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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無忘齋諸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0

分卷閱讀140

    心疾,怎肯容他們把烏合之眾打磨成利器,于是便立了赤峰營來編軍,這赤峰營既然是收編各部鄉(xiāng)軍、民兵,說白了還是宗族之間的斗爭,朝廷北面還有蠻族,顧不得西南,便讓他們自己鬧,蔡靖山心上一計,在白碧山莊放了把火,弄死了郭夢穎的爹娘,又攛掇郭家旁支來奪家主之位,搞得郭家禍起蕭墻,蔡靖山則乘機劃了地把赤峰營安頓在了徐州,往里面塞了不少蔡姓人,把那主將攥在了手心里。來年朝廷一看,鄉(xiāng)軍是沒了,赤峰營差點姓了蔡?!?/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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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劇情最認真的應該是魏少吧

第104章

韓牧川聽著魏楚越說故事,似乎簡單內里卻是諸多牽連、各方角力的結果,一點都不容易。

“你說差點,那就是蔡靖山最后并沒能拿捏住赤峰營?”

魏楚越點頭:“后來鬧了山匪嘛,鬧了好幾年,直到穆璇來?!?/br>
“說是山匪,其實是其他幾家組織起來給蔡靖山鬧事的吧。”

“西南就是這樣,一家獨大是不能的,要完全踩死一家也是不能的。白碧山莊一場火燒得就剩墻皮了,照樣能重建,就連滿院子的白碧照雪梅也能再植。不過馬場實在太費錢,讓元濤撿了個現成的便宜去。但元濤手底下也沒有能好好養(yǎng)馬的,再沒能配出好的來?,F在成了宗族們圍獵的去處?!?/br>
“你的師父們還有教策論的嗎?”魏楚越所學頗雜,什么都學,韓牧川撿到魏楚越時他還年少,究竟能學多少?他再聰明也需要有好老師??山趟切┯质菫楹??魏楚越無心仕途。

魏楚越仿佛一心一意還在棋局之中,沒有回答韓牧川的問話。

“你與赤峰營主將穆璇,也相熟?”

魏楚越落了枚子:“為什么問這個?”

“你能把燕詡放出去三年,該是信任穆璇的。否則要從無忘齋借人,他得運做金山來,這買賣也未必能成?!?/br>
魏楚越有些想笑:“我就這么貪?”

“我是說你重情義?!?/br>
魏楚越微微側目,道:“相熟倒也不至于,一起喝過酒、賭過錢、跑過馬,是值得交的朋友?!?/br>
喝酒、賭錢、跑馬,這怎么聽都是酒rou朋友那一掛,如何能值得相交了?韓牧川目光不離魏楚越半分,忍不住想問更多。從前韓牧川從來不問,魏楚越有心事的話,他就安靜地陪著,不打聽也不打擾,魏楚越若想說的時候就會說。但魏楚越其實極少說自己的事情,他幼時發(fā)生了什么,為何父母雙亡?他的那些師父們都是什么人,如今在何處?他為何似乎與朝廷勢力牽扯不清?

“阿越,你是不是從未與旁人提起過我?”

魏楚越被韓牧川問的一愣,他確實沒有提過,在韓牧川這次突然來卞城之前,無忘齋里除了魏林,沒人從魏楚越口中聽過韓牧川這個名字,多福幾次遇上韓牧川來無忘齋找魏楚越,卻不曉得這位韓公子就是聲名赫赫的天下第一劍,更不知道韓牧川與魏楚越的關系。

魏楚越張了張口,還是沒說話,他有些心虛,韓牧川卻笑了:“所以,我也是阿越藏在心里的人?!?/br>
韓牧川說的不是反話,他笑也是因為真心,魏楚越從來不提的,才是藏在他心里最要緊的,像他的生父生母。

魏楚越耳根有點燙,又想從韓牧川手里把自己的腕子抽回來,這一次,韓牧川竟松了手:“我不招你了,繼續(xù)說事?!?/br>
韓牧川已經打斷了魏楚越好幾回,魏楚越再說不下去正經事,他不知道韓牧川從哪里學來了這些撩撥人的伎倆,不僅話多,眼神更是直白得可怕,像是要吃人了。

魏楚越丟下手中棋子,站起身來,俯視韓牧川:“韓牧川,我們談談吧?!?/br>
“這……不是在談?”

