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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我自己來吧。”沈清沒有出聲,也沒有停下動作,崔淼無奈,他了解沈清的性子,倔起來跟他有的一拼,只好由著他,心里想道:“不就是幫忙擦干頭發(fā)么,哥們之間這有什么?!?/br>一刻鐘后,就在崔淼昏昏欲睡的時候,沈清停下了動作,崔淼睡眼朦朧的看著沈清,隨口問道:“好了么?謝謝沈大哥?!?/br>“大朗去我房間睡吧,這里交給我,明天我們再問也不遲?!?/br>崔淼晃了晃腦袋,打了個哈欠,說道:“不用,沈大哥去睡吧,他都被綁成這樣了,不會有事的,咱們明天再來審問?!?/br>沈清沉默了一會兒,眼睛沉沉的看著崔淼,說道:“要么你去我房間睡,要么我們一起去,正好有時間沒和大朗抵足而眠,清甚是懷念?!?/br>“沈大哥,那這里就麻煩你了,早點睡,晚安?!?/br>雖然是哥們,但兩個大男人擠一張床,想想就別扭。看著逃也似的崔淼,沈清的眼神一暗,長長的嘆了口氣,來到門前將房門重新拴好,扯開蒙面人的面巾,一張陌生的臉出現(xiàn)在沈清眼前。男人大約三十歲左右,相貌很普通,是那種扔進人堆里,一眼很難發(fā)現(xiàn)的那種。沈清皺眉,卻沒打算深究,轉(zhuǎn)身來到床邊,合衣躺了上去。第二天一大早,崔淼便起了身,招呼店小二將掌柜叫了上來,掌柜不明所以,來到房間一看,被嚇了一跳,看向崔淼兩人的眼神頓時就變了。崔淼連忙說道:“掌柜,昨個我們留宿,不想半夜房間竟進了賊人,見人就砍,找你來是想問問,可認識此人?”掌柜驚愕的說道:“賊人?怎么可能?福來居開業(yè)十幾年,還從未發(fā)生過這樣的事?!?/br>“甭管之前是否發(fā)生過,昨夜我房間確實進了賊人?!贝揄嫡f著看向床邊的短刀,說道:“喏,那就是賊人的兇器,床鋪都被他弄壞了。旁的不說,你到底認不認識此人?”掌柜看向床邊依舊不省人事的賊人,仔細的看了看,說道:“這人好像有些面善,似乎在哪兒見過,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br>崔淼點點頭,說道:“既如此,那就報官吧。以昨晚的情形,他是害命多過謀財,牽涉到人命案,你可擔不起?!?/br>掌柜苦著臉出去了,崔淼說的沒錯,他只是個小小的商人,任誰都得罪不起,還是報官來得好。一盞茶的功夫,一隊官差走了進來,身上穿著便裝,腰掛表明身份的腰牌,懷揣鐵尺、繩索。領(lǐng)頭的是個四十歲的男人,一進門便問道:“賊人在哪兒?你們又是何人?”崔淼拿出牙牌,亮于眾人面前,說道:“燕山衛(wèi)百戶崔淼,他是我大哥?!?/br>未免節(jié)外生枝,崔淼并沒有公開沈清的身份。“原來是崔百戶,小人李成見過大人?!币槐姴钜圻B忙行禮。崔淼擺擺手,說道:“不用多禮。李成,你們皆是本地人,此人可認得?”李成看向地上的賊人,眼里閃過驚訝,說道:“回大人,這人小人還真認識,他叫孫秀,是平陰縣的捕快,一次辦案時,小人曾與他有過合作。不知他為何會找大人的麻煩?”崔淼眉頭緊皺,看向沈清,說道:“孫秀?我與他素昧平生,他為何要害我?”沈清若有所思,看向李成,問道:“你對孫秀可了解?”李成實話說道:“小人對孫秀多少有些了解,只是了解不多?!?/br>沈清接著問道:“他家還有何人,都作何營生?”“家中父母尚在,已娶妻生子,還有一個兄弟,好像是名軍士,一家都是本本分分的老實人,為何如今會做此等事?”“軍士?你可知他在何處從軍,叫什么名字?”李成為難的說道:“這個小人便不知了,孫秀從未提及,我與他交情不深,也沒有多問。”崔淼笑著說道:“想知道他是誰,問本人不是更直接?”崔淼拿起桌上的茶壺,壺嘴一歪,已經(jīng)涼透的茶水頓時傾瀉而出,直接澆在孫秀的臉上。涼水的刺激,再加上水流劈頭蓋臉而下,導(dǎo)致他呼吸不順,一下子便被澆醒。“咳咳,咳咳。”孫秀不停的咳嗦,慢慢恢復(fù)意識,睜開眼睛看向眾人。見他清醒,崔淼蹲下身,直截了當?shù)膯柕溃骸皩O秀,你我素昧平生,你為何要殺我?”孫秀冷哼一聲,撇過頭去,沒有回答的打算。沈清拍了拍崔淼,示意他讓開,崔淼沒有猶豫,站起身讓開了位置。沈清淡淡的看著孫秀,問道:“你和孫平是什么關(guān)系?”孫秀一驚,下意識的看向沈清,隨即說道:“既然清楚又何必多問,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只可惜我未能為二弟報仇?!?/br>崔淼聞言一怔,隨即眉頭緊皺的問道:“你是孫平的兄長?”孫秀仇視的看向崔淼,憤恨的說道:“都是因為你這jian人構(gòu)陷,我二弟才會被冤致死,恨只恨老天不長眼,我沒能殺了你!”崔淼眉頭皺的越發(fā)緊,面色也沉了下來,說道:“孫平的死是跟我有關(guān),但他死的一點都不冤枉,更談不上構(gòu)陷。合夜之間他連殺兩人,人證物證俱在,談何冤枉,又何來構(gòu)陷?”孫秀質(zhì)疑的說道:“連殺兩人?不可能,我二弟生性善良,怎會無辜害命,定是你這jian人陷害!”“證據(jù)確鑿,當時孫平親口承認自己連殺兩命。當時數(shù)十人在場,你可隨意探問?!贝揄盗x正詞嚴的說道:“我崔淼行得正坐得端,從不做構(gòu)陷這樣下作的事?!?/br>孫秀緊緊的盯著崔淼,見他神色坦然,絲毫不像撒謊的模樣,心里開始猶豫,他呢喃的說道:“不可能,我二弟怎么會做出殺人的事?他不是這樣說的、、、、、、”崔淼眼神一冷,說道:“他是誰?你可把他叫來,我愿當面與他對峙?!?/br>孫秀沒有回答,臉上露出掙扎的神色。沈清淡淡的說道:“謀殺朝廷命官,身為捕快,你該知道會是什么下場?!?/br>孫秀的身子一僵,眼里第一次出現(xiàn)恐懼,且迅速蔓延。崔淼見狀適時的說道:“若你肯將事情原委如實道來,看在你并未傷到我的份上,我答應(yīng)放你一條生路?!?/br>孫秀看向崔淼,不確定的問道:“你、你說的可當真?”崔淼肯定的回答:“自然當真!”孫秀臉上的猶豫消失,說道:“好,我說?!?/br>崔淼看向李成,笑著說道:“各位請回吧,這案子我不打算追究了?!?/br>第三十三章洪武十四年八月,崔淼與沈清一起回鳳陽,留宿客棧時遇到孫秀的刺殺,一問之下才知,原來孫秀是孫平的兄長,受他人挑撥要殺死崔淼,為他弟弟孫平報仇。崔淼給出工的差役塞了些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