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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北境有凍離文案:老公惦念多年的白月光竟然就是我??鄭平洲與周渺結(jié)婚一年,沒有婚禮,沒有性生活,只有一張結(jié)婚證。他們之間談不上什么相濡以沫,頂多算得上是相敬如賓。鄭導(dǎo)有難以忘懷的白月光,周總也有相處多年的小情人,兩人各玩各的,對彼此的桃色緋聞都持睜只眼閉只眼的態(tài)度。畢竟,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哪能不帶點綠?直到——周渺發(fā)現(xiàn)鄭平洲書房藏著他的照片,鄭平洲也察覺到周渺包的小情兒…怎么是個直男???————鄭平洲暴躁道,“你在外花天酒地傳緋聞,還要我打掩護,不是對你有意思誰忍得了?”要不是看在年少白月光的份上,他絕對不會這么瞎了眼。“沒有花天酒地,”周渺哭笑不得,“我只愛你一個?!?/br>鄭平洲那些升騰而起的火氣,就這樣突兀消散了。兩個慫逼/別扭精互相暗戀的故事。鄭平洲x周渺偽冷酷霸道導(dǎo)演(作天作地傲嬌小公舉攻)vs偽花心渣男(憨憨慫包總裁叔受)年下,同性可婚背景。沒有娛樂圈,職業(yè)背景都是為了談戀愛。雙向暗戀/誤會梗/一丟丟狗血/互寵/應(yīng)該不算是純糖的小甜文第一章回家難得這天不用開會加班,周渺將梁嘉言這尊大佛送走后,早早地開車回了家,或者說是被稱為“家”的那棟房子。剛從電梯里走出來,周渺就聞到一股大門也掩不住的飯菜香——那是熱騰騰的、帶著煙火氣的味道,也是家最初在記憶里的模樣。周渺將食指按在鎖上,咔嗒一聲,門就打開了,香氣就更濃郁了。他邊扯開領(lǐng)帶邊走進(jìn)屋子,撞上了鄭平洲詫異的雙眼。他的目光下意識向鄭平洲左手掃去,見到那人手上端著一碗紫米粥,他又飛快地撤開視線,將視線落到桌子上擺的一小碟蒜苔炒臘腸和清拌黃瓜上。周渺有些出神,他知道鄭平洲偶爾會自己煮飯吃,也知道鄭平洲是做得一手好菜的——只是上次吃到這小子親手做的飯,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那個時候,鄭平洲常黏在他身邊,滿臉笑容地“周哥”來“周哥”去的,還記得他偏愛辣口,周末閑下來就會給他做一桌菜。鄭平洲不知道周渺今天會回來,飯菜都只做了一人份的,鍋里連一點兒剩的米湯都沒了。他放下手里的那碗粥,有些尷尬地開口:“……要不,我給你下個面條?”又很快地補上一句,“很快的。”周渺回過神來,對鄭平洲搖了搖頭,拉開椅子在餐桌一旁坐下來,將拽下來的領(lǐng)帶隨手扔在桌上:“不用了,我待會兒約了人吃飯。”他知道今晚鄭平洲要作為青年導(dǎo)演代表去參加一個晚會,人家確實有事,也許只是禮貌性地問了一句,他又何必再給鄭平洲添麻煩。鄭平洲沉默地坐在了周渺的對面,面色沉得像是結(jié)了冰的寒潭,隨手夾了塊黃瓜放進(jìn)嘴里。黃瓜在他臼齒間被咬碎,發(fā)出“嘎嘣”的脆響,那聲音響得激起周渺一胳膊雞皮疙瘩。