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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和他心意,他一手撥琴弦合著稀云的琵琶曲,一手一盞酒恣意爽快。魏林與人推杯換盞,余光瞟見魏楚越喝酒越喝越兇,雖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卻有種不大好的預(yù)感,想了想還是快些離開的好,不多久便找了個說辭帶著魏楚越、稀云和碎雨離開。回?zé)o忘齋的馬車上,魏楚越支著腦袋與碎雨說笑,好像并無幾分醉意。晁云樓的冷清與樊府的喧鬧形成了強(qiáng)烈的反差,令剛回到晁云樓的魏楚越一時無措起來,忍不住沉沉嘆息,頓覺無趣的很。魏楚越從柜中取了酒,索性席地而坐就倚靠著柜子,整一壺望山春灌入喉中,望山春原本的醇厚、彌留在口齒間的回甘都不見了,只有入喉的灼烈,像撞在他心口的疼。魏楚越將酒壺朝著門口的方向狠狠一擲,被韓牧川輕易避開,酒壺砸在地上,碎裂開來炸出一片零落四散的酒香,也濺在韓牧川的衣袍鞋靴上。陰魂不散。魏楚越從柜中拎起另一個酒壺,滿滿裝著望山春,魏楚越猶豫了一下,韓牧川那個傻子不配他浪費這一壺好久,魏楚越選擇先把酒喝完了再砸。韓牧川走近他身前,溫聲說:“你今日已經(jīng)喝了許多了?!?/br>“韓牧川,你走吧,當(dāng)是我求你,饒了我,行嗎?”望山春都沒了滋味,魏楚越晃著半滿的酒壺,不愿給韓牧川半分注目。魏楚越臉上泛出潮紅,像是胭脂敷面,眼眸半闔藏盡波瀾煙煴。“韓牧川,我為什么那么喜歡你?為什么被你推開了,傷了心卻還念念不忘?”“韓牧川,你后悔了嗎?我后悔??!當(dāng)年在洛水河畔,我有那么多機(jī)會逃走,林叔都找來了,可我卻留下了?!?/br>“韓牧川,天下第一劍,呵,有多厲害?我比劍比不過你,想毒死你不過一抬手,逼我出劍,我早該在劍上抹些見血封喉的劇毒,叫你欺負(fù)我!”魏楚越醉了,心里越不想搭理韓牧川,越忍不住多嘴多舌,那些積郁壓抑了許多年的話不吐不快。“韓牧川,你對我太好,只對我一個人好,哈哈哈哈,我真蠢,我以為我對你而言很特別很重要,是……哈哈,你瞧我這么蠢,你是不是很得意?”魏楚越蒙頭埋進(jìn)自己的臂彎里,蜷縮起來,他好像哭了,眼中盡是模糊,嗓子也越發(fā)得沉啞。“你走吧,走吧,求你了,走吧,你走了就沒人知道我這么蠢了。”韓牧川似是沒聽見他說話,不言語,還是賴著不走。魏楚越忽然揚(yáng)起臉來看韓牧川,邊看邊笑,邊看邊哭,像個瘋子,他好無奈,打架打不過,連趕人都這么難,他不走便不走吧,魏楚越自己走。“韓牧川,這次換我走好了,我也瀟灑一回。你這么喜歡無忘齋,送給你好了,我走,我走……”魏楚越站起身,驀然腳下虛空、如墜云霧,整個人身形一晃,落進(jìn)了韓牧川懷里,韓牧川一手扶在他脊背,一手繞膝將人抄了起來,抱到了床上,替他除去鞋襪。這一切都發(fā)生在魏楚越怔愣的瞬間,待他反應(yīng)過來一腳踹在韓牧川胸膛,將人踹開,像只受驚的兔子,瞪著韓牧川,突然酒醒了。“阿越,都是我的錯……”韓牧川剛開口,房門就被叩響,屋內(nèi)的兩個人竟然都沒察覺到院里來了人。“魏少,熱水來了?!倍喔T陂T外喊了一聲,推門進(jìn)來。