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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筷子,說:“爸,媽,今天回來是想跟你們說,我辭職了,暫時也不打算找工作。我還有些積蓄,會搬去一個鎮(zhèn)上住,在那里幫朋友賣東西辦農(nóng)家樂。下次回來看小弟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br>父親沉默的放下筷子,母親聽了也不吃了,問到“那你什么時候結(jié)婚呢,你快三十了,也該找個女孩子安定下來,在哪座城市都好,至少你安定一點,去什么鎮(zhèn)上啊,還不夠折騰嗎?”謝郁沒立刻接話,他把袖子拉高,露出滿臂的傷,他聽到母親倒吸一口氣,開口到:“媽,你看,這些年我也不好受,我試著讓我自己好好生活,去彌補失去的小弟沒能過成的日子,但是我做不到,我把那些情緒都壓著,可是再也壓不住了,就成這樣了。我不想再壓了,我想要好好對自己了,我也有了想要聽我說話,替我難過的人,但是怎么辦呢,他和我一樣是男的。我很自私,我恐怕一輩子都沒辦法讓你擁有自己的孫子了,但我可以去領(lǐng)養(yǎng),可以努力做我能做到的事,只要你們心里好過一些。只是生孩子,我做不到,對不起?!?/br>屋里靜默無聲,母親還是凝神看著謝郁手上那些疤,眼淚無聲地掉。過了好久,她才摸著那些傷疤,哽咽出聲:“我們做錯了什么啊,怎么就到了這一步?你不想結(jié)婚就不結(jié)婚,為什么要喜歡男的???你回來住,我們好好的,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了,好不好?”“對不起,我做不到。我下周就要走了,媽,對不起,我知道我自私,但我怕我不抓住他,我就再也好不了了?!?/br>那晚談話的結(jié)局以父親摔碎了茶杯告終。謝郁走出家門,難過但不抑郁,當(dāng)他坐在酒店的陽臺上看著天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家鄉(xiāng)小城的上空還是有稀疏的星空的,他忽然就想起了后山上看到的整片的星空,無比思念婁山。拿起手機改了票,連夜回工作的城市收拾屋子,雖然他這幾年沒添置什么東西,還是扔掉了幾包垃圾,第二天找了中介來看房退租,提著行李箱就上了火車。要說留戀也有,但他更心心念念那座小鎮(zhèn)。在火車上,他才跟婁山說他改了票,周三就到。謝郁還買了一把吉他送給婁山,他想,那年婁山?jīng)]能收到的吉他,就由他來送吧。又是在小鎮(zhèn)的巴士站,這次來接謝郁的人變成了婁山。他接過謝郁的行李,兩人在車站靜靜地抱了一會兒,明明是重逢,卻被他們抱得像是要分別。謝郁還是住回了三樓的那個房間。那個晚上,他們又纏綿到一起,謝郁在被沖撞地間隙斷續(xù)地說著想念,結(jié)果被插得更深。他眼里映著婁山,心里裝著婁山,竟是哪里都被他填滿了。后來婁山帶他去看了油菜花田,這一年春天暖,油菜花開得早,他們?nèi)タ吹臅r候已是花期的末尾,游人不多。他們走在田間小路上,在無人的路口牽手,在夕陽映照的油菜花田里擁吻。落日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就像他們將要共度的漫漫余生一樣。看過很多rou文卻依舊寫不好rou…看的時候無比坦蕩,寫的時候還是很羞恥…啊…關(guān)于暴露療法做了些更改隔了一段時間沒寫也不知道文風(fēng)有沒有跑偏,又因為重讀很羞恥也沒點回去看,好難。感謝看完的大家!中途因為卡文一度想要放棄,但終于還是寫完啦!感謝收藏評論的小可愛們!愛你們~番外長長久久九月的一天,后山上已滿是紅葉。趁著中午吃完飯的空當(dāng),住客們也都外出了,謝郁拉著婁山去了當(dāng)初兩人一起去過的水庫。水庫已被翻修過,人行道鋪上了木板,隔一段還有木椅。兩旁的樹葉紅了大半,間或藏著零星的綠葉。兩人并排走著,謝郁剛開始還好好地走著,過了一陣就開始踩地上的落葉,一腳一片,踩上了干燥的葉片還有脆生生的聲響。婁山看了他一眼,說:“說吧,有什么心事?”謝郁腳下沒停,又繼續(xù)蹦了一會兒,才走到長椅前坐下。他像是在糾結(jié)著什么,終于還是開口了:“前幾天,我接到媽給我發(fā)的信息,說是爸住院了,他讓媽不要告訴我。我本來也沒想去,說好了一別兩寬的,再說我爸看見我不就又想起那些糟心事兒。可是我睡不著,經(jīng)常閉了眼就是他們,就是小弟還在世那時候。大概我老了一點,也開始回憶過去了。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我不想回去面對他們,可是我又放不下。上一秒我還可以灑脫的想斷了就是斷了,當(dāng)初是他們要斷的。下一秒我又開始罵自己,自私自利冷漠無情。你說,我該怎么辦啊。”“說到底就是不要做會讓自己后悔的選擇。如果你去看了他們,可能會生氣難過,可能你們的關(guān)系還是毫無進展甚至更差;如果沒去呢,當(dāng)然也就像現(xiàn)在這樣了,但是說不定,你有一天會后悔,如果當(dāng)時去看了,就能釋懷了。所以如果是我,就會回去,哪怕只是為了將來不后悔?!?/br>謝郁又兀自沉思了一會兒,然后抬起頭,跟婁山說他要回去。這次買的是兩個人票。回到小城的時候是下午。和前一次一樣,他們放下行李就去了小弟的墓前。婁山專門去花店包了一束花,惹來謝郁一頓嘲笑??墒前鸦〝[在碑前的時候,謝郁又傷感了。他拍拍墓碑,指著婁山說:“你嫂子,認識一下。”婁山瞥他一眼,沒糾正他,恭恭敬敬對著碑鞠了一躬。然后,走到盡頭的樹下,看著謝郁跟小弟絮絮叨叨。洗完澡躺在酒店的床上,謝郁又開始發(fā)呆。從要回來開始,他就經(jīng)常走神。總是安靜一會兒,神思就不知道飄到哪兒去了。婁山側(cè)身抱住他,摸摸他的心口。謝郁忽然扭頭盯著他,開口道:“做吧!”“現(xiàn)在?”謝郁沒回答,翻身就騎上去,開始扒婁山的衣服。兩人這一年間做過無數(shù)次了,卻是第一次在酒店做。婁山被他撩了沒一會兒就起了反應(yīng),如謝郁所愿翻云覆雨了一場。事后謝郁終于能夠沉沉入睡,一覺睡到天亮。兩人吃好早飯就坐車去了市醫(yī)院,路上謝郁很興奮地指著一棟棟建筑告訴婁山他的生活痕跡,他在哪里上過補習(xí)班,在哪里同學(xué)聚會,在哪里看過電影。不大的市區(qū),塞得滿滿的全是回憶。等到下了車,剛才的興奮勁兒立刻就消失了。他和婁山說好,自己進去看他們,免得爸媽見到婁山又是腥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