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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竟然一頭倒在了晏江何肩膀上。“哎......”晏江何愣了下,脾氣一瞬間居然沒了。張淙的額頭抵在晏江何肩胛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蹭著。他賴賴塞塞,沉聲說:“哥,我頭暈?!?/br>“......”晏江何皺眉,手指去撥楞張淙后腦勺的發(fā)絲。頭發(fā)絲真的很軟很軟??赡苁鞘苡|感影響,晏江何的聲音滅了火,也放得軟了些:“怎么回事?怎么暈了?你起來,我看看你是不是發(fā)燒了?!?/br>張淙輕聲笑了下,他說:“太幸福了。幸福得頭暈,要暈倒了?!?/br>晏江何:“......”“你少扯淡?!标探谓z毫不憐惜,將張淙推一邊兒去,“滾蛋。王八蛋?!?/br>張淙耷拉著一雙眼皮,死皮賴臉貼在晏江何跟前,怎么推都不走。他剛?cè)橇巳?,趕緊撈起桌邊冒熱氣的小米糊糊討好。張淙托著熱乎碗底,獻(xiàn)寶一樣朝晏江何湊過去:“哥,你先喝點(diǎn)。我給你燉了山藥排骨湯,在鍋里呢。”“......”晏江何接過米糊糊喝了一口。只嘆這人一旦饞嘴,被抓小辮子拿把柄完全無法抵抗。晏江何斜眼瞅張淙:“家里哪有山藥和排骨?”自從張淙去北京上學(xué),家里幾乎半年沒開過火,哪來的原材料?“我早上去買的。”張淙又笑了下。他避重就輕,有一點(diǎn)沒老實(shí)交代給晏江何?!擎i死了兩道門,才出去買的。張淙又問:“對了,晏美瞳呢?我一直沒看見它。”晏江何又喝了一口米糊糊:“之前想著要下鄉(xiāng),就送去寵天下寄養(yǎng)了?!?/br>“那我下午去接它回來。”張淙輕腚子發(fā)飄。他的語速快了些,“你這兩天不出門吧?醫(yī)院那邊怎么說?給假了嗎?能在家休息嗎?”“能......”晏江何嘆了口氣。“那就好?!睆堜刃÷暱灾?/br>晏江何無話可說,端著米糊糊一口一口墊肚子。廚房飄過來的香味越來越濃了。張淙瞧見晏江何最后一口米糊糊喝完,趕緊伸脖子過去,在晏江何嘴上啄了一下,然后接過碗。張淙舔了舔嘴唇上沾的米糊糊甜渣,得意地沙啞道:“我去看看湯,你再休息會兒?!?/br>張淙轉(zhuǎn)身,去了廚房。晏江何瞪著張淙的背影,看不見了又去聽廚房的動靜。他心里想:“這小兔崽子真可怕,太嚇人了?!?/br>晏江何又溜下去躺著,臉朝天花板,可能是賴換了個姿勢,腸胃又顛簸一下,他感覺被飄進(jìn)來的香味勾引得更難受了。晏江何氣不順當(dāng),朝無辜的天花板再低聲罵咧:“王八蛋啊?!?/br>“我信你?!?/br>張淙說下午去寵天下接晏美瞳,晏江何從他張嘴就沒信過。果不其然,張淙早將晏美瞳那畜生忘去九霄云外,半根貓毛都不見。晏江何身體不太舒爽,一下午賴床上窮懶散,再迷迷糊糊睡過一遭。他這樣,張淙作為跟腚尾巴,自然也不務(wù)正業(yè)。張淙非得繞著晏江何不撒影兒,盯著晏江何一張睡臉也能看到天黑。吃過晚飯,晏江何去一趟衛(wèi)生間,還沒等出廁所門,便看見張淙直勾勾杵在門口等他。晏江何一個頭兩個大,他瞪著張淙:“祖宗,你今天寸步不離地跟我屁股,是要干什么啊?”