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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黑土沒有一點綠色生機。余風還在獵獵作響,放眼望去,一片荒蕪。忽然,一只手猛地從黑土中伸出,有些無措的四處揮舞,后,黑土被猛地掀飛,一個看上去異常狼狽的黑衣少年沖出土堆。“我的媽呀嘴里都是土……呸呸、呸!嗬,忒!”黎繼連忙坐到一邊休息一下。這絕忠太瘋狂,也太高傲了。所以他才說即使立場相同他們也不會是朋友。說什么別人利不利用你和你毫無關(guān)系,你報不報恩也跟別人毫無關(guān)系。未免太目中無人了吧。黎繼一邊抱怨,一邊找到了絕忠的雙劍。嗯,只有雙劍。“讓你作死。”黎繼沒好氣道,就要順手埋了那雙劍時,卻忽見那柄短劍好似又流光閃過。主人都死了,還能發(fā)光???黎繼一臉好奇的伸手摸了摸那名為凝瀧的短劍,卻猛的一愣,將手拿開后又小心的用內(nèi)力探視了一番。黎繼∶“……”一臉木然的縮回手。呵呵,他怎么說絕忠跟他對抗的時候,別說像絕息斬那種招式了,用都不怎么用呢。原來是這凝瀧能聚魂啊。好了,將自己的魂魄都散了搞出這么大動靜,然后利用他裝作自己已經(jīng)死了,隨后狡詐的復活脫身,無負擔,一身輕。黎繼拍了拍身上弄臟的衣擺,二話不說直接用魔弦挖了個不倫不類的坑出來,將那兩把劍胡亂一塞后,直接填坑埋起來。未了,甚至還在那個被填平的坑上隨手一劃,下了一道陣法禁止。而看著被填平的坑上一閃而逝,代表生機的綠芒,黎繼不知想到了什么,臉上的笑容大的都有些扭曲了,眼中閃爍著分外愉悅的光。隨后,黑衣少年優(yōu)哉游哉的起身,御起法寶,直奔望川宗的所在地。腳下的場景在飛速的后移變換,終于等一片墨黑過去之后,很快的就又到了一片汪洋大海。而少年走后,不知為何,一處黑土中竟迅速長出一株綠色的幼苗,肆意的狂風中毫不畏懼的迅速長大,還散發(fā)著瑩瑩綠光。那纖細的樹干抖了抖智障出來的綠葉,似是在側(cè)耳傾聽那還未消散于微風中的話語。“啊,不小心手滑了一下。要挖出來嗎還是算了,看他造化吧?!?/br>畢竟土克風,想凝魂化形?呵,等個幾百年以后吧。【作者有話說】:黎繼∶呵,想凝魂化形?我看你是想得美。絕忠∶……人干事?63.前世今生(十)陰沉的天空,密集烏黑的云,同倒映出一片黑暗的百川相連在一起,海天一色,像是鐵籠一樣將海上島嶼重重困住,黑壓壓的一片,叫人望而止步,好似要喘不過氣來。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叫人頭暈眼花。島嶼已經(jīng)被重擊摧殘的破破爛爛,不復往日仙境。“叫長老速來支援??!”“長老和宗主都被、被牽制啊——”“師兄!”“退后!!!”聲嘶力竭、斷壁殘垣、短兵相接、尸橫遍野、血流成河……昔日瓊樓玉宇,今日人間地獄。黎繼到來時,如此想到。“那是……是魔弦??!”“是大人,大人來了!”認出黎繼的魔兵頓時喜出望外,引起了一片喧嘩。望川弟子更是滿臉絕望。他們被魔界打了個猝不及防,再加上避世已久,本就不甚熟悉打斗,更遑論廝殺。如今魔界千軍萬馬就像切死螞蟻群一樣,將他們玩弄于手掌,他們被逼的一退再退,從外門地界退到內(nèi)門地界,再退就是長老與掌門所在的望川境地。已經(jīng)沒有辦法了。“大人,絕忠將軍…呢……?”一名魔修上前,在黎繼身側(cè)左右環(huán)視著,似是在尋找什么東西。黎繼側(cè)頭,嘴角的淺笑不易察覺,眸光冷利。那魔修猛然一愣,嗓子‘咕咚’一聲,連忙退后幾步,伸頭縮頸的樣子,滿眼是后知后覺的畏懼。黎繼面色不改,走到人流前,冷聲道∶“速戰(zhàn)速決!”說著,魔弦應聲而出,在空中劃出冰冷的弧度,來路又多幾討命亡魂。魔尊是打定了主意要拿下望川宗,派來的全部都是刀尖上舔血的殺伐之輩,溫室花朵哪有野草雜木生命力旺盛。千萬大軍就像下餃子一樣,沖向只剩殘枝敗柳的望川弟子。四面楚歌之境地,望川宗弟子大多都認命了。不消片刻,內(nèi)門地界已被踐踏的面目全非。黎繼率眾兵踏入長老與掌門所在的望川境地,入目第一眼看見的,便是各樣的法寶發(fā)出璀璨的光。絕忠?guī)ьI(lǐng)的皆是他手下得力干將,隨他出生入死,破釜沉舟。如今一對一雖吃力了些,但十對一又怎樣呢?望川仙境,養(yǎng)山養(yǎng)水,將人養(yǎng)廢。魔界來時,囂張至極。先鋒部隊直向前沖,為本就不甚費力的十幾人進行支援。黎繼抬手一清點,好樣的,五位長老死了三個。抬手制止了后續(xù)魔兵的入內(nèi),黎繼高聲道∶“寒宗主!別來無恙!”諷刺至極,在眾人的圍攻之下內(nèi)傷不說,光是外在服侍已是狼狽。見黎繼出聲,兩排人馬不約而同停下手中動作。在千萬人的包圍之中,寒彧與子陽、子辰兩位長老頹勢顯而易見。看了眼左右,黎繼揮手讓他們繼續(xù)圍攻兩位長老,自己走向表情淡定,什么都看不出來的寒彧。一陣刀光劍影中,黎繼處之泰然,道∶“寒宗主,怎么不說話?你這樣讓我很為難啊,我還想讓你留下遺言的?!?/br>周圍一圈的魔兵恥笑嘲諷被寒彧丟于腦后,定定的望著改頭換面的黎繼,冷聲道∶“黎繼,怎么是你?”“修真之人果真道貌岸然,虛偽無度,輪落到這等地步還有閑情逸致來管我的閑事,對自己犯下的罪,卻閉口不談?!?/br>寒彧睫毛一顫,詭異的沒有出口反駁。這叫分出精力注意這邊的子陽心下‘咯噔’一聲。“你有仇有怨,找我!吾乃一宗之主,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對我的弟子出手!”寒彧面色冰冷,手中斬天槍槍鋒銳利。斬天槍,傳說中可劈天斬地,與赤霄劍同屬一品靈器??上А瓫]有跟對那驍勇善戰(zhàn)的主子。黎繼心中犀利的評價道。“若不是你縱容子陽至斯!上合宗不會滅,魔界跟王嬋總?cè)耘f八竿子打不著一個影!過度的寬容竟就成了縱容,而縱容他犯錯的你早已鑄成大錯!這不僅關(guān)于你一人,而是望川宗的罪。”黎繼字字誅心,又云淡風輕的笑道∶“不過我該感謝你,魔界也該感謝你,謝你的蒙昧無知、你的姑息放縱。”“別說了??!”子陽忽地大吼出聲,他素來伴在寒彧身邊,哪里不是那個表面上并無異樣的男子,實則指甲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