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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炎陽不知道三萬余年前的那百日之內(nèi)都發(fā)生了什么,可這次他有預(yù)感。司樺君不會輸?shù)?,他死都不會讓自己輸?shù)模?/br>“給我……讓開!!”姬炎陽不管不顧,直接一扇子掀翻望舒。望舒看著近在咫尺的風(fēng)刃,余光注意著‘兩個’司樺君,咬咬牙閉上眼睛,看上去是準(zhǔn)備硬接這一擊。姬炎陽冷笑一聲。可望舒想象中疼痛與姬炎陽想象中的場景都沒有發(fā)生。一個人影擋在望舒身前,藍(lán)衫飄逸,面如傅粉,長劍傍身,君子如玉。“堂堂魔尊,這么對一少年……未免有些過分?!彼{(lán)衣男子只手擋住那凌冽的風(fēng)刃,手心都有了些劃痕,可他本人毫不介意,常年帶笑的面容冷若冰霜。姬炎陽怒極反笑∶“過分?君子劍殺我年少魔修時可有想過‘過分’二字?!”黎承低垂眼簾,緩緩拔出腰間長劍,劍身映出白凈臉皮的男子臉上少見的,極具攻擊力的冰冷淺笑。“我就是偏心,你能奈我何?”噗呲!黎繼長劍一箭雙雕,同時貫穿兩名干尸,而后將兩具干尸向身后一甩,有效的阻止了一路干尸進(jìn)軍的腳步,得了空閑開始清理其他路線的干尸。在他的保護(hù)圈中,兩個司樺君的手已經(jīng)觸碰到了彼此的指尖?,嵥橛旨?xì)膩的光芒綻放開來,將兩人包裹其中。黎繼沒閑工夫去看兩人交融一體的場景,面對干尸他都自顧不暇。還好他還有魔弦暗中幫忙,不然再來兩個拿劍的黎繼也抵擋不住四面八方的干尸進(jìn)犯。只要撐過一盞茶的功夫……只要一盞茶的功夫!黎繼努力調(diào)動僵硬的身軀,殘肢斷臂已經(jīng)在他的四周堆成一座小山,其中多見雙腿。這些沒有思想的干尸,砍腿是上上選,爬過來還可以踢飛它們,正好又解氣又省事兒。面對干尸大軍,黎繼越發(fā)輕車熟路。這邊,司樺君的進(jìn)度嘖不太好。神魂離體三萬余年,神魂和神軀本身的契合度早已變得微乎其微,想重新融合必須重新磨合。在司樺君的神魂和神軀觸碰的瞬間產(chǎn)生的強(qiáng)光中,兩人的身影逐漸模糊。強(qiáng)光順勢將兩人包圍起來,形成一個看似不堪一擊的結(jié)界。不,應(yīng)該說司樺君的神魂所在的凡胎rou體正變得若隱若現(xiàn)。硒鼓沉重的吸力從司樺君的神軀內(nèi)傳出,將司樺君的凡身都拉出了層層重影。司樺君的身軀越發(fā)透明,相對而言,神軀則是不停掉落沒有粘性、壞死的rou塊,骨頭也接連發(fā)出‘吱嘎咔噠’的響聲。還差一點……還差一點他們就可以融合了!嘭!黎繼連忙回頭,發(fā)現(xiàn)竟是千青被整個人從遠(yuǎn)處投擲過來。背部狠狠的沖擊到堅硬的地面,千青只感覺背后從脊骨開始酥酥麻麻的疼痛蔓延向四肢百骸。“師兄,小、小心……”千青口中含血,一臉警惕,手中青燈明明滅滅,好似要撐不住了一樣。情勢緊張,她一時忘記了她以為黎繼還沒有恢復(fù)記憶這件事,直接脫口叫了師兄。如今見黎繼一愣,千青才反應(yīng)過來,她手忙腳亂的解釋道∶“不、不是這樣的!我是想說……嗯……”千青怎么也‘嗯’不出個所以然來。“別逞強(qiáng)了?!崩枥^淡淡道。千青望著黎繼,面目怔忡。“師兄……”她呢喃道。不是錯覺,他真的在黎繼身上,看到了司南的影子。不,不如說他就是司南,只不過現(xiàn)在覺醒了。黎繼站在千青面前,打量著周圍莫名停止運動的干尸,冷聲道∶“姽之,你還要怎樣?”