按照晏江何的渾犢子脾氣,張淙當(dāng)了他一天跟屁蟲,他早該煩得一個大巴掌招呼過去了。但或許是礙于張淙先前趴在他懷里痛哭流涕了一番,晏江何沒舍得。他也沒拿張淙一介大好青年,竟小媳婦似的哭花臉掉貓尿這回事逗文章。晏江何的確喜好扯賤痞子欺負(fù)人,但他還不至于該死到那個地步。畢竟他是真知道,張淙有多害怕,有多難過。肚子里揣明白,心兜子處疼那一下也還尚且熱乎得燙rou,他便絕口不能提那些淚滴子。張淙看了看晏江何,低聲說:“我就想問你身上的傷還疼不疼,要不要我再幫你擦點(diǎn)紅花油?”“不用擦了?!标探蜗乱庾R有些犯虛。先前災(zāi)禍臨頭,太慌了沒反應(yīng)過來。這當(dāng)兒回過味,他倆的狀態(tài)都不太好把控。紅花油那玩意那么熱,萬一再擦出火來可不得了。晏江何倒不是怯了燒火。只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鹨煨觳粩嗖藕茫⒉幌胫苯訉⒆约阂粭l老命給燎沒了。“那你想不想吃水果?我去洗點(diǎn)?!睆堜扔终f。晏江何站著看了會兒張淙,嘆了口氣:“不吃,我吃飽了。什么都不吃。”晏江何上前一步,拎狗耳朵似得扯著張淙的耳垂晃了晃:“你消炎藥吃了沒有?嗓子還疼不疼?”張淙的嗓子好一些了,但還是有些炎癥,能聽出來,聲音仍舊不大對。“吃了。嗓子不怎么疼了?!睆堜壤蠈?shí)道。他眼睫顫悠兩下,似乎被晏江何弄得有些害臊。“......”晏江何收回手,認(rèn)命。誰讓他養(yǎng)了個人格分裂的王八蛋呢。“你過來,我問你點(diǎn)事兒。”晏江何說著,去沙發(fā)上坐下。晏江何終于找功夫問了出來:“前天晚上,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是不是就已經(jīng)回來了?”“嗯?!睆堜葦R晏江何身邊坐下,“那時候......”——那時候,他趴在安山寺的臺階上。張淙說:“那時候已經(jīng)到了一會兒了?!?/br>晏江何伸手摸了摸張淙腦門兒上的創(chuàng)可貼。先前的大創(chuàng)可貼因?yàn)樗麄z的一夜折騰,光榮殉職,不能用了。張淙給它換了,換成了三個普通創(chuàng)可貼,挨排交疊,粘了一溜。“傷怎么弄的?”晏江何問,“你回來了沒回家,也不聯(lián)系鐘老板,一晚上去哪了?”張淙眨了眨眼,張開嘴特別的輕描淡寫:“頭上的傷是我一不小心磕破的?!?/br>晏江何皺起眉,剛想繼續(xù)問。張淙立馬又說:“你等我一下?!?/br>他說完,起身去屋里,摸搜一會兒又出來,不曉得從哪掏出來個東西遞給晏江何。晏江何接來看過一眼,是個紅色的小福袋。上頭掛一枚銅錢,繡著四個字:“護(hù)身平安”。就是很普通的一個平安符。“平安符?”晏江何愣了愣。挑去物件本身不稀罕,晏江何總覺得,這種意念上神乎其神的玩意,從張淙手里遞過來實(shí)在太過胡扯,叫人打破了頭都不敢相信。張淙身上有哪個毛孔像是會信奉神佛的?“嗯?!睆堜葢?yīng)了聲,又坐回去,肩膀抵著晏江何的肩略微靠著,“我去安山寺給你求的。”“安山寺?咱們市那個?”晏江何覺得這地方有些熟悉。張淙點(diǎn)了下頭。晏江何問張淙:“你什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