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被抓之后和楚清聊過這件事情嗎？”

“當然聊過，林笑這孩子從小受的苦就多，她這樣……我們也不好說什么，但是她肯定只是一時沖動想報仇。林笑也是個好孩子，以往我過生日她們兩個是都要來的?！?/br>
何萌鋪墊了幾句，切入了正題：“那楚清的精神狀況怎么樣？我們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她的精神狀態(tài)不是很好，相信您應(yīng)該比我們更了解這些吧？”

尚莉莉聽了這話微愣，過了一會兒有些糾結(jié)的欲言又止。

方可棠安撫她：“您不用擔心，我們只是為了了解案情，不會透露任何一個人的隱私的?！?/br>
尚莉莉聽了這話才有些遲疑的說了起來：“她精神狀況……比笑笑嚴重的多，但這些年也學會控制自己了，在她的病人面前沒表現(xiàn)出過什么。之前有時候還會破壞東西，但近幾年安分多了，生活也和正常人沒什么差別?！?/br>
何萌沒再迂回了，直接問了出口：“那您覺得，她有殺害于泰昌的嫌疑嗎？和林笑一樣，抱著復仇的心思。”

尚莉莉聽見這話有些吃驚，瞳孔微張說道：“警官，你們說話要有證據(jù)才行，楚清是個好孩子。我不信這孩子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況且那天晚上她住在我家，我丈夫和女兒都可以證明的?！?/br>
何萌歉意的笑了笑，話中有話：“那抱歉了，但是我們還是需要去衛(wèi)生間確認一下窗戶?！?/br>
是個一人寬的通氣小窗，從里面出去要卸掉這個塑料窗框。方可棠晃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個窗框是非常好活動的，可能是因為老房子裝修時間太長，固定的地方已經(jīng)松了，很輕易就能取下來。

他取下窗框朝外面樓下看了一眼，確實挺好爬的。

尚莉莉還在后面緊張的看著他們，方可棠轉(zhuǎn)身對她說：“尚老師，跟這次案件無關(guān)，我還是想建議您換個窗子，這個容易遭賊?！?/br>
尚莉莉點了點頭，見縫插針說道：“警官，楚清她絕對不會是兇手，一定要相信我，她是個好孩子?！?/br>
方可棠朝她笑了笑：“別擔心，我們不會冤枉好人的。”

何萌看完了窗框，轉(zhuǎn)過身來問她：“我可以看看楚清昨晚住在哪里嗎？”

尚莉莉點點頭，帶他們?nèi)チ俗约旱姆块g：“昨晚上我和她睡在一張床上，我丈夫睡在沙發(fā)上。我女兒有自己的房間?！?/br>
“昨天早上呢？她什么時候起來的？”何萌在屋子門口往里看了一眼。

“她出去的很早的，我和我丈夫都沒醒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走了?！?/br>
“所以，你不知道她是什么時候走的？”

“嗯。”尚莉莉點了點頭。

何萌進去轉(zhuǎn)了一周，沒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東西。就是墻角有兩個商場才會有的白色女模特模具，一個身上穿了一套女式西裝，一個身上穿了一件絲質(zhì)連衣裙。兩個模具都很完整，連假發(fā)都打理的很好。用塑料布罩著，應(yīng)該是怕落灰。

方可棠盯著那兩個模具看了兩眼，覺得有些瘆人，所以回頭看尚莉莉了一眼，她正抿著嘴，左嘴角略高，看樣子還是對這件事有些緊張不安。

尚莉莉看何萌一直在看那兩個模特，所以主動開口：“我mama是拐角街上開裁縫店的老裁縫，這兩件衣服是她幾個月前做的，模子也是店里拿回來的，這種衣服放在衣柜里放久了就不氣派了。”

他們兩個又問了幾個問題之后就離開了。方可棠下了樓坐進車里之后也開始抿嘴，他隱約記得以前學過什么說抿嘴也有可能不是緊張，是在控制壓抑自己原本的表情，通過抿嘴將原來的面部動作肢解掉。

他勾起左邊嘴角再抿嘴，把嘴角收著壓了下去之后拿出來手機給自己自拍了一張。還別說，跟剛才尚莉莉的表情還挺像的。

何萌在備忘錄上打字，記錄完剛剛的幾個要點之后看向方可棠：“尚莉莉不知道她什么時候走的，會不會是因為楚清出去之后根本沒回來，只是回到了這個樓梯道。這樣說的話尚莉莉可能真的是不知情的。”

方可棠沒回答她的問題，神色認真的對何萌說：“我看過好幾百集動漫，有豐富的刑事知識儲備?！?/br>
哈？何萌問號臉，八百集動畫片能有個屁的刑事知識儲備？她問：“你想說什么？”

方可棠說：“我有一個新想法。”

第26章真·第一案

破案的速度先不提，一隊這些人下班的速度是真的快。何萌和方可棠回去途中去尚莉莉說的那個裁縫店轉(zhuǎn)了一圈，快七點才回到局里，回來的時候除了田茉，其他的人都已經(jīng)走完了。

田茉正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看方可棠湊頭往徐季那個小辦公室里瞅，就跟他說：“徐隊還在一樓，這種專案組一般都是死磕的，沒個九點十點的都不下班那種。”

方可棠撇撇嘴：“我沒找他。”

“行，你就是看看空氣?！碧镘哉{(diào)侃他了兩句，收拾好了東西正要離開，方可棠把她叫住了。

“你們下午又查出什么了？有進展嗎？”

田茉攤手：“線索太少了，我們把于泰昌死前手機里收到的那條讓他出去的短信號主查了查，這個人已經(jīng)去世兩年了，是在市中心醫(yī)院病逝的。她生前是橫江師范的一個老師，和于泰昌沒有任何關(guān)系，不知道兇手是怎么拿到這個人的電話卡的。”

方可棠點點頭：“好的，你下班吧。”

樓上只剩下何萌和他，方可棠趴在何萌辦公桌擋板上問她：“你覺得尚莉莉這個人怎么樣？”

何萌裝訂好剛剛打印下來的照片夾進出勤檔案，抬頭看他：“你覺得她也有問題？”

“對?！狈娇商睦艘粡堃巫幼搅撕蚊扰赃?，“林笑是怎么招的？林笑是我們說要抓尚莉莉了她才招的。當天王保民就死了，她這么沉不住氣當天就招了，你不覺得太快了嗎？”

“林笑連我們?yōu)槭裁磻岩缮欣蚶蚨紱]問，如果我們抓錯了，那尚莉莉肯定最后也會被放吧，但林笑這么緊張尚莉莉，當場就因為這么簡單的一句沒有被證實的話認罪了，說明她心里根本就覺得尚莉莉也是有罪的啊?！?/br>
何萌聽了這話才開始認真的聽方可棠分析，這段分析確實沒錯，合情合理。她問：“那她剛剛一直在給楚清開脫求情，所以可能是合伙作案互相包庇？”

方可棠搖頭：“我不覺得她是在給楚清求情。如果她真的想求情，那一定會拿出證據(jù)讓我們相信楚清沒嫌疑吧。就算是編，也會告訴我們楚清昨天晚上一直在她家里住著，哪都沒去。你想想她的話，她為楚清求情說的是‘她是個好孩子，她不會這樣的’，這話絲毫沒有效用。”

方可棠說完這句話好像意識到了什么，他繼續(xù)說：“她哪怕只說一個楚清一直和她睡一起的，什么睡覺淺有動靜絕對會醒來，或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