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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下沉。寒云深把他攬進(jìn)懷里。腿一時使不上力,上岸時寒云深有些站不穩(wěn),和少年一起載倒在沙地上。胸口猛烈起伏著,他仰望著天空出神,闊別天空太久太久了,像夢一樣。他側(cè)頭看向枕著自己手臂的少年。少年濕發(fā)貼著白皙的皮膚,貼著整齊的眉毛,緊閉著雙眼,睫羽如扇。心下一動。是他救了自己。打量著他,他傷得不輕吧。寒云深搖搖晃晃站起來,他身上沒有東西可以救人,少年的空間囊他也打不開,便想去尋人救命。大晚上的黃泉林是沒有人影的,待他撿了那些倒霉死去修士的空間囊回來時,躺在沙灘上的少年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還不知道他是誰呢。后來寒云深在海底撈到了半塊玉。他那時雖是恢復(fù)了點靈力,但對上帝釋還是太弱了,害怕帝釋發(fā)現(xiàn)他,他索性混跡人界三十年。再回修仙界,東聽西問可算搞明白了那半塊玉這是敗魂宗宗主玉,也知道了那少年的身份。他那時尋得很是辛苦也沒找到能解開他身上封印的辦法,好奇那少年的血是如何做到的,便去了敗魂宗。當(dāng)時的敗魂宗還在封派,他只能待在后山。他就那么看著敗魂宗眾人的陽奉陰違,看著那少年的孤立無援和倔強,看著看著,他不想走了。之后,界城清淵樓里再逢君向若,心底竟涌出久違的高興。什么奇門遁甲一竅不通都是瞎說的,只是想去接近他。寒云深記得,他的娘帶著他逃跑的時候告訴他不要去恨,希望他快樂。可是這談何容易,他覺得他一無所有,只剩仇恨了。但他找到了仇恨之外的別有洞天。他是唯一可以讓自己忘卻仇恨的人,唯一讓他真正心安快樂的人。越是接近陷得也越深。逝去的已成注定,現(xiàn)在誰是最重要的,他寒云深心知肚明。寒云深拉過君向若的手輕輕放在唇上,一雙金色的俊目溫柔注視著對面的人。柔軟的唇貼著君向若的手背,灼熱的鼻息掃過。君向若對上那雙眼,心間一陣酥麻。“君向若?!焙粕钭爝呧咧σ?,低聲念著他的名字,無須再說什么,要說的都寫在了眼底。君向若心跳飛快。寒云深雙手撐在小圓桌上,慢慢湊近他,側(cè)頭吻了上去。四唇相貼,細(xì)細(xì)碾盡每一寸柔軟,糾纏著,繾綣悱惻,嘗遍所有的情感,席卷所有的血脈,牽扯靈魂。這個吻,溫柔又認(rèn)真。外物仿佛渾然遠(yuǎn)去,天地唯有彼此。他們甚至不知道是怎么到床上的,兩人的呼吸粗重起來,君向若推開了寒云深,拉開距離,劇烈地呼吸著。寒云深兩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撐在他的頭側(cè),也在喘著粗氣,看著他。君向若艱難壓抑眼底的情動,似乎是感到一絲難堪,抬手滅了蠟燭,“還是……休息吧?!?/br>寒云深:“…………”寒云深嘆息一聲,也沒有強求,翻身在他旁邊躺下。這張床睡兩個大男人擠了一些,寒云深只好面對著君向若側(cè)臥著,他向君向若靠近幾分,伸手?jǐn)堊∷?,把頭埋在他的頸項間。寒云深灼熱的氣息噴在君向若的脖子上,酥麻得厲害,君向若不自然地動了一下。“別動?!焙粕畹统恋纳ひ粼诙享懫稹?/br>君向若渾身一僵,瞬間大腦一片空白。興許是今天化龍發(fā)泄太累了,寒云深的呼吸聲漸漸平穩(wěn),竟已睡過去了。聽著耳邊的呼吸聲,君向若微微偏頭,臉頰蹭過寒云深的額頭,他也側(cè)過身去,借月光看了對面的人好一會兒。在被窩里牽過寒云深的手,湊上前吻了吻他的嘴角。生死許你。清晨,君向若下樓去。尚在樓梯口便聽到飯?zhí)美餆狒[一片。“哈哈哈姑娘你真有意思?!币粋€粗獷的男聲里帶著笑意。“害,只可惜啊姑娘已經(jīng)心有所屬了!”另一個稍清亮的男聲道。“我倒是真想看看是那般人物能取得姑娘你的芳心!”“一路追了這么久,姑娘要不放棄了吧,在下也是值得托付的?!?/br>“切,就你!”“我也可以的!”“哈哈哈哈哈?!?/br>……君向若向熱鬧處瞥去一眼。坐在飯?zhí)美锏囊蝗簼h子正沖著一位姑娘喊話。那姑娘一襲紅衣,面容端得是妖治動人。一雙上挑漆目含情脈脈,眼角一點小小的朱砂痣,在雪白的皮膚上鮮紅欲滴,紅唇帶笑。黑發(fā)如瀑,身段婀娜,有潑天的艷色。君向若想找個位置坐下。那姑娘一雙美目卻朝他看來,眼中神采一揚,整個人更加熠熠生輝,“郎君!”姑娘朝他款款走來,“你可讓我好找??!”“原來就是這人啊!”周圍的男子唏聲一片,嫉妒之情溢于言表。君向若看向她,然后渾身惡寒,長眉一皺。第53章何故尋劍摘星之地姑娘湊到他跟前,歪著頭沖他眨眨眼睛,又歪向另一邊沖他眨眨眼睛,還問了一句:“怎么樣?”君向若:“……”寒云深下樓來正看到姑娘往君向若身上貼,醋意瞬間上頭。只見君向若拿出劍來,一劍鞘抽在姑娘玉臂上。“哎喲!”姑娘吃疼。周圍的漢子躁動了起來。“嘿!怎么還打人!”“你做什么不憐香惜玉!”“虧得人家姑娘追了你一路!”“原來就是這等負(fù)心漢!”各路好漢拍案而起,“我們今個兒要為姑娘討個說法!”君向若懶得理他們,渡劫期威壓掃了過去。一干人等默默坐下,安靜如雞。……寒云深也愣了,但是覺得君向若這么做是有原因的,“這位姑娘怎么了?”“你哪只眼睛看出來他是姑娘了?”君向若惡寒猶在。姑娘撇著兩彎眉,眸中帶淚,撅著嘴,一派楚楚可憐,“大哥,你居然打我?!?/br>寒云深眸色一黯。沈?qū)び瘛?/br>“我覺得打輕了。”寒云深沉聲道。*漂亮姑娘正毫不顧形象地啃著雞腿,桌子上還掛著油的空盤子疊了一層又一層,一派風(fēng)卷殘云之狀。君向若坐在他對面,冷漠地看著他。“大哥,我找了你好久哦?!鄙?qū)び褚贿吔乐鴸|西一邊說話,幾塊rou末飛了出來,他也不管。又嘿嘿一笑,“我終于學(xué)會變女人了,怎么樣?”又沖著君向若眨了眨眼睛,如果忽略滿嘴的油,倒是漂亮的很。然后他又對著坐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