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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心思管這個,莫慌,反正沒叫旁人發(fā)現(xiàn)?!敝x陵三步作兩步到我身前,屈身道:“我見師父氣得不輕,師娘去問也叫他回絕了,到底怎么回事,咱們不是剛回來嗎?”我無從回答,只得干巴巴地眨了眨眼睛,又低下了頭。那簪子仍握在我掌心里,謝陵目光如炬,霎時間冷了臉,遂抓起那根簪子,臉色微變:“這是那魔頭的東西?”其實我有個疑問。為啥你們都對簪子是江御風(fēng)的物件心知肚明,唯獨我一人懵懵懂懂?謝陵指間用力,仿似要將那簪子捏成齏粉,指節(jié)發(fā)白,冷哼道:“我便知他不懷好意,原是存著離間你與師父的念頭?!?/br>他隨手將簪子擲下,手掌探進衣兜,將芙蓉糕送到我嘴邊,又變出小小的銀壺,想是有備而來。“喝口水潤潤喉嚨,”他緊蹙眉頭,寬慰我道,“沒事,阿雪,我回頭去同師父解釋,他不會聽不進去的?!?/br>我咬了口芙蓉糕,嗓子眼甜甜膩膩,在黑暗里沖他搖了搖頭。※※※※※※※※※※※※※※※※※※※※周五入V雙更,謝謝大噶支持w29、寶相經(jīng)(三)171.活了四十余年的人,我爹也不是傻子。只是人非草木,事情落到他的親生子頭上來了,怒極攻心罷了。想也知曉,我怎么會心悅于江御風(fēng)那種人。待他回過神來,語重心長訓(xùn)斥我一頓也就無事了。四四方方的油紙包叫我疊成了一朵花兒,我笑笑,放進謝陵手心里:“送你啦?!?/br>謝陵無奈收下紙花,抬手撫上我的膝頭,輕輕揉了揉:“阿雪,別這么實心眼兒,若是跪痛了膝蓋,難受的還是你自己?!?/br>唉呀,就等著你這句話了。馬車里顛來倒去大半日,我的骨頭都要跌散架了,雙腳沾地不足兩刻鐘,又跪到了現(xiàn)在。我在心中自我安慰,劍宗的先輩們飛升后都成了天上的神仙,皆是菩薩心腸,定然能寬恕我小小的懶散。“師兄,我好困啊。”我揉著膝蓋向謝陵抱怨,心道只要他再勸一句,我就順著這個臺階起身活動活動筋骨。往常他最為了解我,今日卻遲遲不給我這個臺階。暗中也瞧不見他的神色,我正琢磨著說些什么,謝陵遲緩開口道:“地上又涼又硬,你若是躺上半夜,準(zhǔn)得腰酸背痛?!?/br>我:“?”你怎么也變成榆木腦袋了!謝陵忽地又伸出手,一點點將我肩頭扳過來,小心翼翼地抱住我:“阿雪,你湊合一下,就這么先歇一會吧?!?/br>我:“……”這、這似乎哪里有些奇怪。雖說我倆向來不避諱親密之舉,同床共枕也是常有之事,不過是一個擁抱,我卻覺出了一絲尷尬的氣息。這是為何。我想了又想。我當(dāng)然不反感謝陵此人,也不厭惡同他的接觸。有結(jié)果了!肯定是近些日子江御風(fēng)的觸碰叫我渾身不適,以至于不習(xí)慣同旁人肢體接觸了。若是突然推開謝陵,以他的性子必定會傷心。沒辦法了,我在謝陵懷里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閉目道:“……好哦,我就歇半個時辰,陵哥,你記得叫醒我。”172.謝陵這個大騙子。醒是醒過來了,不過已是次日辰時。而且是醒在了我房里。手心熱乎乎的,我抬眼望去,握著我手掌的是一雙素白細膩的手。我連忙直起身,紅著臉道:“阿娘,你怎么來了?”淚珠子順著腮邊淌下,熱流灼著了臉頰皮rou,她不發(fā)一言,靜靜地將頰邊水痕拭去。我的心揪了起來,二話不說就打算再跪下了。她慌忙往后退了一步,攔住我下跪的勢頭,拉著我的手道:“你這孩子,跪了大半日還不夠,怎么一見著我又要跪!”我早已不是五歲稚童,再讓阿娘流眼淚,是罪過。跪天跪地跪父母,倒也不算委屈。我娘身上是有些武功的,可這些年不在江湖上行走,荒廢了不少。她揚起了手,虛虛往我胳膊上拍了一掌,力道可忽略不計,更似是哀其不幸的嘆息。“你怎么不同你爹說清楚,是那江御風(fēng)脅迫你在先,稀里糊涂就應(yīng)下了,平白遭了這一通罪?!?/br>啊?我愣了一下,仰臉看著她。她擦干淚痕,蹙眉道:“我的小初甚么時候竟這般懂事隱忍了,往常和陵兒斗嘴都要同阿娘告狀,在外頭受了這么大的委屈,怎么回來不知道說了?!?/br>“也沒有很委屈……江御風(fēng)只是戲弄于我,我若是同他較真,反倒著了他的道?!?/br>我伏在她膝前,以十指托著下巴,仰頭朝她撒嬌賣乖道:“沒事的,阿娘,你不要傷心了。你若是傷心,我今日得難受得少吃一頓飯。”她忍不住彎起唇角,又快快收了回去,正色道:“你爹昨兒是氣急了,夜里頭就想明白關(guān)竅了,找陵兒一問,果真如此,現(xiàn)下也在暗自慪氣呢?!?/br>“我明白的,我沒有怪罪爹爹的意思?!?/br>此言一出,我爹仿佛一直在門外候著似的,抬腳就邁進了門檻。我:“……”不知謝陵是怎么同我爹娘轉(zhuǎn)述的,總之應(yīng)該是隱去了江御風(fēng)加諸于我身上的那些不規(guī)矩的行徑,著重敘述了此人的陰險乖張。我爹大概覺著是他樹大招風(fēng),又拖累了一回他的兒子。英武健壯的中年男子面上浮出的愧疚神色著實叫人吃不消,我實在見不得爹娘這般神情,先發(fā)制人道:“阿娘,我想吃櫻桃煎了?!?/br>話是朝著我娘說的,可答復(fù)的卻是我爹。他連忙開口應(yīng)道:“待會就給你做?!?/br>173.這事兒就這么過去了。我爹委實過意不去,雖然不再和我提起此事,卻一連數(shù)日不曾訓(xùn)斥過我。在外不拘小節(jié),在家里要極了面子。男人啊。你的名字叫做虛偽。此處并非貶義。174.婚期定在三月之后,許夫人算準(zhǔn)的好日子恰巧亦是八月節(jié),人月兩團圓的日子,大師兄與那位云二小姐如期成親了。翠逢山上喜氣洋洋,劍宗門楣掛著連綿的紅綢。成親是件極麻煩的事兒,光是京城與翠逢山之間隔著的百里距離,就夠喝一壺的了。若是一人快馬加鞭,至多五日便能抵達京城,來回也就十天。可迎親隊伍浩浩蕩蕩,再加上云二小姐身嬌體弱,成日待在馬車里必定是要悶壞了的。迎親隊伍走走停停,半路又在客棧歇了三四回,去時便用了一人來回的日子,回時更是拖拉了兩旬,磨磨蹭蹭一個月,才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