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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周圍有太多太多的怪物,每一只都面目猙獰的盯著他,仿佛下一秒,他就會成為它們口中的食物!“崔淼、崔淼、、、、、、”微涼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傳來,崔淼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大聲的喊著:“誰?你是誰?救救我!我不想死,我還有很多事情沒做,我媽他需要我,我不能死!”“崔淼,別怕,我是沈清,你想活著就不要抵抗,把水喝下去,喝下去你就能活,就能做你想做的事、、、、、、”“喝水?是啊,有水就能滅火!水呢,水在哪兒?”昏迷的崔淼嘴里呢喃著:“水、水、、、、、、”沈清連忙將水碗端了起來,遞到崔淼嘴邊,一點一點的喂給他喝,可是沒喝幾口,他又吐了出來。沈清沒有理會被吐濕的衣服,接著在崔淼耳邊說道:“崔淼,就算再難受也要喝下去,你想活著,就必須把這些水全部喝下去!”“水、水,好熱、、、、、、”崔淼囈語著,“我不想死、、、、、、”就在崔淼以為自己就要被焚燒殆盡時,唇上突然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他下意識的吞咽著,一口又一口,喝了大半碗,才停了下來,他不滿足的抿抿唇,囈語道:“水、我要水、、、、、、”沈清等了一會兒,見崔淼沒有再吐,又將剩下的水喂了進去。待全部的水全部喂完,崔淼臉上的痛苦之色漸消,沈清不禁松了口氣,幫他掖了掖被角,起身來到門口。沈清看著目瞪口呆的王彥,淡淡的說道:“今日之事爛在肚子里,否則你知道后果!”王彥吞了吞口水,慌忙應(yīng)道:“沈千戶放心,小的明白!”第六章洪武十二年十一月,自從那次昏迷之后,他便留在了燕王府,一晃便是兩年有余。燕王朱棣言而有信,在他醒來后,就將他編入燕山前衛(wèi)。除最開始在床上趴了半個月養(yǎng)傷,之后的每天崔淼都和其他軍士一樣,每日出cao,值班巡邏。在一群人高馬大的軍士里,細皮嫩rou的崔淼算得上一出別樣的風(fēng)景,每每都會引得人們駐足。無論是燕王本人,還是一同訓(xùn)練的軍士,亦或是燕王府的侍從,紛紛猜想著崔淼能撐幾天。十天,一個月,一年,讓他們驚訝的是崔淼這一堅持就是兩年多。兩年來風(fēng)雨無阻,無論頭一天累的有多狠,傷的有多慘,第二天出cao時準能看到他的身影,雖然動作依舊笨拙,雖然到最后離開時依舊顫顫巍巍,但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的努力和堅持,從一開始的輕視到后來的敬佩,以至于燕山衛(wèi)的出cao熱情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cao場上呼喊聲一浪高過一浪,就像有使不完的力氣,就連王府后院都聽得清清楚楚。“崔先生小娘一般,每日出cao從不落下,你小子一頓八碗飯,人高馬大還敢喊累,羞不羞臊!”被訓(xùn)的人羞不羞臊,崔淼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應(yīng)該臉紅了。“崔先生雙手嫩蔥似的,拿刀砍殺毫不示弱,你他娘的居然連刀都拿不穩(wěn),干脆別當(dāng)軍士,回家當(dāng)小娘吧!”旁邊的崔淼面不改色,繼續(xù)揮舞著大刀、、、、、、崔淼除了每天的出cao外,還堅持跑步,利用身邊所有資源來鍛煉身體,他深切的知道,距離洪武帝再次出征已經(jīng)不遠了。