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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聲地道歉:“對不起,我誤以為你是因為不把這場婚姻放在心上,才故意來得那么晚。一直以來都是我誤會你了。去領(lǐng)結(jié)婚證的那天,我也不該沖動,故意說什么約法三章來激你的?!?/br>從某種角度來說,周渺覺得自己和鄭平洲還是挺像的,賭起氣來都那么愛較真,不給自己和對方留退路。周渺覺得自己眼眶有些酸澀,又聽埋在他肩上的鄭平洲在他耳畔低語:“但你今天和我說這些,我真的很高興。你知不知道,我大學(xué)快畢業(yè)那年,你和我說交男朋友的時候,我有多嫉妒虞聞?”“平洲……”“我就是不明白,為什么你會選擇他?如果你也喜歡男人,憑什么我不可以?”鄭平洲聲音微顫,似乎回憶起這段往事,都要費去他很大的精力,“周哥,那時候你叫我不要多管閑事,如果不是……”鄭平洲只說到這里,就不肯再說下去了。周渺卻在一瞬間弄懂了所有的事情。他明白了鄭平洲的意思——如果當(dāng)年不是他和虞聞交往,如果不是他失口傷人的話語,鄭平洲又怎么會一聲不響地離開去了美國呢?與其說是鄭平洲去留學(xué),不如說是他將鄭平洲逼走了。他剛要開口,就被鄭平洲壓在床頭,吻了上來,周渺只好微微后仰,將薄唇張開,承受著年輕的愛人在他口中掠奪陣地。鄭平洲直親得周渺喉嚨里發(fā)出嗚咽的聲響才罷休,他在周渺的下唇咬了一下,像是狼崽子標(biāo)記自己的領(lǐng)地一樣:“但現(xiàn)在,你是我的了。”“我一直都是你的。”周渺眉眼帶笑,湊上去在鄭平洲眼角輕輕親了一口,“以后誰要是再敢看我,你就去把他眼珠子挖下來,這樣行不行?”第五十六章吃醋鄭平洲也被他逗笑了,他玩笑道:“真該把你說的那段話錄下來的,這樣要是以后犯事了,你就是主謀,跑不掉的?!?/br>“我不跑,再也不離開你了?!敝苊熳Я俗男∧粗福σ舛加谘劭糁?,“刀山火海,哥哥都陪你去,好不好?”鄭平洲渾身一顫,喉結(jié)上下滾動幾次,最后從嗓子眼里擠出幾個字來:“我后悔了……剛剛真的應(yīng)該錄音的?!?/br>“這有什么,你想聽,我可以天天和你說?!?/br>“不要天天和我說……”鄭平洲捉住周渺的手腕,將他往自己懷里一扯,在他耳邊用氣音說悄悄話,“不然,我一定忍不住?!?/br>周渺右眉一挑,壞心眼地在鄭平洲下、腹處掐了一把:“你先把你的腿養(yǎng)好了,再想這些有的沒的?!?/br>鄭平洲吃痛,仍不依不饒地問下去:“腿好了就能想了?”周渺覺得臉上燒得慌,他轉(zhuǎn)過身背對著鄭平洲,將腰挺直了些,努力讓自己看上去沒有那么窘迫:“等好了再說?!?/br>話音剛落,周渺突然被人從背后抱住,鄭平洲兩只胳膊牢牢地箍在他腰間,使力將他向后一拽,周渺的背就抵在了身后那人的胸膛上。“周哥。”鄭平洲在他耳邊說話,濕熱的吐息弄得周渺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我們補辦個婚禮吧?”周渺將手覆在鄭平洲的手上,漫不經(jīng)心地把玩著鄭平洲的手指,道:“你這是在向我求婚嗎?這未免太不浪漫了吧?”“我,我……”鄭平洲有點無措,他難得地結(jié)巴了起來,“如果你不,不滿意,我可以為你再策劃一場求婚……”周渺打斷了他的話:“算了,策劃婚禮就夠麻煩的了?!?/br>“不麻煩,只是要等一陣?!编嵠街尥蝗活I(lǐng)會到了周渺話里的意思,他呼吸都幾乎屏住,生怕是自己會錯了意,“你這算是答應(yīng)我了?”周渺聳聳肩,頗為無辜地道:“我也沒有說過不答應(yīng)吧?”鄭平洲眼眸一縮,咬在周渺那截細(xì)長的脖頸上,悶聲道:“你耍我?!?/br>“大少爺,我哪兒敢?”周渺回過身,推了推鄭平洲的肩膀,“手松開點,你要勒死我了?!?/br>鄭平洲依言松開了手,他的余光瞥見了床頭柜上的花瓶——那是一個看起來有點廉價的玻璃花瓶,里面裝著半瓶清水和幾枝劍蘭,是前些天鐘千千探病時帶來的。等人走后,周渺拆了花束,找護(hù)士借了個花瓶,選了幾枝開得最好的養(yǎng)了起來。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有些促狹地看向周渺,問道:“我聽江遠(yuǎn)說過,好像有人往工作室里送過一束玫瑰,他把花交給你了,你最后是怎么處理它的?”“當(dāng)然是扔了!”周渺磨了磨后牙,臉色晴轉(zhuǎn)多云,“怎么,你還心疼?”鄭平洲用手搓了搓臉,將勾起來的嘴角藏在掌下:“沒有,我就是想起來了,隨便問問?!?/br>“話說回來,賀二呢?”周渺也學(xué)著他將目光落在窗外,努力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樣,“你受傷了,他也不來看看你?”鄭平洲的笑意繃不住了,他笑了好一會兒,用手在鼻子旁邊扇了幾下,道:“好大的醋味?!?/br>周渺瞪他。“他前幾天就被賀懷章給接走了,說是回本家治療,我只好另招演員救場了。”鄭平洲說起他來,眉頭就擰在一塊了,“你說他來亂摻和什么,真鬧出事來算誰的?”周渺想起來他走的時候和鄭平洲大吵了一架,不由有點愧疚,但在賀懷景這事上,他心里還是有個疙瘩——鄭平洲越來越有聲望,身邊招來的人不會少的,而自己長他五歲,總有一天,他會比鄭平洲先老去。今天有個賀懷景,那明天呢?會不會有張懷景、李懷景又來纏在鄭平洲身邊?都說談戀愛的人愛多想,周渺從前不覺得,卻不知不覺間就變成了這樣患得患失的人。鄭平洲見著周渺的臉色越發(fā)沉重,這才意識到上一次周渺和他吵架,也許更多的不是懷疑,而是在吃醋。他伸手揉了揉周渺的臉,聲音放柔了許多:“我心里的地方很小,只容得下一個人?!?/br>“你能確定以后也都只有一個人嗎?”鄭平洲反問道:“那你能確定嗎?”周渺見眼前這個人,覺得在自己眼里,全天下再也沒有比這個人更能讓他心動,能讓他長久地付出喜歡,對“廝守”這個rou麻的詞抱有期望。“我能?!?/br>鄭平洲的手纏上去,與他十指相扣,一字一頓地道:“那我也一定可以?!?/br>愛情是個很奇妙的東西,它能令人充滿前行的力量,也會使人有不自信地審視自己的想法,這是一種甜蜜的掙扎,也是一種自我的較量。周渺面色稍霽,那股醋勁又泛上來,他要求道:“以后你只能收我送的花。”鄭平洲抿了抿唇,卻有一點笑意從他彎著的眼角泄出,他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只道:“那你送的,一定要比別人送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