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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本蛉艨聪蛩X得他臉色不太好,“你怎么了?”寒云深懂了,這個(gè)洞xue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布下陣法壓制他無法化龍,又?jǐn)嚺脑褡屗柝?、無力,如果方才殺卡班再慢一點(diǎn),一定已經(jīng)被撕成碎片了,看來帝釋對他的實(shí)力估計(jì)還是不準(zhǔn)確啊。他扶著墻,勉強(qiáng)站著,頭像灌了鉛一樣,視線模糊不清。“我沒事。”沒事才怪了。君向若鎖起了眉頭過來扶他。寒云深又是一陣眩暈,再站不穩(wěn),倒了下去。“寒云深!”君向若趕緊抱住他,去探他的額頭,好燙。“沒事的,不用擔(dān)心?!焙粕钜呀?jīng)看不清楚了。怎么可能不擔(dān)心!君向若突然想起來了,拿出了柳長歌給他的玉佩,一把捏碎。柳長歌的身形閃了一下,又迅速消失了。君向若:“……”接著,通過那玉佩,柳長歌的聲音在他的神識里響起了,“我的天啦!君向若,你想嚇?biāo)牢覇幔颗赃吺强ò喟?!卡班!一個(gè)遠(yuǎn)古的神!奇怪?——他怎么魔化了?哦!他殺了所有人。他這死相也太慘了吧!你怎么回事?怎么惹上他了??你殺的嗎?你怎么還是這么生猛??”聲音激動(dòng)高亢,一大串的話爆豆子似的響起,這莫名熟悉的煩躁,讓君向若忍不住罵他,“吵死了。你不必說這么多廢話。”“你這是求人幫忙的態(tài)度嗎??”“你不是跑了嗎?”“我……我這不是跑了。你看看你旁邊丑陋的卡班,你再看看英俊瀟灑的我——”我看不到你。“你覺得我們配嗎??”君向若無語了一會兒,“你配不上他?!?/br>“………………君向若。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一定是被你氣死的?!?/br>君向若不想跟他廢話了,“寒云深不對勁,你有辦法嗎?”“魔龍?jiān)趺戳??我也看不到啊?!?/br>魔龍?“算了,你們待的地方真不是人呆的,我送你們出去。”白光一閃,銀發(fā)紫衣的男子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只是一道虛影,卻仍然光彩照人,和背后死相慘烈的卡班確實(shí)對比強(qiáng)烈。“這個(gè)地方讓我好不舒服——我真是欠你的!”柳長歌翻了個(gè)白眼,甩出一張發(fā)著白光的網(wǎng)將兩人罩住。君向若笑了,“卡班配不上你?!?/br>“不用說這些大家都知道的話,金絲白玉你得送我!”柳長歌的聲音有些渺遠(yuǎn)了。金絲白玉是什么?白光一閃,他們出現(xiàn)在了沙漠上。作者有話要說:倒計(jì)時(shí)2~今天兩更!第46章沙洲冷月歌罷人間君向若扶著寒云深。一出了那個(gè)洞窟,寒云深那些癥狀就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消失了。如果君向若不來,他可能真的要死在那里了。他看向君向若,目光溫柔,“謝謝?!?/br>“我不想你謝我?!边€是原句奉還。寒云深笑了,“我說的話你倒是都記得清楚。”君向若愣住了。好像……真是這樣。時(shí)值夜晚,圓月當(dāng)空,皎潔的月光照在這沙漠上,連這沙漠也變成了光潔的銀色,此外空無一物,荒涼得想夢一樣。兩人走了一會兒,卻覺得找不著方向。“不如就在這里休息吧?!焙粕罱ㄗh道。說話就能呵出一口熱氣。“好?!?/br>兩人坐下了。“有點(diǎn)冷,喝點(diǎn)酒吧?!?/br>冷?君向若看著他。吹牛,想喝酒還找理由。寒云深從空間囊里提出了兩壇酒,“這是當(dāng)年你給我的酒。在窖里又釀了幾十年了,我才拿的。”沖他挑眉,“兩百壇,我一壇沒喝。今天你給我證明,我那一百壇靈酒不是被你倒掉的?!?/br>“這有什么好證明的,跟喝水一樣?!本蛉魡问痔徇^來一壇放在自己腿上。寒云深笑了,“你是酒仙?!?/br>萬里的黃沙,兩個(gè)迷路的人坐在無垠的荒涼里,要澆一杯烈酒,祭奠點(diǎn)什么。三十壇酒已經(jīng)燙入喉中。寒云深躺在沙地上,曲起一條長腿,一手肘支撐著半個(gè)身子,酒勁使然,直直地看著君向若,道:“我是真心的。沒有戲弄你?!?/br>君向若手一頓,心跳快了起來,“你喜歡我什么?”“不知道?!焙粕盥柫寺柤?,“你干什么我都喜歡。”“如果我要?dú)⒛?,你也喜歡嗎?”“是的。而且,我一定是被你難過死的?!焙粕詈攘艘豢诰?。君向若盯著酒壇子,笑了。酒壇里斟滿月光,隨著晶瑩的瓊漿玉露一起晃蕩,像是搖在他心里。寒云深看向他,“我說過這是我自己的事,你不必回應(yīng)我。也……不必躲我?!?/br>“哦?!本蛉粜χ嗔艘豢诰?。寒云深瞇著一雙金色的眼睛看他,“你笑什么?”“沒什么。”君向若用手背抹掉嘴上的酒,一雙眼睛也看向他。寒云深覺得,在這荒涼的北漠,卻仿佛有江南水色映在這雙桃花眼里。心頭有些癢。他是不是也……算了,寒云深自嘲地笑笑,這太難了,他提著酒,喝了好幾壇。有些醉了,對著茫茫的沙漠朗聲唱起了歌——北國煙塵萬里寒,日落殘照一孤城。關(guān)河冷落樓蘭月,平沙暗起回雁峰。酒烈肝膽大如斗,水寒傷馬瘦如棱。曉戰(zhàn)霄眠枕刀環(huán),勤王莫問替誰征。暮角滿天胡笳怨,羌笛莫作折柳聲。故鄉(xiāng)新燕銜相思,相思莫葬未亡人。華妝登臨待冠冕,來年春風(fēng)度玉門。……在這無垠的北漠,低沉的聲音唱著蒼涼的曲子,很是動(dòng)聽。君向若聽了一會兒,“唱的什么?”“是人界邊塞的思鄉(xiāng)曲?!焙粕钔M(jìn)遠(yuǎn)處蒼涼的風(fēng)里,“人界的北漠不是這般清冷的?!?/br>“是長煙落日、孤城千嶂、狼煙四起。一片鐵血?!?/br>“為什么?”君向若很少能知道人界的事。要穿過修仙界到人界是件麻煩事,會將所有的靈力轉(zhuǎn)化成一種叫內(nèi)力的東西,變成凡胎rou骨。這么麻煩就是為了不讓人界的人知道修仙界的存在。修仙界也有很多凡人,卻很少有人愿意到人界去。不知是誰制定的法則。天道嗎?麻煩到可笑。“戰(zhàn)爭嗎?原因可多了?!焙粕钐闪讼氯ィ皇终碓陬^下,“戰(zhàn)士們都想回家,唱著思鄉(xiāng)的曲子?!?/br>“人界的人都有家嗎?”寒云深笑了,“你以為人界是極樂世界嗎?像我,在哪都沒家?!?/br>寒云深是真的醉了,說起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