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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先涼著。文然瞧著宋怡臨這般體貼仔細(xì),更是不知該如何說、如何問了。沉吟良久,倒是宋怡臨受不住文然審視的目光,先開了口:“你放心,你爹很好,大理寺并未苛待于伯父,案子一日未審伯父雖不得自由但亦不會有生命之憂?!?/br>文然知道宋怡臨是想要安慰他,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可他也知道這樁案子不會輕易了結(jié),一旦開堂審理必然是要牽連文氏一族,屆時恐怕更兇險。宋怡臨見文然低沉眉眼,不由嘆息,寬慰道:“你莫太過憂慮了,文氏有開國之功、治世之勞,陛下何等倚重厚愛,必不能聽信佞臣胡言亂語就要問罪文氏的,否則天下人心何其凄涼?!?/br>正是這開國之功、治世之勞才是文氏今日局面的禍源,何況文老曾是太子帝師,與先太子何等親厚,元帝繼位后能在表面上敬重文老已是不易,這十年文氏如履薄冰,文然年紀(jì)尚輕竟一無所知,當(dāng)真以為文氏世代功勛,受陛下倚重、萬民敬仰,而他生為文氏子孫便該為朝廷效力、為國盡忠,全不明白為何自己的父親文遠(yuǎn)長甘愿窩在禮部任個小吏混混度日。此刻他明白了,可惜明白的太晚了。而所謂的天下人心,并比不得陛下一顆諱莫難測的帝王心意。天下飽學(xué)才能之士何其眾,治國安邦并非文氏不可。文然雙目通紅,哭干了淚,愈發(fā)憔悴,宋怡臨心里不忍,只得搜刮肚腸地想法安慰他:“我聽聞今日早朝有言官論議,卻被陛下厲聲呵斥了,想來陛下恐怕心意有所轉(zhuǎn)圜,不多時便能開釋伯父的。”果然文然一聽這話立時抬起頭看向宋怡臨,殷切的目光落在宋怡臨臉上仿佛想求證什么。“真的、真的,不騙你,若不信,明**自己問問國公大人?!?/br>宋怡臨一臉誠懇不似說謊。文然微微松了一口氣,只希望是真如宋怡臨所言,陛下能回心轉(zhuǎn)意。宋怡臨陪著文然足有一個時辰,他不敢留得太久,寅時將至?xí)r悄默溜了出去,還不忘將封在窗戶上的釘子都嵌了回去。他以為天衣無縫,卻不曉得守祖祠的小廝熟睡到半夜做夢驚醒了一回,迷糊中隱約瞧見了屋里有兩個人的人影,便趴在門上從門縫里瞧了瞧,那時文然正哭得厲害,宋怡臨竟未察覺。原本宋怡臨為文然送家書便是他自己給自己找的差事,如今事畢,他卻不想做個施恩莫忘報的善心人就此消失,反而是每夜都去文氏祖祠,勤快的令文然以為宋怡臨是住在文家的了。“咚咚?!贝熬壿p響,宋怡臨不請自入。文然擱下筆抬眼望過去:“宋哥……你怎么又來了?”“是不歡迎我嗎?”宋怡臨有些委屈。“不,不是,這幾日文府上下戒嚴(yán),出入不易,我怕……”“怕我被人發(fā)現(xiàn),抓住毒打一頓?”宋怡臨笑了笑,問道,“你被困在這祖祠之中,怎曉得文府戒嚴(yán)了?”文然嘆了一聲:“連日給我送飯的小廝臉色都不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與我說了兩句。可惜他不曉得出了什么事情。宋哥,你可知曉?可是我爹出了事?”“沒有沒有,你可別嚇唬你自己了?!?