兩年多的時間,崔淼拔高了不少,現(xiàn)在差不多有一米七五的個頭,十六歲的年齡,這樣的身高算不上矮,但站在那些人高馬大的軍士面前,還是略顯單薄,再加上他過于精致的容貌,和怎么曬都曬不黑的皮膚,和那些軍士根本不像一路人。當(dāng)然唯二不一樣的就是沈清了,身高接近一米九,身材修長但絕不顯單薄,依舊唇紅齒白,如果放在現(xiàn)代絕對是偶像級別的型男。他隸屬燕山衛(wèi),每日同軍士們一起出cao,崔淼的堅持和成長,他看在眼里,在外人面前一視同仁,可在一些細節(jié)方面,崔淼能夠看到他對自己的照顧。最初出cao,崔淼雖然咬牙堅持,但每每都會受傷,傷藥就沒斷過,而這些傷藥都是沈清給的。還有他的內(nèi)衣,因為實在是‘身嬌rou貴’,穿著粗布內(nèi)衣出cao,大腿內(nèi)側(cè)的傷總會再次被磨破,那滋味非常難熬。是沈清發(fā)現(xiàn)后,將自己的內(nèi)衣拿給他,崔淼雖然尷尬,卻沒有拒絕,心里對沈清非常感激,在這個陌生的時代,能交到幾個真心相待的朋友,算得上幸運了。燕山衛(wèi)的軍營與其他親王的親衛(wèi)一樣,都在鳳陽府的城外駐扎,大多數(shù)的軍士都在軍營當(dāng)中,只有一百親衛(wèi)待在燕王府,負責(zé)王府的守衛(wèi),而崔淼便是這一百親衛(wèi)中的一個,他們平時出cao都在王府的校場,與他一起出cao的這些親衛(wèi),很多都是永樂年間的大將軍,甚至公、伯、候等,比如后來被封為鄞國公的薛祿,靖國公陳珪,潞國公張武,漳國公王聰?shù)鹊?,這些都是撐起燕王朱棣帝王之業(yè)的柱石,只有他是個未知數(shù),所以為了將來的美好生活,他必須好好表現(xiàn),和他們打好關(guān)系,以后就算不能封侯拜相,至少也能過上小康生活。只是有一點崔淼有些不安,那就是沈清,據(jù)他了解,明朝確實有一個叫沈清的將軍,不過明史上沈清并不是洪武帝的義子,就連兩人的年歲都不相同,這只能說明兩人并非同一人。以崔淼對沈清的了解,無論是武功或是文才,都屬翹楚,將來的成就一定不在那些人之下,可明史上唯有那個沈清的記載。這樣推斷下來,崔淼只能想到一種可能,那就是對他頗為照顧的沈清,很有可能會英年早逝,這讓崔淼非常在意。這天上午,眾人照常出完cao,各自散去。因薛祿、王聰與崔淼同住,又年齡相仿,三人較其他人關(guān)系更為親密,所以三人經(jīng)常結(jié)伴,今日也不例外。王聰雖比崔淼年長,性格卻最是活潑,他緊跟在崔淼身邊,說道:“崔淼,你是否留意到,今日曹猛沒來出cao?!?/br>“曹猛?”薛祿不由皺了皺眉,說道:“那家伙剛愎自用,仗著一身莽力目中無人,問他作甚?”王聰嬉笑著說道:“不做甚,就是有些奇怪。他這人一向要強,從未缺席過,今日不知怎的,沒有到場,也不怕千戶怪罪?!?/br>薛祿與曹猛都是練家子,相互之間看不慣,再加上曹猛平??偸轻槍Υ揄?,薛祿就更不待見他,所以薛祿對曹猛的態(tài)度,崔淼也是見怪不怪。“確實有些奇怪,不過以他的性子,若是有事,應(yīng)該會跟千戶告假。”崔淼看向薛祿,勸道:“薛兄,大家同為燕山衛(wèi)軍士,理應(yīng)同心協(xié)力,不必因為我與他一般見識?!?/br>薛祿微微皺眉,緩聲說道:“我就是看不慣他剛愎自用的性子。不過你不必擔(dān)心,我薛祿向來公私分明?!?/br>三人說話間,已經(jīng)來到他們的居所,位于王府最西面的一處大院,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