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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可是他的眼神,他們之間的氣氛都在告訴她這是真的。“好……好……”她失魂落魄,眼淚跟著流了出來。*“你這五年去了哪?”三人坐在客堂里,晏雪雨給他們倒了茶,還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樣,“我爹說你死了。他們都說是我爹殺的?!?/br>當(dāng)年寒云深突然之間就銷聲匿跡了,她不信是她爹殺了他,翻遍了整個中原武林卻尋不得一絲蹤跡。“遠(yuǎn)離中原,去塞外漂泊?!焙粕詈a,居然沒有摸鼻梁。原來如此。晏雪雨手微頓,有些發(fā)抖。她常常懷著一絲希冀,認(rèn)為這人只是有難以脫身之事,還等著自己去解救,于是她發(fā)瘋似的尋找著。或是他雖心里念著她奈何命喪黃泉永不得見,不能給她一個許諾,這樣她亦可為他孤守一生。可都不是。這人居然只是灑灑脫脫地去了塞外,不辭而別。留她一人被相思折磨了五年?;貋碇皇且?yàn)樗乃烙崱_€帶回了心上人。那年她十八歲,情竇初開,難道他就沒有察覺她的心意嗎?還是說早就拒絕了她。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任性的十八歲,“去塞外做什么!中原就沒有牽掛了嗎?”寒云深道:“我不想騙你,確實(shí)沒有?!?/br>宴雪雨氣笑了,“寒哥哥好生瀟灑?!?/br>寒云深沒有說話。他當(dāng)年自然察覺了她的心意,只是他很清楚自己對她只是兄妹之情,他也明確表示過了,不知她上心沒有,再者,五年也該忘了。這事是不能強(qiáng)求、不能用同情和心軟來換取的。寒云深岔開了話題,“令尊的事我深表遺憾。晏前輩待我不薄,聽聞他死訊,想為他討個公道?!?/br>晏雪雨也是江湖兒女,心中再是意難平,面上也不再扭捏,“寒哥哥也聽說了,是我哥殺的。”“我想聽得詳細(xì)些。”晏雪雨喝了一口茶,“還能怎么詳細(xì),與江湖上流傳的已經(jīng)一般無二了?!?/br>寒云深繼續(xù)追問:“晏前輩武功獨(dú)步天下,他怎么殺的?”她放下茶杯,“我哥他瘋了!他自知自己打不過我爹,就給爹下了無色無味的毒,趁他虛弱,痛下殺手!”“晏霜天不是你的親哥?”寒云深只字未提他遇見了晏霜天。晏雪雨也沒有問他從何得知,只是嘆了一口氣,“他本是一戶商賈的兒子,家產(chǎn)萬貫,可做的都是草菅人命的勾當(dāng),發(fā)的都是見不得人的橫財(cái)?!?/br>“我爹聽說了,怒不可遏,便殺了他一家,遣散了無辜的仆從。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還有個未滿周歲的孩子,也就是我哥,便收養(yǎng)了?!?/br>“與他同行的故友勸過他了,不要養(yǎng)虎為患,他就是不聽。他一生行俠仗義,如今卻落了這么個下場!”晏雪雨抹了一把眼淚,“我爹一直對他視如己出!他竟然狠得下心!”寒云深沉默了一下,“你相信是他干的嗎?”晏雪雨苦笑,“若非我親眼所見,我也不敢相信?!?/br>“為何不阻止?”“我哪里打得過他?!?/br>“山莊里這么多人都攔不住嗎?”“他的武功雖不能說已至化境,卻也可與我爹全勝時過上數(shù)招?!标萄┯昕薜贸蓱z,“寒哥哥是不相信我嗎?”“并不是,只是想了解清楚情況。”君向若聽著,端起茶來準(zhǔn)備喝,揭開蓋子看了一眼,卻又把杯子放下了,目光投向晏雪雨,心道,好狠辣的小姑娘。晏雪雨見他放下杯子看向了自己,渾身一顫。茶水里加的東西居然被他發(fā)現(xiàn)了?寒云深注意到了他的動作,“怎么了?”晏雪雨的心揪了起來,趕緊道:“是茶不合口味嗎?”“無事。”君向若表情淡淡,又把茶端起來呷了一口,“晏姑娘好茶?!?/br>凡人的藥對他們,藥效會減弱很多,只是凡人的無色無味對他來說就不是了,味道可不太好。他竟然喝了,看來是沒有發(fā)現(xiàn),晏雪雨懸著的心落了下去,笑意剛要揚(yáng)上眉梢,就見寒云深拿過他的杯子,“是嗎?我嘗嘗?!?/br>晏雪雨見他喝了,臉色煞白,“刷”得站起身來。兩人看向她。寒云深已經(jīng)喝了那茶,此時顯然是生氣了,面上卻不動聲色,問:“你怎么了?”“沒……沒怎么。”她幾乎是跌坐下去的。君向若睨著寒云深,“我的茶和你的不一樣嗎?搶什么?!?/br>“你喝過的更好喝?!?/br>晏雪雨:“……”寒云深把自己那盞遞給他。晏雪雨如夢初醒一般,“小淺小淺!”一個丫鬟趕了進(jìn)來,“小姐有什么吩咐?”“快給二位公子端些桂花糕來嘗嘗?!?/br>“是?!?/br>寒云深看了一眼桂花糕,解藥來了,他拿了一塊要喂給君向若。???君向若瞥了晏雪雨一眼,又看向寒云深,心說,這人是故意來惡心人的嗎。卻也十分配合,紅著耳朵咬了一口。“我喂的是不是更好吃?”寒云深憋笑。君向若:“...........................”差不多就行了......“二位感情真好?!标萄┯旯槐淮碳さ搅?,臉上刻意擠出來的笑僵硬得可怕。寒云深笑笑,把君向若咬過一口的桂花糕吃了。晏雪雨留他們住下,寒云深拒絕了。從暗燭山莊出來時已是月滿西樓,兩人并肩漫步在燈火闌珊的街道上。“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寒云深問君向若,眼底擔(dān)憂遮都遮不住。“沒有?!?/br>“茶有問題還喝?!焙粕畎櫭?。“沒什么好怕的?!本蛉裘鏌o表情。寒云深氣了,“你現(xiàn)在算作凡人,萬一出什么事......”“死不了?!本蛉舨灰詾橐?。寒云深:“疼怎么辦?”君向若:“不會疼?!?/br>“我心疼!”“……”君向若囁嚅道,“你不也喝了?!?/br>“你不喝我會喝嗎?”月明星稀,夜色如水。君向若伸手輕輕牽住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道:“廢話真多?!?/br>君向若的手有些涼,寒云深心跳亂了,趕緊岔開了話題,“你相信她說的嗎?”“不信?!?/br>“你覺得哪里有問題?”寒云深也不信。“半真半假?!?/br>“嗯,暗燭山莊精英云集,哪怕晏清風(fēng)中了毒,晏霜天也必不可能明目張膽殺人?!?/br>“還有個問題,”君向若道,“照你說的,晏霜天比她年長七歲,那她是怎么清楚地知道晏霜天的身世的?”“你說得對。晏前輩希望他們兄妹和睦,絕不會對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