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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個字還沒說完,一個看不清是什么東西的東西從天而降,重重的砸在了公趙文和單裕年等人之間,激起一陣雪花飄飄。“啊嚏,疼死我了,小止止下手真是狠?!?/br>眾目睽睽下,一道身影從漫天雪霧中爬起來,打了個噴嚏。單裕年:“……”為什么這聲音這么熟悉?第20章都市里的厲鬼20提到公趙文,沈解總是聽師傅和前輩們對他交口稱贊,也一度是他童年的陰影。無與倫比的修煉資質(zhì),絕世無雙的陣法天賦,最主要的是他還勤懇無比、兢兢業(yè)業(yè),是門派中萬無一失的未來掌門人。典型的別人家的徒弟,每次沈解作為小輩和公趙文對比的結(jié)果都慘不忍睹。沈解見過公趙文,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白衣翩翩,最讓他側(cè)目的是當(dāng)時還是少年人的公趙文,眼里燦若星辰的滿是自信的風(fēng)采,仿佛世上沒有什么事可以難住他。之前沈解還對自己的師傅總拿公趙文來對比很是不爽,見到真人后,卻有些明白為什么師傅會那么說了。和公趙文比起來,他還只是剛離開父母懷抱玩心不減的小雛鳥而已,完全沒得可比性。當(dāng)時他就在想,如果未來掌門人是這樣的話,其實也不錯。至少有這樣的掌門師兄撐腰,鬧出事來也不怕。當(dāng)時,他還真的非常崇拜這個師兄,和門派里那些整天喊著“大師兄英俊瀟灑”的女弟子輕易地打成一片。直到公趙文因為“弒師”的罪名,叛出宗門。一夜之間,整個江湖的風(fēng)向都變了。曾經(jīng)意氣風(fēng)發(fā)風(fēng)光無限的少掌門淪落成過街老鼠一般的存在。師弟師妹心中的光明磊落的大師兄形象也崩塌成虛無。或許還有些許奢望和懷疑,不過當(dāng)時的情形當(dāng)真一片混亂,誰也沒心思多想。失去了掌門和太上長老的天下第一道門就如同抱著金山過街的懵懂孩童,其他勢力義憤填膺追殺公趙文的同時,也惦記著從這頭羊身上撕下些rou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別看之前宗門內(nèi)部有多么兄友弟恭,一遇到事情,很多矛盾就爆發(fā)出來。身為二師兄的沈解被趕鴨子上架,一邊cao持著宗門業(yè)務(wù),一邊應(yīng)付這各種長老前輩的試探,一邊鎮(zhèn)壓著下面弟子們的人心浮動,一邊給失去音訊的公趙文下追殺令。當(dāng)時是真的很亂,也很忙,忙到痛失師傅和被大師兄背叛的新掌門人沒時間去傷感。掌門這個位置,幾乎所有的長老都盯著,沈解發(fā)了狠的拼命修煉,好不容易穩(wěn)下局勢,就派出某些死不服輸?shù)拈L老去找公趙文。順便也是讓沈解自己清凈一下,再這樣下去,沈解覺得他就要禿了。繼任掌門人惹發(fā)的事端持續(xù)了好久才消下去,沈解也接到了有關(guān)派出去的長老的消息。他們的死訊。與公趙文同歸于盡的死法。沈解第一反應(yīng)就是不信,不信那些貪生怕死落井下石的小人會為了天下大義而死。也不信,那個第一面就驚艷到他的大師兄沒讓他看到最后一面。但他們確確實實是死了的,魂飛魄散,連招魂都招不回來的那種。公趙文絕對不負(fù)于“陣法奇才”的稱呼,沈解在掌門殿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也沒少聽到他的消息。公邪道逆轉(zhuǎn)了什么什么陣法,將原本埋伏劫殺的某些人一網(wǎng)打盡全部反殺。什么公邪道用了什么從來沒聽說過的陣法,逃的無影無蹤。公邪道又自創(chuàng)了什么什么陣法……這次,連他這個邪道自己也死在了自己的陣法之下,拉著諸位前輩一起。從那之后,江湖上關(guān)于弒師叛宗的邪道的消息漸漸消失,再沒有人看見過聲名赫赫的公趙文,應(yīng)該是真死了。這就可以看出陰界和陽界之間的情報差距了,陽界的人是認(rèn)為公趙文死了,陰界的消息則是公趙文修為盡失,陽壽未盡。公趙文死了,但他死之前那個可怕的“九殺陰煞陣”留下來的殘局也是不小,人間鬼怪橫行,作惡多端,各門各派都派出弟子出山,匡扶人間正道。沈解成了掌門,心里的疑問卻始終沒有消除。他實在想不明白,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大師兄為什么會突然叛出宗門,還是以“弒師”這么慘烈的方式。沈解捫心自問師傅對身為大弟子的公趙文從未有過虧待,宗門也從未對不起他。他怎么就……為什么呢?成為掌門的二十年后,沈解閑下來整理上代掌門,他和公……的師傅的遺物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本冊子。是師傅手寫的。估計有很長時間了,落了一層灰,拂落塵埃,沈解打開冊子,發(fā)現(xiàn)這與其說是冊子不如說是一封信。一封講述了故事的信。這封信解開了困擾他多年的疑惑,有關(guān)于即將淹沒在回憶里的大師兄的事。沒有人知道,那一天發(fā)生了什么。他們的掌門還是一如既往的凜然不可犯,仿佛什么也沒變。百年過去,新掌門繼位,前任掌門據(jù)說已然仙逝,誰也不明白明明修為大成的修煉者領(lǐng)頭人,為什么只有凡人短短的百年壽命。據(jù)說,沈掌門的徒弟發(fā)現(xiàn)他的時候,逝去許久的掌門冕服下,是一張皺皺巴巴的從某頁紙上撕下來的紙條。太陰者也,日月而蝕。噬主殺生,引天地劫火。究竟是什么意思?不明白。當(dāng)初第一大宗門漸漸衰敗,這件事也沒幾個人聽說,但是現(xiàn)在的國家修煉者總部支柱之一的單裕年,他知道。因為他的祖先,就是當(dāng)時被沈解收為徒弟的二十一代掌門。想到沈解和公趙文的關(guān)系,還有父輩告訴他的秘辛,再看著面前神情間有些不正常的公趙文,單裕年隱隱覺得抓住了什么,卻一閃而逝,沒冒出半點火花。沒等他深思,就從天上掉下一個人來,“撲通”砸到他面前,砸了他一臉的雪,那人則張口就是熟悉欠揍的聲音。姿勢瀟灑落地的孟致文直起身來,拍了拍衣服上沾上的雪花,從那么高的地方砸下來一點事兒都莫得。“這里還真是熱鬧哈?!泵现挛膸еσ猸h(huán)視了一圈,有些訝異的看著渾身虛弱的單裕年等人,“這是誰?搞這么狼狽,我剛才都沒認(rèn)出來!”被雪糊了滿臉的單裕年:“……”冷漠的擦了一把臉,剛才怎么就沒把這人摔死呢?冷靜了幾秒,感覺到限制住他們的陣法已經(jīng)消失不見,單裕年看著滿臉無辜的孟致文的目光全是懷疑人生。沒等他說什么,旁邊的閻羅王已經(jīng)“嗷”得一嗓子撲了過去,“你來了,那裴先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