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遞給仵作,仵作會意,用桌上的茶水浸濕,又將茶水擰到杯子里,再用銀針試驗,果然銀針的尖端變黑。仵作回稟道:“大人,這帕子上果然有毒?!?/br>趙全德面色嚴肅的說道:“來呀,將吳坤的烏紗摘掉,與王張氏一起,打入大牢,聽后發(fā)落。”衙役應聲,走上前將吳坤的烏紗摘掉,又脫了他的常服,只留下中衣,與王張氏一起戴上鎖鏈。吳坤沒有反抗,在衙役的拉扯下站起身,看向崔淼,說道:“崔百戶,我有句話想和你說。”崔淼一怔,剛想走過去,卻被薛祿攔了下來,“小心有詐!”上次孫平的事,讓薛祿長了記性,所以他方才這般提醒。“無事,薛大哥不必擔心?!?/br>見崔淼堅持,薛祿不再阻止,只是眼睛一直盯在吳坤身上,只要吳坤稍有異動,他定然不會手下留情。崔淼走到吳坤身邊,平靜的說道:“吳大人有話請說,崔淼洗耳恭聽。”吳坤靠近崔淼,在他耳邊低聲說道:“崔百戶,我知曉你是個好人,勞煩你幫我一次,吳某若有來生,一定做牛做馬報答你?!?/br>“吳大人請說,崔淼若能幫,一定不推辭。”“王家腌臜,每個人都披著一張皮,若華兒留在那里,恐不久便被吞吃下腹,吳某想讓崔百戶收下華兒,縱然為奴為仆,也好過被那群人禍害?!?/br>“吳大人,你們可是我親手送進的大牢,若是他知曉,應該會把我當成仇人吧。你當真以為讓我收下,是最好的選擇么?”吳坤堅定的說道:“吳某知曉這有些強人所難,可吳某已無人可求,還望崔百戶成全!”崔淼沉默了一會兒,嘆了口氣,說道:“好,我應下了。”吳坤感激的跪倒在地,不顧崔淼阻止,“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說道:“崔百戶大恩,吳某下輩子償還!”案件結(jié)束,吳坤和王張氏被帶走,趙全德想邀請沈清一同用膳,被沈清婉言拒絕,約定好日后再聚,趙全德便帶著人離開了。翠香和李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灰溜溜的離開了,唯獨留下了王華。金店掌柜王貴對崔淼是千恩萬謝,還說要退還先前購買長命鎖的銀子,被崔淼拒絕。送給小王子的滿月禮,又怎么能是別人白送的。眾人各自散去,沈清看著崔淼,淡淡的說道:“崔百戶,清的帕子丟了,可否借你的一用?”崔淼爽快的將帕子遞給沈清,沈清接過卻徑直塞進了懷里,搞得崔淼一臉不明所以。第二十八章洪武十四年正月二十八,是朱高煦的滿月禮,王府一大早就開始忙活,雖然燕王要求一切從簡,但再從簡也是皇家子孫的滿月禮,自然不能馬虎。王府的下人在王妃的主持下,已經(jīng)忙活了兩三天,今天終于到了正日子,絕對不能馬虎,王府的下人腳底生風,一個個的猶如上了馬達的機器,就為今天能有個完美的收場。除夕那天的案子很快傳開,崔淼的所言所行,都被沈清一五一十的轉(zhuǎn)述給燕王,燕王對其更加滿意,賞賜自然少不了,崔淼算是過了個富足的好年。案件結(jié)束后,王家的人匆匆離去,對小小的王華不管不顧,不過這樣也好,省的崔淼再麻煩,直接將他領(lǐng)回了自己家。王華雖然只有五歲,也從未見過崔淼,卻任由崔淼把他領(lǐng)回家,不哭不鬧,只是平靜的問崔淼,他的娘親在哪兒。崔淼沒有隱瞞,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雖然王華還很小,很多事都不明白,接連失去爹娘,對他來說是個巨大的打擊,很可能給他幼小的心靈帶來傷害,但為了他能早點適應這個殘酷的社會,崔淼狠心將所有事攤開了,揉碎了告訴他。他不懂,崔淼就解釋,解釋到他懂為止。崔淼給王華兩個選擇,一個是將他送到鳳陽老家,交由李翠蘭照顧,也能給李翠蘭做給伴。二是崔淼幫他找個好人家,在給他一筆錢,讓他能平安長大。將所有事情消化完,王華揪住了崔淼的衣袖,眼淚汪汪的看著崔淼,哽咽的說道:“我想見娘親,你能讓我見見娘親嗎?”崔淼嘆了口氣,第二天給燕王拜完年,就帶著王華去了提刑司大牢。崔淼給牢頭塞了些銀子,囑咐他們不要為難吳坤和王張氏,然后就出了大牢,讓他們一家三口好好說會兒話。半個時辰后,王華被牢頭領(lǐng)了出來,大大的眼睛哭的通紅,抽抽搭搭的來到崔淼身邊,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看著被蹭的滿是鼻涕、眼淚的衣服,崔淼是既無奈又心疼,摸了摸他的腦袋,便領(lǐng)著他回家了。回到家,王華“噗通”一聲跪在崔淼面前,哽咽的說道:“母親說讓我跟著您,她說您是好人,讓我不要記恨,長大后好好報答您?!?/br>崔淼眼眶微紅,心里酸的厲害,把王華拉起來,抱在懷里,聽著他一抽一抽的又哭了起來。過了正月十五,崔淼便讓人護送王華,去了鳳陽老家。當然走之前,他又帶著王華去了一趟大牢,讓他們一家人告了別。至于王家的家產(chǎn)會落到誰手里,他不關(guān)心,也不在意,那些人都是披著一層皮的雙面人,自以為聰明,其實不過是一群迷失自我的可憐人。自從除夕之后,沈清成了崔淼家的常客,崔淼想通后,也就不在意了,家里熱鬧,總比空蕩蕩的來的好。崔淼用一天的時間,給沈清畫了兩張卡通圖樣,一個是可愛的猴頭,一個是卡通版的駿馬,分別送給朱高煦和朱高熾兄弟。崔淼把花樣給沈清時,沈清怔忪了半晌,讓崔淼一度以為自己畫的不好。后來一問才知,是因為他沒看出畫的是什么。崔淼不由一陣無語,想要將圖紙奪回來,卻被沈清眼疾手快的塞進了懷里。崔淼問沈清找的哪個工匠,沈清卻淡淡的說道:“你需先告訴我,那日你在吳坤耳邊說了什么?!?/br>崔淼沒說,沈清也沒在問,只是心里很不是滋味。其實不止沈清好奇,在場的人都好奇,到底崔淼在吳坤耳邊說了些什么,讓吳坤一下子便改變了態(tài)度,爽快的認了罪。沈清大約有些猜測,只是想崔淼親口告訴他,他真正在意的不是崔淼說了些什么,還是崔淼瞞著他和別人有約定??上Т揄瞪窠?jīng)大條,沈清注定要郁悶些日子。皇孫的滿月禮,朱元璋怎么著也得表示一下,傳圣旨的人早一天便已趕到,今天不過是走個過場,之乎者也聽得大多數(shù)人一頭霧水,畢竟來的客人大都是燕山衛(wèi)的武將,大多識字不多。但不妨礙他們聽的認真,臉上虔誠的表情,讓那些文官都自愧不如。當然也少不了那些王爺、公主的賀禮,大大小小的盒子,被搬到大廳,一個長長的禮單交給王府的管家,一會兒讓專人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