“你明白我的意思。”

韓牧川聽出來了,可瞧魏楚越的臉色卻并不似愉快的神情,而是透著些糾結和遲疑,這樣的神色在魏楚越臉上并不常見,他怕魏楚越又要趕他了。

魏楚越沒再多說什么,走過去合了窗,回身時韓牧川還坐在原處沒動。

“你若不愿意也沒關系,昨夜里沒睡好,我想再睡會兒,你先出去吧?!?/br>
韓牧川聽他真要趕人,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貼到了魏楚越眼前:“阿越你說,我聽著?!?/br>
韓牧川幾乎是貼著魏楚越站,二人之間并沒有觸到,留了片紙的距離,逼著魏楚越微揚著下巴抬頭才看他。魏楚越笑了笑,突然想起韓牧川的劍,他起手的第一劍從沒花招直取對方喉間,那是屬于韓牧川的劍勢,雷霆萬鈞只在一瞬,要的是命。

劍意即是心意嘛。魏楚越學了十年了。三年前他以為自己學到了,結果還不是輸慘了。但這一回,是韓牧川自己送上門來的。

魏楚越眼中閃過一抹笑,伸手攏住韓牧川的后頸,把人往自己眼前又壓了兩分,輕易吻了上去。

這下輪到韓牧川愣了,下一刻回了神,一邊將親吻改做了掠奪,一邊趕緊伸手攬住魏楚越的腰,可不能叫他跑了。

直到兩人都快喘不上氣了才緩了下來。

“阿越……”韓牧川喉嚨發(fā)緊,“你要與我說什么?”

韓牧川眼里滿是期待,像是個伸手要糖吃的娃娃,真真切切的期盼和渴望都寫在臉上。

魏楚越瞧著他,沉吟了片刻,道:“我要說什么嗎?不記得了?!?/br>
“阿越……”

魏楚越眼眸里似是蓄著一池春水,氤氳層層得遮著水面漣漪,欲蓋彌彰地藏,又若隱若現地勾著,魏楚越的手擱在韓牧川的臉頰頸側,指頭摩挲著他的耳垂鬢角,像是在撓他心上的那片癢,勾的人忍不住,又將他吻住,要說的話早就被吞咽干凈了,口舌的功夫都用在這處,哪里還顧得了別的?

韓牧川顧不了的,魏楚越替他顧,手掌覆在韓牧川的腰帶上,手指輕描著玉扣,細微到難以察覺的力戳在韓牧川腰間,灼灼的熱卻從其他地方燒了起來。魏楚越聽韓牧川沉沉喘了一聲,手里輕巧地解了他的衣帶,落在地上噼啪一響,韓牧川的腰帶里藏著軟劍。

“你好多年不佩劍了,為何帶著它?”魏楚越早想問這個問題了,韓牧川自與寒崇文一戰(zhàn)之后就很少出劍了,因為沒有值得的對手,后來索性連早年不離身的佩劍刑淵都封了,卻在腰間藏了軟劍。這就好比武功不好的人身上藏了許多暗器和毒藥,以備不時之需,怕死的要命。

“那是你送的,不敢不戴?!表n牧川笑著吻他,將人抱上塌。韓牧川腰間的軟劍是魏楚越尋來的寶貝,他專程跑了一趟雪原送給韓牧川,韓牧川接下軟劍時眉頭輕輕皺了一下,那時候他已經封了自己的佩劍,魏楚越的這把軟劍像是在表達對他封劍的不滿。

九闕堂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