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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向若看著那個男人一步一步地逼近,威壓太強,他甚至有些想退后了。高大的陰影罩在他身上。那人卻只是附身輕輕地抱住了他,頭埋在他的頸窩,抖得厲害。君向若覺得心里突然軟了一下,跳得很快。“你就那么喜歡他?!焙粕畹穆曇粲行┥硢 ?/br>“你知道他要對你做什么嗎?”他緩緩抬起頭,看看君向若,雙目赤紅。寒云深拉過他的手,卸下了他的玉護腕,挽起他的袖子。那白皙的手臂上正歪歪曲曲地爬著無數(shù)黑色的紋路。魔氣入體!“他故意激怒你,趁機讓魔氣侵入,然后奪舍你。你就……魂飛魄散?!焙粕畹难劬餄M是憤怒,“你明知道兇險你還是要進來!”“你就那么喜歡他?”寒云深覺得滔天的妒意要把他淹沒了,攪得他反胃,胸口發(fā)脹,腦袋嗡嗡地響著,手腳冰涼。他本就不覺得君向若會喜歡他,覺得自己能待在他身邊也四舍五入算是在一起了,卻忍不住地去期望能有些回應……可惜沒有。心不在他這里,又有什么用呢?也許有一些關(guān)照,但最多也不過是朋友吧?興許連“朋友”都是抬舉了自己。他沒有見過君向若那么在意誰。像君向若這樣小心謹慎、不輕信別人的人居然會為了誰不顧自己的安危做到這份上。“我殺了他好不好?”寒云深聲音低沉沙啞,那雙金色的眼睛森然冰冷,太多情緒攪得發(fā)紅。君向若看著他,覺得有什么東西緊拽著他的心臟,卻忍不住道:“這是我的事,與旁人無關(guān)。”寒云深突然冷笑了起來,“對。是你的事。與我無關(guān)?!?/br>“我算什么東西呢?!焙粕钔蝗痪o拽住他的手,把他抵在后面的枯樹上,吻了上去。這個吻帶著憤怒,極其霸道,和那一次的完全不一樣??幸е淖齑?,舌頭撬開他的牙齒,有著侵略的意味,灼熱的鼻息噴在他的臉上。君向若睜大了眼睛,感受著嘴里的異樣,看著寒云深近在咫尺的深邃眉目,閉著的雙眼,睫毛長長。緊鎖著的劍眉。一時心跳得飛快,手指發(fā)軟,呼吸變得困難,僵直著不知道該干什么了。一陣纏綿與水聲后,寒云深松開了他,看著他紅腫的嘴唇掛著血,雙眼微紅地看著自己。喘著氣,頭里的弦“嘭”得斷了,心亂如麻。他轉(zhuǎn)身踏劍離去了。君向若也在喘氣,他用指背抹了一下嘴,看著上面的血。覺得胸口被什么填得滿滿的,也被那東西燙得厲害,如烈火燎原,燙得他五臟六腑都在燃燒。寒云深一走,又好像有什么東西被抽走了,一下子就空了,心就落下來摔得粉碎,捧都捧不起來。他甚至有一個沖動,想叫住寒云深,但是他沒有。他靠著那顆枯樹坐了下來,還在喘著氣。太多太多的過往和情緒一齊涌了上來,那guntang突然被滅得死死的,冰冷一片。他仿佛成了那樹的一部分,和它一起枯死到時間之外,不知今夕何夕。現(xiàn)在走了也好。怕以后再走,自己就受不住了。君向若垂眸,卻見手臂上那些歪歪曲曲的黑色紋路已經(jīng)盡數(shù)消失!寒云深,你……第36章情不敢至深恐大夢陣法里黑色的游魂都被殺死了,魔氣也淡了些,露出了灰黃的天空和枯敗的荒原,衰草隨風,望去一片茫茫仿佛無垠。石堆座座,枯朽的樹林一片又一片,似乎隱約可聞它們病入膏荒的喘息聲,在這荒原里回蕩。溫行舟站在荒原某處,膽戰(zhàn)心驚。“你好啊?!币粋€低沉的聲音突然在他的耳邊響起。他嚇得立刻轉(zhuǎn)過身,倒退出老遠。那個讓他膽戰(zhàn)心驚的人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就是這個人!輕而易舉地掀開了他的神識結(jié)界,簡簡單單地揚手一劍,連再多的招式都沒有,就破開了他的結(jié)界,把他飼養(yǎng)多年的數(shù)萬只怨魂打得粉碎!那個男人一雙金色的眼睛正冷冷地看著他,帶著無盡的殺意,比那地獄的修羅還要森然上數(shù)倍,身上的威壓壓得他喉間一股腥甜,膝蓋在發(fā)著抖,要把他壓得直直跪下。他太過害怕,祭出了自己的本命武器——玉劍“破曉天”,哦師兄送他的。他昏頭了,用盡了全力向著寒云深劈出了一道劍光。寒云深抬起手,輕輕抓散。溫行舟:?。?!他全力的一劍竟然就那樣就被他輕易破開了,這實力何其可怖!“這位道友,我和你無怨無仇……”溫行舟嚇得狠了,握緊了劍連連后退。“我的人也是你碰得的?”聲音也同眼神一樣冰冷。寒云深一瞬便到了他面前,如森森鬼魅,殺意撲面而來!他被掐住了脖子舉到了空中。脖頸的疼痛,窒息的感覺,讓他的腳在空中亂動著,茫然無助沖得他大腦一片空白,有一種瀕死的難以置信。他看見那雙冰冷的金色眼睛里映著自己倉皇鐵青的臉,讓他想到了當年的村長爺爺,哭得滿臉淚水和鼻涕,流到皺紋里,惡心得他要吐了。溫行舟無法呼吸,翻著白眼,他靈力和魔氣都充沛,卻毫無還手之力!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只螻蟻,這人殺了他,就是抬一抬指頭的事。黑色的紋路順著寒云深的手爬到溫行舟身上,爬了他滿臉。你還是自己享用吧。冷笑里帶著沉沉的怒意。“這是我的事,與旁人無關(guān)?!本蛉舻脑捦蝗辉诤粕畹哪X海里響起。他一閉雙眼,揚手甩開了溫行舟。溫行舟重重地撞在了石堆里,當即大口地呼吸著。“把你的陣法撤了。等我動手,你的神識就可以廢了?!焙粕铐?。溫行舟痛苦地捂著脖子點頭。一雙手抖著掐訣,還掐錯了一次。陣法消失了,那荒野也變成了原本的森林。圓月依舊高懸,卻照不進這密林。寒云深在溫行舟面前緩緩蹲下身來,猛地一劍貼著他的腦袋插進了他身后的石堆里,瞇著眼睛看著他,眼睛里滿是危險的意味。“下次再讓我看見你,我就殺了你?!?/br>溫行舟嚇得往后縮去,背死死地抵著石頭,發(fā)瘋似地點頭。待他走遠了,溫行舟捂著脖子,眼底露出了嗜血的仇恨。君向若,憑什么他們都對你這么好?霍清允是。這人也是。*寒云深坐在一棵樹的樹枝上,不停地摸自己的鼻梁。他現(xiàn)在悔得腸子都青了。他為什么要……他以后怎么面對君向若呢?突然又想起了君向若紅腫的薄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