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
書迷正在閱讀:你接著忽悠、九垓龍吟、粉黛、口不對心、偏執(zhí)狂(H)、秦家三兄弟(H)、路人甲超有錢、窮嶼山河(H)、睡了下鋪的兄弟(H)、泰迪(H)
一跳,還沒等扭頭看對方是誰,就感覺自己兩腳好像從地上被拔起來了一般,被拽著不得不撒丫子狂奔!張淙奔了兩步剛想掙脫,抬眼就看見了湯福星的后腦勺。這一瞬間張淙仿佛被氣得爆炸了。湯福星這完蛋貨,不在店里擼貓遛狗,跑這來干什么?湯福星一直拽著張淙跑出去好遠(yuǎn),直到跑到了馬路邊上才停下。馬路挺寬,來往走著車和行人。湯福星雙手按著膝蓋彎腰,呼哧著倒氣兒。“你他媽有病???你跑這來干什么?我說了多少次,別他媽管我的事!你耳朵灌水了?灌水了我把你腦袋擰下來甩一甩!”張淙飛快扭頭往后看,確定沒人又轉(zhuǎn)了回來,嘴上繼續(xù)噴火,“這要是讓人看見了,你跳黃河都洗不清,你知道不知道啊!”湯福星就不明白了,張淙怎么就這么有本事,自己做的稀爛事兒,掉過頭還有臉對著別人破口大罵。湯福星估計也是氣暈了頭,起身竟一拳砸張淙臉上,他吼道:“王八蛋!你他媽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湯福星這一句話吼空了他一肚皮的氣,嗓門兒非常大。張淙被他一拳頭懟得后退好幾步,差點沒一屁股坐地上。他一陣頭暈?zāi)垦?,不知道是被揍得還是被這一聲吼給震的。周圍不少人看過來,甚至有不少人停下來,他倆眼見就要被圍觀了。這時候,突然傳來一陣連續(xù)又急促的汽笛聲,一輛車開了過來,車大燈照在了兩人身上。車?yán)燃怃J的聲音扎進了張淙的耳膜,他甩了甩頭,清醒了些。“張淙!”晏江何降下車窗,抻出脖子喊了一嗓子。“臥槽……”湯福星都愣了,這不是晏江何的車嗎?晏江何把車停下,快速下了車。他一把摔上車門,又吼了一嗓子:“都他媽看什么看!”真要感謝他這么一嗓子吼出去,周圍想要駐足的人趕緊跑了老遠(yuǎn)。人都這樣,愛看熱鬧,但不愛惹事上身,有風(fēng)聽風(fēng),有浪看浪,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跑?!睆堜纫恢皇钟昧ν屏艘幌聹P堑募珙^。湯福星壓根兒就沒反應(yīng),這種情況下,他聽張淙的話都聽出慣性了,于是下意識拔腿就跑。晏江何:“……”他懷疑湯福星是傻了。跑個什么?還有,湯福星跑了,張淙怎么不跑?這臭小子是站這兒等他抽的?晏江何走到張淙跟前停下,沒好氣兒道:“你倆在大街上干什么呢?打架?”晏濤去醫(yī)院看了馮老,晏江何接上親爹,又去寵天下接了晏來財,順便正好就能讓晏濤抱回去。去店里的時候他沒看見張淙,也沒瞧見湯福星,沒成想往回走的路上,居然看見這倆兔崽子在路邊掄拳頭。晏江何本來不想管,但是馮老才跟他說過:“江何,張淙倔著呢,你幫我多看著點兒。”其實不管馮老說不說,就沖老頭認(rèn)張淙是“親孫子”,晏江何這一腳剎車也要踩了。張淙沒回話,就瞪著晏江何看,那架勢就差把眼珠子瞪出來了。“說話!你是被揍啞巴了?”晏江何深吸一口氣,并不想當(dāng)街打孩子,他的目光順下去,眉頭皺起來,“你手里拎個刀干什么?”