韓牧川站在門口,接下了多福手里的銅盆和帕子,道了聲多謝。多福愣了愣,他以為魏楚越是一個人回來的,方才并沒見韓牧川跟著一起???不待想明白,又瞧見門邊砸碎的酒壺,剛想張口問,就被韓牧川攔住。“沒關(guān)系,你去休息吧,這里我來收拾。”“?。俊倍喔H滩蛔√筋^往屋里望,卻什么也沒瞧見,也沒聽見魏楚越出聲,只能點頭應(yīng)下,“好,那多謝韓公子?!?/br>韓牧川回來,攪濕了帕子,坐到魏楚越床邊,想伸手拭去他臉上的淚痕。魏楚越側(cè)臉躲開,一把奪過韓牧川手里的帕子,自己胡亂將自己收拾里一番。他很亂,不知道該怎么辦。他只喝醉過一次,他及冠那日,韓牧川走后,他那時幻想韓牧川回來,對他說對不起,說他錯了,說他也喜歡他,說愛他,會擁抱他,吻他……現(xiàn)在他醉了,也醒了,人就在他眼前了,可他卻一點都不高興。他一心炙熱的時候,那人不在,等他心涼了,他才回來,還希望他在原地等??杀氖?,他真的還在,像是涼透了也被凍住了,半分都沒能挪動。“阿越,都是我的錯,是我蠢,是我不明白自己的心意,浪費了許多時間,也害你傷心難過,我錯了,我也悔,你氣、你惱、你恨我都是應(yīng)該,我不求別的,但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jī)會彌補(bǔ)?讓我留在你身邊?”韓牧川的話音聽著情切,可魏楚越卻似完全沒聽見,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韓牧川伸手取過魏楚越手里虛握著的帕子,魏楚越?jīng)]有動,垂著眼,仿佛忽而墮入了夢里。韓牧川輕輕擦在魏楚越的脖頸上,今早魏楚越出門之前在頸側(cè)上擦了些粉,遮住了劍痕,此刻被韓牧川拂去,露出一道紅痕,細(xì)長一條,淺淺的卻扎眼。魏楚越忽然嘆了一聲,轉(zhuǎn)頭過來看向韓牧川,啞著嗓子開口:“不能。”韓牧川收回了手,深深望著魏楚越,他心里的傷遠(yuǎn)不是頸側(cè)這一道血痕可比的,三年前,韓牧川的逃離像是貫穿魏楚越心口的劍,哪里是他幾句話可以彌合的傷?魏楚越不在多說,他方才已經(jīng)說了許多胡話,都說盡了,心里更空落落的了。韓牧川與魏楚越面對面坐了許久,兩廂沉默,韓牧川不走,也沒再開口求,他望著魏楚越頸側(cè)的劍痕癡癡發(fā)愣。魏楚越喝了許多酒,此刻人是醒了,臉上身上還泛著紅,像嚶嚶泣血的海棠花,繁卉有媚,是韓牧川沒見過的模樣。韓牧川一點點欺身靠近,伸出手托住魏楚越的下顎,偏頭吻在他頸側(cè)。溫柔的唇輕輕摩挲在半新不舊的傷口上,韓牧川的氣息搔在魏楚越的臉頰而后,惹得他不禁顫栗、不禁僵住了。在魏楚越反應(yīng)過來之前,韓牧川已將人死死地圈在了懷里。魏楚越身上有濃稠的酒香,望山春的味道甚至要將他身上的月麟香都蓋過去,可韓牧川緊緊貼近魏楚越的時候,又從望山春的香氣中尋到了月麟香的氣息,只屬于魏楚越的味道。“阿越,對不起?!?/br>韓牧川又說對不起,他知道魏楚越不想聽,可他想說。韓牧川的聲音低在魏楚越耳畔,敲在他心上,在那塊冰上砸了個窟窿。魏楚越好像聽見什么東西碎裂開來。韓牧川稍離了一些,容魏楚越一息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