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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半天說起那兩人,居然還是為了給他說道。魏楚越心里滿是愛恨癡纏、滿是嫉妒怨恨,劍不劍的,他無所謂!“阿越……”魏楚越豁然起身,打斷韓牧川的話:“清心寡欲方能入劍道嗎?那你該去寺廟里收徒弟。哦,錯了,殺生是大戒,阿彌陀佛,冒犯佛祖了?!?/br>“阿越!”韓牧川拉住魏楚越,“我不是那個意思。”“那師父是什么意思?”魏楚越含笑看著韓牧川,卻根本不想再聽他說什么廢話。“紅筱說過愛我、說過恨我,終都放下了……阿越,你也要將我放下嗎?”魏楚越笑起來:“如你所愿。不好嗎?”“可若是我放不下呢?”※※※※※※※※※※※※※※※※※※※※師父逼死我了……腦殼疼第76章魏楚越看著韓牧川,像是要從韓牧川臉上瞧出一朵花來,看得韓牧川忐忑不安地凝住了呼吸。“哈!”魏楚越輕笑一聲,“師父放不下什么?怕我愛你,又怕我恨你,還怕我不記恩情與你一刀兩斷,從此不記得你?”韓牧川愣了愣,乍一聽好像是,卻并不是他心里所想:“不是……”“不是什么?”魏楚越面上帶著淺笑,微微揚起一側嘴角,眼神里有凜凜殺氣。韓牧川認識魏楚越許多年,他什么時候在假裝,什么時候真生氣,韓牧川分的清楚,此刻魏楚越是真的怒了。韓牧川一時不敢接話,他突然驚覺,這或許是他最后一次機會了,若不能好好說清楚,魏楚越就從此消失,不再見他了。“阿越,我怕你恨我,怕你稱我做師父,怕你說沒關系、忘記吧……”韓牧川深深看著魏楚越,他不知道要怎么說明白,只能將心里所想一一說盡,祈求魏楚越能明白,“阿越,劍之一道凌駕萬物,摒棄所有才能一心一意達入化境,我曾以為我做到了,可你知道嗎,原來我不能,我會妒、會恨、會怨、會哀,會因為你坐立不安、輾轉反側……”“說這么多,原來是我毀了你韓牧川的劍道,我可真是個罪人!”魏楚越聽不下去了,韓牧川為什么要對他說這些,他已經(jīng)放棄了,給他留最后一點尊嚴不可以嗎?除了心傷和自哀,韓牧川還要讓他自責、讓他卑微嗎?!他錯不該喜歡,錯不該再見,錯不該勉強自己維持體面!魏楚越甩手轉身而走。話都說到這里了,韓牧川哪里會讓魏楚越逃跑,疾步將人攔下,一把抓?。骸鞍⒃?,你聽我把話說完?!?/br>“不用,我聽得懂。我知道錯了,以后不會打擾你?!?/br>“阿越!”韓牧川捏住魏楚越的肩,將人板回來面對自己,“阿越,是我錯了,我早該來找你,我早該告訴你,是我笨不懂怎么說,阿越,我愛你……比我自己想的更多更深……”魏楚越怔愣了許久,與韓牧川對視著半晌沒有反應。“阿越?”韓牧川忐忑,輕聲喚了喚魏楚越,他是不是又說錯了什么?他為什么怎么蠢?!魏楚越突然爆出一陣狂笑,笑得整個人都顫起來:“哈哈哈哈哈!韓牧川,你不會說謊,不必勉強騙我。沒意思?!?/br>魏楚越不信韓牧川,即便韓牧川從未騙過他。韓牧川說,他愛上自己了。若是三年前,魏楚越說不定能感動得哭??扇炅?,他不發(fā)一言地離開,喜不喜歡他不是很清楚嗎?哪里需要琢磨三年才來說這些?“阿越,我沒有騙你!”魏楚越還是笑,笑個不停。“阿越,我做什么騙你?你為什么不能相信?”“為什么騙我?因為可憐我?韓牧川,我的劍如果折了,你是不是覺得很可惜?是不是覺得只要你回應了我的喜歡,我就不必自擾、就可以專心練劍了?所以善意的謊言也沒關系?都是為了我好?”“阿越!不是!”“啊,不是嘛?那是什么?是為了你自己?你對我一直很好,好的超過所有人,或許你確實喜歡我,比喜歡旁人都多,可我犯了錯,破壞了我們之間的關系,你其實是恨我怨我,是我擾了你的心境和劍意,所以你現(xiàn)在是回來面對敵人的吧。像當年你要在洛河畔坐禪、像你要我成為你的劍,三年你找不到方法精進,才想到面對我,苦修、破心魔?”“……阿越……”韓牧川怎么都沒想過到他說出了心里話,聽在魏楚越耳里竟是這么不堪、這么荒唐。“韓牧川,放手?!蔽撼绞掌饋硇Γ渎曊f道,“對不起,你的好意我領受不起。以后,就當做我們從不相識?!?/br>韓牧川知道自己錯的離譜,不都說亡羊補牢為時未晚?可對魏楚越來說,太晚了,韓牧川這才是真的害怕了,害怕來不及、害怕真的要失去魏楚越。“對不起,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可是我沒有騙你,阿越,我沒有。我從未騙過你,也絕不會騙你……”韓牧川的道歉顯得蒼白,他不知道要怎么道歉才能得魏楚越一聲原諒,他著急,可他不知道怎么為自己辯解。“魏先生……魏先生,原來你在這里,可叫人好找……”是最先領魏楚越進樊府的小廝一路奔來,看來尋魏楚越確實尋得焦急。魏楚越猛地甩開韓牧川,向著小廝展露笑顏,一點瞧不出來怒氣正盛:“抱歉,此處景致不錯,不知不覺地看了許久,麻煩小哥來尋我?!?/br>“魏先生哪里話。”“小哥如此著急,不知何事?”“魏先生,時辰不早了,老爺吩咐先請諸位入席?!?/br>“好,那請小哥帶路?!?/br>小廝笑著點頭,又看了看韓牧川,瞧著眼生,便問了魏楚越一句:“這位公子可是與魏先生一道的?”“剛遇見的,并不認識?!蔽撼叫χ鞔?,絲毫不見任何猶豫和扯謊的痕跡,小廝輕易就行了。“那這位公子不若隨我們一起入席吧?!?/br>韓牧川點點頭,現(xiàn)在走只會引人懷疑,更何況,魏楚越在,他就不會走。這次如果走了,他絕不可能在見到魏楚越。二人被小廝領到了正廳,庭院里都擺好宴席,還搭了戲臺,看來這場宴會是要熱熱鬧鬧的搞起來了。碎雨瞧見魏楚越回來,立刻湊了過來:“阿越,你跑哪兒去了?尋你好久。”“四處走走?!?/br>碎雨努了努嘴:“四處玩都不喊我一聲。”碎雨湊到魏楚越身邊,拽著他的胳膊攀上他肩頭,細聲道,“我方才瞧見了徐州知府蔡靖山。”魏楚越點了點頭,蔡靖山會來他一點都不意外,西南幾大宗族之間不睦人盡皆知,郭大小姐要招親請來的都是宗族子弟,明擺著聯(lián)姻,哪家不都盯著?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郭氏再不濟,田產(chǎn)地產(chǎn)一樣不少,蔡靖山怎么會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