/br>“若沒有,何故近日文氏上下連多喘口氣都恐怕天要塌了似得了?”宋怡臨怕文然胡思亂想,便索性如實(shí)告知:“并非是文氏。而是朝中另有一樁大事,原度支司判官徐尚瑞突然心疾亡于大理寺牢內(nèi),旗山營案突然失了關(guān)鍵證人,陛下大怒,朝中上下都人心惶惶,并不止是文氏而已。”“旗山營案?”文然想了想,“莫不是半年前那樁貪墨軍餉的案子?”“正是。”“我以為那樁案早已審結(jié)了?!?/br>宋怡臨輕輕搖頭:“誰知道呢。”文然頷首,只要不是他爹出了什么事情,他現(xiàn)在也顧不得其他。※※※※※※※※※※※※※※※※※※※※這波回憶殺有點(diǎn)長呢…哈哈哈哈第16章旗山營案有什么好聊的,宋怡臨夜夜往文府跑又不是來與文然指點(diǎn)江山的。宋怡臨從懷中掏出兩包點(diǎn)心,向著文然獻(xiàn)寶:“玉芳齋的甜雪餅和上善居的玉露團(tuán),都是你喜歡吃的。”文然驚訝問道:“這……你怎曉得?”“你愛吃什么可不是秘密吧?”宋怡臨沒有正面回答,將油紙拆了,雙手捧著甜雪餅端到文然眼前。文然愣了愣,瞧著宋怡臨期待的神色不好意思拒絕,伸手取了一塊,咬了一小口。“好吃嗎?”文然輕輕點(diǎn)頭。宋怡臨咧嘴笑開,連另一包也拆開了送到文然跟前。“魏公子似乎很喜歡點(diǎn)心小吃?!蔽娜幌肫鹪诳蜅@镂撼劫I了一桌子的零嘴吃食。宋怡臨擺擺手:“他只是愛買,不是愛吃?!?/br>“你與魏公子……相熟?”文然初見宋怡臨時他一身粗布麻衣似乎是個干粗活的,再見時,他已換了一身文府家仆的青衫,看著確實(shí)有幾分小廝模樣,可宋怡臨言談之間頗有文墨在腹,分明是讀過書的,舉止之間又極為隨性,并不像世家公子那般做作,實(shí)在令文然瞧不出來門道。而魏楚越則是一位器宇不凡的翩翩佳公子,并不似能被宋怡臨差使的人。宋怡臨聽得出來文然在問什么,他不想騙文然,但也無法說出實(shí)話。“行走江湖之人有一二朋友不稀奇吧。”“江湖人?”宋怡臨點(diǎn)頭:“怎么不像嘛?哦,魏少那金貴模樣確實(shí)不像?!?/br>“那你如何……”能入得大理寺?文然話未問完突然被宋怡臨塞了一口玉露團(tuán),將半句話堵在了嘴里。宋怡臨嘻嘻一笑,分明是故意打斷文然的問題。文然細(xì)嚼慢咽地吃完一塊玉露團(tuán),方才的話題便就此中斷。有事情刨根究底對他沒有益處,宋怡臨不愿他問,該是有難言之處。“多謝。”文然對宋怡臨有太多感激,最終不過是這兩個字,說出來感激淺薄,不說他又實(shí)在感懷難安。“嗯?”宋怡臨自己也吃了一塊玉露團(tuán),嘴里塞得滿滿的,一時說不出話來。“宋哥的大恩清逸不知如何報答,還請宋哥不要連這一聲謝都拒絕?!?/br>“如果,如果文公子真的感激我,那可否不要趕我走?”宋怡臨微微低了頭,他看得出來文然這幾個夜里見他來臉上都無有喜色,他這么死皮賴臉的怕是招人嫌棄了。文然錯愕,將慌亂無措都寫在了臉上,他完全沒有想到宋怡臨看著直率爽朗,實(shí)則心思極細(xì),他以為宋怡臨看不出來他心里的隱憂,卻不料宋怡臨自己說出了口。這樣的問題,文然答不來。文府畢竟是國公府,護(hù)衛(wèi)里有不少是軍中選出來的好手,都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