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帕金森定律嗎？”

方可棠點頭。

陸復(fù)然說：“一般情況下，領(lǐng)導到屬下的行事態(tài)度是遞減的，他在一個很高的點，所以你們隊里的人辦事才會有樣學樣往上趕。”

方可棠托住臉，有點愁：“確實是，他工作狂一個，晚上能在客廳加班到兩點都不睡覺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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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復(fù)然思路頓了一下，覺得大事不妙：“你們已經(jīng)……同居了？”

“沒有，我家離局里也太遠了，先在他家住了兩天，今晚就要搬走了?！?/br>
陸復(fù)然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還有機會。

“但是我不想搬走，是我爸讓我搬的，其實我家人對我們倆的事還有點點反對意思在里面吧?！?/br>
哦謝特媽惹法克，陸復(fù)然絕望了，跟家里人出柜比同居還令他難以接受。

陸復(fù)然：“祝你幸福，君子成人之美，不瞎攪混水?！?/br>
方可棠：“?。俊?/br>
陸復(fù)然：“天涯何處無芳草。”

方可棠：“??？”

陸復(fù)然：“那還是再等等算了，萬一撿著漏了呢?！?/br>
方可棠：“啊啊??？兄弟，你到底在說什么？”

“我說我們下午再講上一案，總不能一會兒開會的時候我們說這三個小時里在分析歷史已解決問題吧?！?/br>
方憨憨恍然大悟：“對哦！不能丟人，那我們現(xiàn)在干什么啊，什么線索都沒有嘛?！?/br>
“時間地點尸體都有，不能算什么線索都沒有?！标憦?fù)然往旁邊一摸，用過一面的A4紙都被他畫完了已經(jīng)。方可棠秒會意，非常狗腿的出去拿了一疊嶄新的A4紙過來。

陸復(fù)然對這個求學態(tài)度非常滿意：“孺子可教也，來，復(fù)然哥哥帶你走進科學?！?/br>
“思想，意圖，行為。我們先從這里入手。作案手法未知，我們只知道被害人死后被分尸?！标憦?fù)然在紙上畫了一個火柴人，“手臂，下肢，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三部分。它們分布的地點絕不是偶然，至少現(xiàn)在來看，兇手是在按照一個完整的人來擺，且是一個臉朝下?lián)湓诘厣系娜?。?/br>
“我們暫時認為如果我們沒有抓到兇手，那頭與身子也會在后續(xù)特定的時間出現(xiàn)。所以我們現(xiàn)在要分析的是——”陸復(fù)然看向方可棠，示意他回答。

方可棠試探的說道：“分析他為什么這樣扔？”

陸復(fù)然點頭：“對，你的想法是什么？”

“我的想法……他可能是在擺五行八卦復(fù)活回魂大陣？”

陸復(fù)然：“嗯哼，你覺得拋尸者可能不是兇手？”

“我就是隨便猜猜。”

“隨便猜猜也可以叫做大膽假設(shè)，還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說?！标憦?fù)然鼓勵的看著他。

方可棠繼續(xù)說：“也有可能就是單純的泄憤？”

“還有呢？”

方可棠絞盡腦汁，片刻之后泄氣，說道：“想不出來了?！?/br>
“單純泄憤不至于，這種有預(yù)謀有計劃的拋尸行為一定有他的目的。先看方位，”陸復(fù)然調(diào)出來剛剛搜到的橫江市平面圖保存下來，用可以使用畫筆的軟件打開，“標出三次案件發(fā)生地點，你看，兩臂所處的方位幾乎關(guān)于下肢對稱，如果以該點為四肢盡頭，拋尸位置和人體比例也大差不差?！?/br>
“他就是在擺形狀。但擺的目的是什么？”陸復(fù)然一步步引導方可棠思考，“我們分成兩種情況討論?！?/br>
第37章第二案5

“第一種,拋尸者就是兇手，或與兇手同一陣營。這樣的話他的出發(fā)點是惡意的，或許是迷信什么分尸不得轉(zhuǎn)世投胎等等也不一定?！?/br>
“第二種,拋尸者與兇手對立陣營或是無關(guān)陣營,他這樣做只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這個目的我們無從得知?！?/br>
陸復(fù)然繼續(xù)講：“但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一定會有后續(xù)動作,身子和頭都還沒被扔出來呢?！?/br>
方可棠聽的云里霧里,說道：“你說的好像就最后一句話有用?！?/br>
陸復(fù)然無奈：“我這是怕你聽不懂,打鋪墊呢?！?/br>
“陸老師我錯了！”方可棠迅速認錯，完全不反駁。

“我剛剛說了這么多，你來寫一個初步的心理側(cè)寫。”陸復(fù)然拿出一張紙放在方可棠面前，他喪著臉啊了一聲,不太情愿的拿起了筆。

方可棠腦子是空白的,手是顫抖的,掙扎了一會兒說道：“我搞的是面對面心靈交流，哪會這個啊?！?/br>
陸復(fù)然恨鐵不成鋼：“我剛剛都給你鋪墊了兩畝地了,你總結(jié)提煉一下不就完事了？”說完他拿過來筆,“看著?！?/br>
“第一,有宗教信仰?！?/br>
“嘶——”方可棠豎起了大拇指，“這個我也該想到的?！?/br>
“第二,有穩(wěn)定居住地?！?/br>
“為什么？”

“按照這幾張照片，一定是拋尸前剛煮的，狀態(tài)都很相似。你想想這種情況下不管是誰殺的,拋尸者肯定要把他放血之后凍在冰柜里的，不然不能達到這種狀態(tài)。”

方可棠懂了，又問：“那這個人為什么要煮一下再扔啊？這又是什么習俗？”

“我猜想，可能是他怕尸變的味道太大，引起別人的注意，煮過之后就不會有太大的味道了?！?/br>
外面何萌敲了敲門，方可棠轉(zhuǎn)身看她一臉慌張，頭夾在門和玻璃墻中間：“方老師速來，有大事?！?/br>
“什么事？”

何萌往后看了一眼又把頭轉(zhuǎn)了回來：“速來速來?！?/br>
陸復(fù)然說：“去看看，我也去?！?/br>
兩個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會議室，外面大事沒看到，倒是有個女人站在外面。高跟鞋吊帶裙，妝容精致氣質(zhì)突出。方可棠在內(nèi)心給她豎起了大拇指。

“怎么了？”方可棠站到了何萌旁邊。

何萌歪了歪頭靠近方可棠說道：“找徐隊的，經(jīng)常找徐隊那種找。”

方可棠：“……她找徐季，你找我干嘛？”

“嘶——”何萌撞了他一下，聲音更小了，“你不是追徐隊嗎？要掌握情敵的一手情報啊?！?/br>
方可棠：“別提舊事，追到手了已經(jīng)。工作工作，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狈娇商陌讶宿Z走，拉著陸復(fù)然回了會議室。

陸復(fù)然心想方可棠還挺大方，誰知道剛回會議室，方可棠就在門那邊蹲下了。

方可棠透著條紋磨砂貼紙中間的兩指寬的玻璃往外看，不想像他這么猥瑣，陸復(fù)然直接反身坐在桌子上透過縫隙看外面。

那個女人等了三兩分鐘徐季才從辦公室出來，拿著手機和一個檔案袋和她一起下了樓。

“干嘛呀這人，就算是辦事也沒必要穿成這樣吧。”方可棠氣鼓鼓，拿過來手機給徐季發(fā)微信。

嗷嗚嗷：[嗚嗚叮當你怎么跟別的漂亮jiejie走了，心碎了]

叮當當：[不熟，交接手續(xù)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