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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泠心想著,不知道該怎么表達(dá)自己的滿腔情意,就盤在沈子契腰間的雙腿輕抖,沒什么力氣地磨蹭他,輕聲夸贊道:“你這里,超厲害,比手指還厲害。”“……”沈子契愕然看著吳泠,顯然沒想到他哭唧唧的,居然是這個反應(yīng)。——比手指還厲害,又是個什么破形容?吳泠看他不說話,渾身通紅地又羞怯開口:“你累不累?”“我可以給你揉揉腰?!闭f著,一邊輕推沈子契鋪著一層薄汗的胸前肌rou,一邊支撐著自己還站不穩(wěn)的雙腿,吳泠竟真的翻了個身,氣喘吁吁坐在呆愣的沈子契身上,抖著手,不忘先幫沈子契提上睡褲。“……臥槽。”卻聽沈子契突然一聲低罵。給吳泠嚇了一跳,以為自己提得太匆忙夾到他哪里。“我腰!”而沈子契瞪著眼睛,明顯才意識到自己一時腦熱犯了什么錯誤,扯開嗓門道,“我腰快疼死了!你他媽還勾引我!你給我出去!”吳泠看他尥完蹶子不住往門外瞄的視線心里一緊,也想起來了。林雋……林雋今晚沒走,而沈子契不久前才說過自己腰還沒好。他雖然聲線不高,但他剛才第一次嘗到那種事的甜頭,確實(shí)也毫無克制。怎么辦怎么辦?他不能走,沈子契要抱著他睡覺吶。絞盡腦汁,吳泠在極度慌亂中,就驀地念頭一閃。“……我自己動!”他大聲道。作者有話說完整版@天末小蘿卜作者敲著碗,泠泠負(fù)責(zé)哭,老沈負(fù)責(zé)喊:多多評論叭!多多評論叭!第64章“小泠”吳泠這一句脫口而出的話有沒有打消林雋的懷疑不知道,但沈子契是更崩潰了。要不是看吳泠仍舊氣息急促,臉上潮紅還沒退卻,渾身濕淋淋的全是虛汗,沈子契可能真的讓他給他演示一遍,自己怎么動。可惜以吳泠現(xiàn)今的身體狀況,他實(shí)在怕他再來一次爽暈過去。所以吳泠并不知道自己急中生智的一句話在沈子契腦子里盤繞了幾個來回,只在說完后安靜幾許,便又埋頭化身為按摩小弟。他的子契哥哥太辛苦了,需要他的呵護(hù)。于是半宿就在沈子契“你他媽用點(diǎn)力”“沒吃飯啊”“屁股挪一挪”“加快速度”“手別瞎幾把亂摸”的高聲臭罵中度過,而吳泠最后被沈子契一把扯進(jìn)懷里,捏捏揉揉許久,直到沈子契輕微的鼾聲響起來,他才也心滿意足睡了。“云舒,謝謝你?!?/br>翌日清早,吳泠無比誠懇地對正在通話的展云舒道。多虧展云舒的“圣誕禮物”,他才能勾引成功,讓沈子契終于睡足了覺,神色明顯比以往精神許多。“要不是你可憐巴巴求我,我才不便宜他,”展云舒嘖嘖道,“閻王說你還給它鏟屎了,就留給姓沈的當(dāng)圣誕禮物不香?”吳泠聞言輕笑,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而是想了想,又與他說起正事。還是關(guān)于沈子契。昨晚迷糊中,他聽到沈子契說了一句夢話。“夢話?”展云舒疑惑問道,“說什么了?”吳泠語氣茫然回答:“他說,小泠?!?/br>“?。俊闭乖剖媛曇粢粨P(yáng),顯然沒懂這句話哪里不對,“小泠泠,你是不是太緊張了?確定他不是做春夢呢?”“不是,”吳泠一本正經(jīng)否定,隨后解釋道,“他從來沒有這樣叫過我,而且,他的聲音,也很奇怪?!?