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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不能再睡了,大家都等著?!?/br>“等著?大家?”秦殊一臉懵逼,有那么一瞬間以為自己又穿越了。可他很快想起來:“對……都等著。窮奇統(tǒng)御萬獸,將我們從輝之耀一路逼退到初紅曉霞,再不奮起抵抗,人類在這片大陸上將不再有立足之地,所以我決定傾一族之力討伐窮奇?!?/br>“是的,今天就是討伐窮奇的日子。”祁羅回應(yīng),“大家都在等你發(fā)號施令。只要你一聲令下,無論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我們都會奉陪到底?!?/br>秦殊“嗯”了一聲,一陣失神。他想象著族人與異獸廝殺的畫面,真的是一點都不想離開這個房間。可最終,他還是咬牙翻身下床,穿上獸骨磨成的鎧甲,走到了門口。在這個過程中,他注意到自己現(xiàn)在穿的這身衣服跟祁羅身上的很像,就顏色比他的稍微鮮艷了些,飾品比他稍微多了些,以彰顯身份的不同。祁羅緊跟在他身后,等他走到門前后,抬手抓住一旁的繩索,用力將門拉了起來。木制的門板垂直向上開啟,秦殊試探著往前踏出一步,看清眼前的人和景后,突然感受到一股直擊靈魂的熟悉感,讓他有種想要落淚的沖動。“族長出來了!”“族長!”“魅蝕大人,帶領(lǐng)我們殺光它們吧!”和祁羅穿著同款粗布衣服的人們揮舞著手中的骨劍大聲呼喊著。秦殊的眸色在呼喊聲中漸漸沉淀下來,突然有種強(qiáng)烈的感覺,覺得此時此刻發(fā)生在眼前的這一切才是真實的。他在醒來前似乎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但在夢里具體經(jīng)歷了些什么,他記不清了……他知道,自己是魅蝕,是魅族的族長,即將帶領(lǐng)全族討伐窮奇。“主上,下令吧?!币慌缘钠盍_開口。所有人都站在臺階下面,只有他站在秦殊身側(cè),擺著高傲的姿態(tài)。可全族,也只有他稱呼秦殊為“主上”。不知怎么的,秦殊聽到他的聲音特別想去抓他的手。想抓,便伸手抓了。于是下一秒,他當(dāng)著所有族人的面,握住祁羅的手舉起來,宣布道:“殺!”族人們立刻高舉手中的骨劍重復(fù)了一遍:“殺——”秦殊喊完那個字便松開祁羅的手,拔出背在身后的劍沖向了窮奇的所在。與祁羅擦肩而過的那一刻,他余光瞥見祁羅笑了一下。“笑啥?”秦殊忍不住自言自語地吐槽了一句。沒想到被祁羅聽到了,回復(fù)道:“心情不錯。哪怕這一去再也回不來,也值了。”秦殊愣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間,不知為何有種強(qiáng)烈的感覺,覺得自己這一去真的會回不來。但他沒有多想,很快回過神來:“說啥呢?我就沒想過自己會死。”“嗯,你一定能活下來的?!逼盍_回應(yīng),“只要我還活著,你就不會死?!?/br>秦殊還想再說點什么,欲言又止。最終,他什么也沒說,在心里回應(yīng)了祁羅——我不會讓你死的。*在秦殊的帶領(lǐng)下,整個魅族傾族而出,沖進(jìn)獄池和異獸廝殺起來。獄池自古以來便是天落人處決罪人的地方,可獄池所在的這個地方又叫初紅曉霞,有“破曉”之意,滿載生機(jī)。秦殊決定討伐窮奇的時候沒想太多,純粹是已經(jīng)被逼得無路可退了,沒想到?jīng)Q戰(zhàn)之地會在這樣一個充滿寓意的地方,或許是冥冥之中有所注定。秦殊手持骨劍在獸群中穿梭著,一邊兇狠地砍殺著異獸,一邊尋找著窮奇的身影。異獸會聚集起來攻占人類的住處全因窮奇,窮奇有統(tǒng)御萬獸之能,且受它影響的異獸會變得異常兇殘狂暴,為殺而殺。所以,必須先殺了窮奇!只要能殺掉窮奇,這場災(zāi)難遲早會被平息。反之,窮奇不死,人類終將滅絕!獄池是一片紅色的沼澤地,陰天沒有陽光,讓本就陰森的環(huán)境變得更加壓抑。劍刃劈進(jìn)異獸體內(nèi)的聲音不絕于耳,利爪撕裂身體的聲音也接連不斷。每個聲音都代表著一條生命的逝去。秦殊殺死一頭異獸后,側(cè)頭望了一眼,錯覺自己來到了地獄。不斷有人死去,里面可能有他的親朋好友,有他的直系親屬,有愛他的和他愛的人。可他沒有時間悲傷。既然選擇了拼死一戰(zhàn),那么,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他都要達(dá)成自己的目標(biāo)!“主上!我找到窮奇了!”忽然,頭頂上空傳來一個熟悉的嗓音。秦殊驀地抬頭,祁羅揮動著黑色霧氣凝成的翅膀從天而降,然后不等他回應(yīng)便直接從他背后伸手環(huán)住他的腰,帶著他飛了起來。秦殊本能地將沒有拿劍的那只手覆在祁羅的手背上,同時俯視下方,沒多久便找到了那只站在獸群后方指揮的窮奇。全黑的毛,夾雜著一些猩紅,兩對彎曲的角一對長一對短,背后是一對覆蓋著鱗甲的黑色羽翼。它傲立在獸群中,瑩綠色的眼瞳散發(fā)著冰冷的光,就像在黑暗中燃燒的兩團(tuán)鬼火。“窮奇!”秦殊咬牙切齒。自從窮奇現(xiàn)世,他失去了數(shù)不清的族人,這些年他帶領(lǐng)全族邊打邊退,從輝之耀一路退到初紅曉霞,每天除了近乎瘋狂的訓(xùn)練,就是時時刻刻的警戒,沒睡過一次安穩(wěn)覺。不知道是受了秦殊情緒的感染,還是想起了自己故去的親人,祁羅抱著秦殊的雙手微微收緊。“這一次,哪怕死,我也會拉著它一起死?!彼f。秦殊愣了一下。不同于他咬牙切齒的怒吼,祁羅的聲音很平靜,可在平靜中透著一絲寒意。秦殊知道他是認(rèn)真的。秦殊記不清這是他面對祁羅時第幾次欲言又止,他總是想著——沒關(guān)系,有些話不需要說出來,干就完事兒了。我會保護(hù)你的。我不會讓你死的。我無法想象沒有你的世界是什么樣子,所以,我一定會拼死保護(hù)你!——這些話,秦殊從未說過,因為他覺得沒有說出來的必要,他會用行動去實現(xiàn)。秦殊:“直接把我扔到窮奇背上,旁邊的異獸|交給你,別讓它們靠近?!?/br>“是。”祁羅應(yīng)著,飛到窮奇上空,松手將秦殊放了下來。然而窮奇早就發(fā)現(xiàn)了兩人的存在,在秦殊落下的時候,用力一揮雙翼!堅硬的翅膀卷起強(qiáng)大的氣流朝秦殊襲去,秦殊本能地用劍去擋,“啪”的一聲,手中的劍被窮奇的翅膀打斷成兩截,繼而拍在秦殊的胸口上。秦殊發(fā)出一聲悶哼,能明顯聽到自己的肋骨折斷的聲音,一瞬間嘴里全是血,咽都咽不下去。奇怪的是,他感覺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