周渺隱隱約約感受出了鄭平洲不悅的情緒,可又實在搞不懂到底是哪里惹到了這位大爺??偛荒苁遣蛔屶嵠街拮鲲?,他就生氣了吧?想來想去,周渺只好把鄭平洲這莫名的惱怒,歸結(jié)為不想見到自己。不過他向來惹鄭平洲煩。他都習(xí)慣了。周渺眼皮一跳,從果盤里撿了個砂糖橘剝了起來,剝完后順手掰了一半遞給鄭平洲:“喏。”他幾乎是立時就后悔了,暗罵自己是歲數(shù)大了,記性不好,不然怎么會還保留著什么都要分鄭平洲一半的破習(xí)慣?周渺對上鄭平洲那雙烏沉沉的眸子,心里連連叫苦,剛想收回手,那一半橘子就被人從手心拿走了。鄭平洲竟然拿過去,直接全部塞進(jìn)了嘴里:“很甜。”周渺挑了挑眉,依照他對鄭平洲的了解,鄭平洲應(yīng)該是要把所有的橘絡(luò)都撕了才吃的,怎么今天像沒吃過橘子一樣,一口吞了?一時間,飯廳里只有碗筷輕碰的聲音,周渺坐在鄭平洲對面,吃了一個又一個橘子,鄭平洲還沒吃完飯,他面前的橘子皮就堆成一座小山了。鄭平洲垂眼喝完最后一口粥,抽了張紙擦嘴,他生得白,薄唇一擦就顯出淡淡的血色,像是雪地里的紅梅。“待會兒去吃什么?”鄭平洲面色冷淡,手卻將餐巾紙摳了個洞,“是和梁嘉言一起嗎?”“還是老樣子,去靜時軒唄?!敝苊焯氯裆珟Я诵o奈,“至于和誰去……平洲,咱們當(dāng)初說好的,不干涉對方生活的。”鄭平洲唇上那點擦出來的血色已經(jīng)褪得干凈:“你說得對,是我多嘴了?!?/br>他說完,便站起身來,將碗碟一并端進(jìn)廚房里去了。周渺張了張嘴,最后又無力地合上,有些煩躁地將手**褲袋里,摩挲著香煙的包裝盒,喉嚨里生出一種淡淡的癢意。但在家周渺是不敢抽的——鄭平洲管他抽煙管得兇,軟硬皆施地逼著他戒煙,實在是給周渺留下不小的陰影。就算他現(xiàn)在和鄭平洲關(guān)系這么僵,他也不敢以身試法。鄭平洲開了洗碗機,在水龍頭下淋了淋手,然后從廚房里走出來,手上沒甩干的水珠淅淅瀝瀝掉了一路。他抿了抿唇,聲音放低了些:“明天我媽生日,她問你有沒有空,明晚一起去吃個飯。”聞言周渺露出個真心實意的笑來,他有一副俊俏的面孔,尤其是一雙桃花眼,笑起來像是彎月,長睫下的眸子帶著瀲滟的水光,叫人不由陷進(jìn)那雙招子里:“我記得干媽生日的,明兒個幾點?地方定好了嗎?”鄭平洲覺得心跳漏了一拍,他慌張地移開視線,答道:“我訂了明晚六點在新怡酒店,我們五點半從家過去,應(yīng)該剛剛好?!?/br>“知道了,我會準(zhǔn)點回來的?!敝苊煺酒鹕?,在鄭平洲肩上拍了拍,臉上還帶著點殘存的笑意,“還沒來得及恭喜你,聽說入圍了戛納電影節(jié)的主競賽單元,真是年輕有為啊。”鄭平洲不愛聽周渺這種生疏客氣的恭維,他“嗯”了一聲,低著頭沒再答話。周渺覺出了些餓意,他揮了揮手,同鄭平洲道別:“那我先走了?!?/br>鄭平洲看著周渺離去的背影,眉心漸漸聚起幾道褶皺,回了房間想要換套西服,卻對著衣櫥里的一件白襯衫發(fā)起了愣。他身材偏瘦削,但個頭很高,右邊掛著的襯衫明顯比他的尺寸小了一碼,而且裁剪簡潔,一看就是商務(wù)襯衫。那是周渺的衣物。只是掛了太久,已經(jīng)沒有那股熟悉的古龍水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