/br>那是一種格外壓抑緊縛的陌生語氣,明明很輕,卻猶如利刺,扎在心上,刻在骨子里,仿佛一道劫咒,一下就將吳泠驚醒。甚至在他醒來的短暫幾秒,同樣被一股莫名強(qiáng)烈的悲慟強(qiáng)行壓制,錐心刺骨般的痛苦。而等他緩過神去看沈子契,就見他穩(wěn)穩(wěn)睡著,面容安然,倒也不像是噩夢,也再沒有發(fā)出任何響動。直到剛剛沈子契出門前,吳泠忍不住問他夢到了什么,他才神情有些古怪地想了片刻,卻只說……忘了。就連吳泠追問他前些天又做過什么噩夢,沈子契也一并稱記不太清。于是聯(lián)想那日他問沈子契在害怕什么時,沈子契反問他自己身上到底是什么東西,吳泠這時才驚覺,沈子契近來的夢,興許……與鬽有關(guān)。他也確實(shí)自從再見到沈子契,偶爾會自他身上察覺到不屬于他的晦暗陰翳。他起初以為那都是沈子契在林雋面前故意裝出來的假象,便一直沒有多想。可昨晚沈子契那一聲夢囈實(shí)在有些詭異,又叫他隱隱擔(dān)心起來。且他擔(dān)心的原因還有一點(diǎn),在先前基地出事時,他其實(shí)曾迫不得已地,動了沈子契身上的神骨封印。不然憑他如今能力,根本無法完成借闥之法,可想要沈子契在不暴露的情況下進(jìn)入基地阻止無極鬼煞,簡直比登天還難,當(dāng)時那種情況,他只能冒險借助神骨的力量送他進(jìn)去。因此神骨封印松動,才致使后來沈子契在沈未晞的刺激下,險些失去神智,引來神風(fēng)局那一群元老和秦彧的圍攻。盡管吳泠拼力重新加固了封印,可如果這一切都是有人算計好的,那他也不保證,還會不會出現(xiàn)其他意外狀況。他那晚的謊話終有被識破的一天,而如果真的發(fā)生不可控的事情,他想要保住沈子契的唯一辦法,只有先知曉關(guān)于那鬽的一切。所以吳泠猶豫半晌,終是又開口道:“你……你知道我?guī)煾福F(xiàn)在在哪里嗎?”“?。俊闭乖剖骟@訝道,“你要見他?陸局還會解夢?”“但陸局都躺了十幾年了,你見他也沒用——還是你拿回靈識了?”展云舒當(dāng)然不知道沈子契身上就是鬽,他仍以為靈識一說是真的。吳泠不得不順著他道:“沒有,我只是……最近發(fā)生太多事,突然想……想師父了?!?/br>當(dāng)年重傷的陸靈山一被送回神風(fēng)局,就被秦彧藏了起來,他是怕以陸靈山的地位,有人會趁機(jī)落井下石,所以除非他允許,誰都不能去探視,更別說在他眼里幾乎等同于罪魁禍?zhǔn)椎膮倾觥?/br>而吳泠沒記錯的話,那時執(zhí)行轉(zhuǎn)移任務(wù),除了陸靈山簡單交待他的信息,還有一份關(guān)于鬽更詳細(xì)的記錄文件,只不過那一份文件只有陸靈山看到過。也就是說,他現(xiàn)在想要了解鬽的事情,似乎只剩陸靈山這一條路可走。而他……其實(shí)知道陸靈山昏迷至今的真正原因。“嗯……”便聽電話那邊展云舒稍微琢磨一陣,緩緩開口,“最近秦彧那邊倒是好說,他正因為局里抓了一堆未成年的邪教徒忙得焦頭爛額,估計你小心一點(diǎn),不會撞上他。”“你也確實(shí)很久沒見你師父,行,我告訴你地址。”展云舒最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