如果他沒會錯意,湯福星跟張淙應(yīng)該是哥們兒。哥們兒之間摩擦,動拳腳就行了,刀子?聽了這話張淙還是沒出聲,只是,他頓了頓,慢慢把刀子收了回去,這是個折疊的小水果刀。晏江何手快,在張淙要把刀子揣兜里的時候立刻奪了過來:“你……”天黑,視線不好,晏江何又氣得兩眼冒火星,這會兒了才看出張淙好像有些不對勁。張淙一張臉煞白,白得都快透明了。他額角滲出密密麻麻的冷汗,汗珠子緩緩淌下來。“怎么了?”晏江何抬手摸了一把張淙的額頭,摸了一手汗,“哪兒不舒服?”張淙想抬胳膊打飛晏江何的手,但是胳膊剛抬一半,胃里就一陣上了絞刑一般的劇痛。他悶哼了一聲,就那么一停頓,手打空了。沒打上晏江何,倒是抽了空氣一巴掌。晏江何:“……”他湊近張淙,拽著他的胳膊:“哪兒疼?”張淙弓著背,狠勁兒咬著后槽牙,將微微顫抖的嘴唇崩得死緊。這種死活不交代明白自己情況的患者,最該死。疼死他活該,他就該疼得刮掉一層皮。晏江何掂量著自己那碩果僅存的醫(yī)德,上下打量了一下張淙,沉聲問道:“肚子疼?”這時候,車子副駕駛的門開了,晏濤抱著晏來財走了下來:“江何,怎么回事?這孩子怎么了?”※※※※※※※※※※※※※※※※※※※※張淙是真沒想到,岳父從車?yán)锍鰜砹?,他更沒想到,第一次見岳父,竟是這種情景。“送他進消化內(nèi)科?!?/br>晏濤抬眼往這邊看,他懷里的晏來財也抻著狗脖子往這邊看。晏江何有點兒無奈,他默不作聲側(cè)過身子,將從張淙手里搶下來的刀遮掩著滑進了大衣口袋。“爸?!彼哌^去,上來就伸手按了一把晏來財?shù)念^,把狗腦袋懟了回去,“他有點肚子疼?!?/br>“怎么回事?”晏濤問。“跟同學(xué)打架了唄?!标探螄@了口氣,伸手點了點張淙,“這就是張淙,就押著馮老去醫(yī)院那個小孩兒?!?/br>“就是他?”晏濤略微驚訝,說著就想過去,“肚子疼是打架傷到了?現(xiàn)在的孩子真沒輕重!”“不一定呢?!标探螖r了他一下,“爸你就別管了,不行我?guī)メt(yī)院看看。”晏江何說著伸手?jǐn)r了一輛出租車:“你先抱晏來財回家吧。我媽還在家等著呢。”“那交給你了?!标虧е?,他對自己兒子也放心,便沒參和,“打車干什么啊,我走回去得了,這兒離家也不算太遠(yuǎn)?!?/br>“您不冷晏來財還冷呢,狗毛今兒才被剪下來一層?!标探涡π?。晏濤搓了一把晏來財?shù)墓奉^,嘖了一聲,上車前還是扭頭看了一眼張淙。晏江何看著出租車一騎絕塵,這才回身走向張淙,張淙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蹲下了。晏江何覺得有點頭疼。少年這東西韌勁兒大,長歪了灌點藥掰回來就行了??蓮堜冗@種,明顯的油鹽不進,軟硬不吃。晏江何的脾氣又說燎就燎,耐心這玩意對于他來說簡直是求而不得。他倆,不說針尖對麥芒,也是怎么都軟磨硬泡不到一起去。太難。晏江何走過去,蹲下來,幾乎用盡了自己此刻所有的溫和:“你先站起來,跟我上車。”張淙果然把他說話當(dāng)成放屁,一動也不動。晏江何懶得再好言相勸,他一把摟住張淙的腰,把人從地上薅了起來。一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