擔心,也不得不暗中召集人手,薛祿則馬不停蹄的敢去后山接應崔淼。沈清召集完人手,天還未亮,他拿著燕王的令牌,直接闖進縣衙。沒有曹聰坐鎮(zhèn),這些人就是烏合之眾,都不敢輕舉妄動,再加上沈清的身份高貴,他們又多了幾分忌憚,即便是一些曹聰?shù)乃乐曳葑?,也很快被拿下?/br>沈清幾乎每怎么費力的來到藏有暗門的房間,帶著人急匆匆的向山洞走去。待他到達山洞,看到地上的尸體時,心里更加擔憂,吩咐人守在這里,又連忙讓人到衛(wèi)所調(diào)兵,而他則急匆匆的下了山,趕去崔淼兩人之前落腳的客棧。崔淼兩人和沈清先后走出山洞,也就差了半個時辰,他們下山并沒有直接回客棧,而是在崔淼的強烈要求下,去了成衣鋪,買了一身干凈的衣服換上,之后才慢騰騰的去了醫(yī)館,他們原本住的客棧在城東,而距離城門最近的醫(yī)館在城西,所以兩人就這么戲劇性的錯過了。沈清去客棧沒找到人,又回了自己租住的小院,依舊沒能找到崔淼,無奈之下,只能再次回到縣衙,這一頓折騰,天色已經(jīng)大亮,安靜的街市也熱鬧起來。隨著曹聰?shù)氖w被人從地道里抬出來,縣衙里也喧鬧了起來,女人哭,小孩鬧,讓原本就心情不佳的清寧候更加不耐煩,滿身的煞氣幾乎化為實質(zhì),所到之處人人噤若寒蟬。曹聰手底下的人見主子都已經(jīng)死了,頓時沒了主心骨,喪失了斗志,被沈清的人全部送進大牢,等待事后審理。燕王接到沈清的傳信,原本暴躁的情緒終于平緩下來,自己親自派去護送糧隊的衛(wèi)兵一個未損,而大興縣縣令一家卻一個不留,這不僅狠狠地打了他的臉,還順勢在洪武帝的心中種下一顆懷疑的種子,現(xiàn)在或許看不出什么,可一旦它生根發(fā)芽,便會一發(fā)不可收拾。燕王沒有耽擱,馬上派去一千兵丁前往宛平,未免再出現(xiàn)大興縣的例子,燕王還專門派道衍前去支援。待崔淼處理好傷口后,便和薛祿一起回到縣衙,這才見到了一身煞氣的沈清。崔淼奇怪的看著沈清,問道:“沈大哥,你這是怎么了?可有變故發(fā)生?”沈清盯著崔淼,淡淡的問道:“大朗又受傷了?”崔淼毫不在意的說道:“就是為了取信曹聰,自己給自己劃了一刀,我手上有分寸,傷口不深,幾日便好?!?/br>“舊傷可有反復?”崔淼眼神微閃,打哈哈的說道:“舊傷早就結(jié)痂了,又怎么反復,沈大哥不必擔心。哦,對了,曹聰臨死……”不待崔淼說完,手腕便被沈清緊緊攥住,大步流星的拉著他向最近的房間走去。崔淼猝不及防,差點被拉了個跟頭,一臉莫名的說道:“沈大哥,你這是作甚?”一腳把門踹開,沈清拉著崔淼走了進去,隨即帶上房門,轉(zhuǎn)過頭看向崔淼,說道:“把衣服脫了。”“啥?”崔淼傻眼了,以為自己是幻聽。“要我動手?”沈清神情嚴肅,還帶著些不容置疑的意味。崔淼回神,無奈的說道:“沈大哥,我的傷真的不礙事,這不剛從大夫那兒過來嘛,養(yǎng)兩天就好了?!?/br>“脫!”崔淼無奈只得將上衣脫了下來……第五十一章洪武二十年正月初二,又是兩年已過,這兩年北元那邊比較安分,雖然會有小股騎兵打谷草,但也只是小打小鬧,因為連年天災,河南等地莊稼欠收,京城那位忙著賑災,沒空搭理他們,邊軍將士難得的過了平靜的兩年。那日,崔淼在宛平縣抓到趙全德,又在曹聰?shù)臅咳〉搅嗽敿毜募Z稅賬冊,里面詳細的記錄了近五年來宛平縣的稅收情況,以及以各種理由孝敬給他的金銀珠寶,再加上他在崔淼面前親手殺了曹聰一事,趙全德自知無法脫罪,便將他和北平布政司按察使李彧,如何勾結(jié)戶部尚書郭桓行貪腐之事供認不諱。洪武十八年三月,御史余敏、丁廷在洪武帝的授意下,在朝會上參了郭桓一本,告發(fā)郭桓利用職權(quán),勾結(jié)李彧、趙全德、胡益、王道亨等貪污,其事項有:一、私吞北平府、鎮(zhèn)江府等府的賦稅,降低朝廷稅收。二、私吞浙西的秋糧,浙西秋糧本應該上繳四百五十萬石,郭桓只上繳兩百多萬石。三、征收賦稅時,巧立名目,征收多種水腳錢、口食錢、庫子錢、神佛錢等的賦稅,中飽私囊。(注,出自百度百科郭桓案)在種種證據(jù)面前,趙全德、李彧等一并北平府案犯供認不諱,唯有郭桓還在狡辯,洪武帝震怒,直接命人將郭桓的烏紗摘去,令人在大殿外行剝皮萱草之刑,無論是殿內(nèi)大臣,還是宮中侍從,全部奉旨觀刑,不少人看得胃部翻涌,心中發(fā)寒。自此洪武帝決心趁機掃蕩全國貪污官員,并嚴令各地官員依照明律行事,“凡守令貪醏者,許民赴京陳訴。官吏受賄枉法者,一貫以下杖九十,每五貫加一等,至八十貫絞;監(jiān)守自盜倉庫錢糧者,一貫以下杖八十,至四十貫斬;貪污銀子六十兩以上者即梟首示眾,并剝皮示眾?!?/br>各地爆發(fā)舉報熱潮,明朝的各級官員明日辦公都膽戰(zhàn)心驚,唯恐下一刻便被摘去烏紗,關(guān)進大牢。事后崔淼才想起這前后調(diào)查了近兩年,牽涉官員上萬,死亡人數(shù)過萬的案子,便是明處有名的‘四大案’之一,而他竟然誤打誤撞成了主要參與者,想想那些因此案被處以極刑的人,崔淼心里滋味難辨,總覺得自己手上沾染的鮮血又紅了不少。因為此案中的出色表現(xiàn),崔淼被燕王大加贊賞,洪武帝也親派使者送來封賞,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