隱藏在干尸群中的姽之不著痕跡的挑了挑眉,大大方方走了出來∶“我沒想做什么,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br>說著,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黎繼,眼中升騰起一抹復(fù)雜的神色,又很快被迫復(fù)于平靜。“讓我想想……你們到底能不能撐到這個所謂的戰(zhàn)神融合出來?”姽之慢條斯理的語調(diào)帶上些惡意的揶揄,仿佛捉弄老鼠的貓,令人感到很不舒服。“撐不撐得住,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崩枥^背脊挺直站在那兒,手中長劍散發(fā)著微光,冷面寒鐵。姽之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捕捉的微光,面上玩世不恭的笑容淡了下去。只見他勾勾手指,周圍圍成一圈一動不動的干尸忽然一同沖向黎繼。黎繼將握住長劍的手一點點伸到眼前,張嘴咬住劍柄柄頭的位置,微一用力。咔噠一聲微弱聲響,唯有心知肚明的黎繼知曉這是什么動靜。另一手直接一把懟臉推翻一個沖上來的干尸,黎繼拿著長劍的手一甩,看著姽之,眼神莫名。“本命法寶皆是修士們用他們自己的精氣凝聚而出,頗具個人風(fēng)格,可代表一個人的秉性。”“姽之,我……可從來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輩。”【作者有話說】:三更,三合一get【√】130.花開花落“姽之,我……可從來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輩?!?/br>隨著這句話起話落,黎繼手中的佩劍無痕劍柄柄頭的白色裝飾脫落,緊跟著黎繼甩劍的動作,劍柄那側(cè)另一把更加細(xì)長的劍脫殼而出。姽之瞪大了眼睛,微怔。竟是一柄雙劍……?!本命法寶的確會反映一個人的秉性,黎繼這把劍……是說他具有兩面性?一半劍鋒微鈍、風(fēng)華內(nèi)斂;另一半與其說是劍倒不如更像針,比劍還要尖、細(xì)、長的細(xì)長型圓柱體。并且這根針很是精巧。一般的針柱體都是光滑的,只有尖端會有攻擊性。但無痕延伸出來的針劍,它的柱體一圈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全部都是一片挨一片疊起來的長刃,工整的疊在一起。姽之眸光微冷,謹(jǐn)慎的退后半步。雙手一揮,自然有無數(shù)干尸相爭賣命。打著試探的意思,那些干尸沒有絲毫猶豫便沖了上去,卻沒有發(fā)動任何攻擊,就那么像個愣頭青一樣沖上前去。姽之想試探他,黎繼當(dāng)然清楚。正好,他懶得掩飾。“想看就看吧?!崩枥^氣勢凜然。面對源源不斷跑來‘送死’的干尸,氣勢他有幾分心虛只有他自己知道。一刀揮下。一個青灰面色的頭顱咕嚕咕嚕滾得老遠(yuǎn),任后繼而上的干尸肆意踩踏。——不過現(xiàn)在可不是退縮的時候!他要撐住才行……最起碼也要撐到師兄出來為止!黎繼咬緊牙根,即使腰腹的傷口已經(jīng)崩裂,滲出黏膩的血液,也沒有露出哪怕一絲脆弱。一柄雙刀給了黎繼很大的便利。雖然他一直沒有啟用過這雙面劍,但魔弦那樣難以駕馭的血煉法寶都被黎繼耍的風(fēng)生水起,現(xiàn)如今的雙劍不過小意思。黎繼從一開始的手生到輕車熟路,一來一回的時間都不過一盞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