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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小兄弟你這是哪里話,當然能啊?!苯材桓狈艘乃嫉谋砬?。“你……不會害他吧?”“嗯??我害他干嘛??”江翰墨的表情更加匪夷所思了。“嗯。那我走了?!?/br>“行吧,路上小心?!苯材X得這場面怎么有種一去不回要托孤的感覺?君向若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看他,欲言又止。江翰墨:?“你真的不會害他?”“???哎呀不會不會!”江翰墨并著三指舉起來,“我江翰墨要是害寒云深,我就天誅地滅,不得好死。”君向若有些錯愕,點了點頭,終于走了。“嗨呀,這個君小兄弟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這么不相信人?!苯材秩タ春粕盍恕?/br>這人鐵打的,就是昏過去了而已。第37章若無意何故惹相思昏迷了三天,寒云深一醒來就捂著頭,“嘶……撞到頭了。”江翰墨坐在桌前翹著二郎腿一晃一晃的,嗑著瓜子,那行為簡直和他的外貌極其不搭,看見寒云深坐起來,頓時來精神了,“喲!鐵疙瘩醒了!天雷都劈不死,能耐?。∧氵€有什么人類極限拿出來給我看看,我給你寫進醫(yī)學史冊?!?/br>寒云深根本不想理他,問道:“君向若呢?”說起這個,江翰墨有點期期艾艾,“哦……那啥……走了?!?/br>“走了?”寒云深掀開被子要穿鞋,“去哪了?”“不知道啊?!?/br>“他的毒……你怎么不攔住他?!?/br>“非親非故的,他那么大個人了我怎么攔他?我一個元嬰的醫(yī)師怎么攔得住他一個合體巔峰的,你是想我被打死嗎?哎呀你放心,我給他藥了,沒事?!?/br>寒云深已經(jīng)穿好了鞋。“你別追了,都走三天了,而且他去哪你都不知道,追不上的?!苯材献余镜觅\麻溜,“我說你要找的人不會就是他吧?你看人家躲你都來不及,你貼上去干嘛啊?!?/br>“人家肯定對你沒意思,你又老是追上去,就不怕他嫌你煩啊。這男追男和男追女又不是一碼事。”江翰墨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這邊寒云深已經(jīng)不動了,坐在床邊,垂下了濃密的睫羽簾子,里面的光彩一點點攪碎,“你出去?!?/br>“嘿!你……”江翰墨看向他,突然就不說了,“喲……被我說中了?!?/br>“出去?!?/br>“你要是真喜歡他,我看用強算了?!?/br>“出去!”“出去就出去!”江翰墨起身走了,還不忘端上瓜子。走出了門又折回來,打開門朝里面叮囑道:“別砸東西哦,我賠不起。”寒云深一掌炸飛了桌子。“…………………………”江翰墨:“當我沒說,您隨意?!比缓笸肆顺鋈?。房間里當即靜了。窗外集市的喧囂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陽光透過雕花的窗欞撒了一地。呵,用強?他怎么舍得。寒云深看著自己的手掌出神。君向若,你把我當什么了?可以滿不在乎,視而不見。那么鐵石心腸……就真的不為所動嗎?為什么要躲我?真當天下人都一般了嗎?寒云深想恨他,可偏偏恨不起來。既然要躲,那就算了吧。算了……若世間萬事都只用一個“算了”,那該多簡單。可是又怎么能算了呢?他從人界回來,就待在敗魂宗的后山,起初只是好奇君向若的血有什么不同,看到他的孤立無援忽有了點同情,朝夕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覺得這人真是個倔牛,活該自己受累。這個人到底在念著點什么?到底要堅守些什么?想起在敗魂宗后山,君向若醉眼惺忪地看著自己。卸下了所有的防備和倔強,把偽裝拋去,把孤寂的疤撕下,再次鮮血淋漓。他就連想痛快地醉上一場都是一種奢望。他從來都打死不承認。好像都不是他的事,都跟他沒有關(guān)系。越是這樣越讓人心疼。也許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吧……這人總讓自己心里柔軟,直想把生死都許去了。他也糾結(jié)過,他們同為男子……可是那又如何呢?二十年的眺望夠不夠了解一個人?他說不上來。但是他就是覺得這個人值得自己這么做,心甘情愿——那么就可以不求回報。他說過了,對君向若好,是他自己的事。那么他的情意君向若想怎么對待就怎么對待,就算砸爛了,撕碎了,扔在地上踩,他也無話可說。寒云深微微附身,一截閃著金光的黑紗隨著他的頭發(fā)垂了下來。這是……君向若的那一根蛟紗!他向自己后頸的發(fā)結(jié)摸去,簡單的繩結(jié)上被系上了那根柔軟的蛟紗,細致地打了個結(jié),順著頭發(fā)垂下來。心中猛然一動。真是要命。高大修長的男人從樓梯上緩步走下來,面容蒼白英俊,濃黑的劍眉下一雙金色的眼睛,墨發(fā)披散在肩頭,一直垂到腰際,玄衣墜地。“喲,想通了?”江翰墨抬起一雙鳳眼看他。“他走的時候說了什么?”寒云深走到他面前。“沒說什么啊?!?!他太不相信我了!反復(fù)問我會不會害你。我怎么會害你呢?他這是怎么想的?”寒云深眼底突然有了幾分光亮,“還有什么嗎?”“沒了?!?/br>“嗯。我要去找他?!?/br>“哦。嗯????圓覺大陸三千洲,你上哪去找???腦子是不是被天雷劈傻了?過來我看看?!?/br>“你跟我半斤八兩?!焙粕钕蜷T口走去。“站??!”江翰墨從座位上站起來了,“聽我的,別去了?!?/br>寒云深停下來看他,“那我問你,陳延昭你不找了嗎?”江翰墨握緊了拳,“我不想你和我一樣痛苦?!?/br>“我們不一樣的?!焙粕钷D(zhuǎn)身走了,“我不痛苦?!?/br>*“廢物!”陳延昭一掌將溫行舟拍在地上,“誰要你現(xiàn)在出手的!”溫行舟咳出了血,卻還是對著陳延昭猙笑著,“你不一樣是個廢物嗎?”“你當真以為我不會殺你?”陳延昭瞇著一雙眼睛看著他。“要殺可早就殺了。”溫行舟從地上站起來,“沒有我,你要怎么隱匿行蹤啊,你可是人人得而誅之的魔尊啊,哈哈哈哈哈哈。”陳延昭雙目嗜血,手指節(jié)握得咔咔作響,“我人人得而誅之還不是拜你的師父所賜,她不給我下藥,我會瘋魔嗎!”“那也因為你是廢物啊?!睖匦兄劭粗抗獬爸S,“你求我?guī)湍悴啬渖矸莸臅r候說了你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