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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不住的口吐鮮血,他躺在冰冷堅硬的地面,木然的望著天空。即使身體無力,可他還是強撐著抬起手,無力地撫上自己額頭上銀白的眉心印。***‘嘩——’‘嘭’“……嗯?”黎繼睡眼惺忪,看到了自己搭在浴桶邊的手,一片混沌的腦子終于清醒了些。動了動身子,又引起一片嘩啦的水聲。黎繼這才想起來,他昨天在浴桶里睡著了。緩慢的動了動身子,黎繼不禁打個寒戰(zhàn)。體內(nèi)的熱度終于退下,可泡了一夜的涼水,到底是有些不舒服。“嗯?”黎繼忽地抬起手,手心上的掌心痣不知為何有點發(fā)燙。奇怪,是泡涼水泡時間長了嗎?‘扣扣’望舒在門外禮貌的敲了門,后問道∶“小師叔,你起了嗎?望川宗派人來接修復(fù)宗門陣法的弟子了?!?/br>黎繼才想起來還有這檔子事兒,一邊出水穿衣,一邊問向望舒,道∶“姽之呢?他怎么沒有安排人去啊?!?/br>“姽之師叔昨日到了望川宗后,就開始不見人影。我方才去了規(guī)知識樹休息的客房,可沒人在。”望舒說。一晚上不見人影?黎繼有些納悶的想道∶他沒聽說姽之在這里有什么親朋好友啊。那是上哪兒去了?在人家的地盤,隨處亂走總是不好的。一會兒去找找他吧。黎繼整理好后和望舒隨便去點了幾名內(nèi)門弟子。畢竟修理宗門陣法這種事情,一般是內(nèi)門弟子的工作。選好人后,黎繼順便去看了眼帶過來的幾十名弟子,確認都安好后問‘見到姽之了嗎?’,卻沒一個人見過。“奇怪了,那是到哪兒去了呢?”黎繼歇下腳,嘆口氣。他還沒有搞懂昨天為什么身體會起那種變化,這現(xiàn)在姽之又不見了,真是沒一件省心事兒。“嗯……算了,姽之那么精,應(yīng)該不會有事兒的,當(dāng)務(wù)之急果然還是要先傳音,問一下師兄吧?!崩枥^說完,很快就回了房間。黎繼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他昨天疼的死去回來可能跟司樺君有關(guān)系。畢竟他只記得吃了司樺君的那一瓣內(nèi)力,而且司樺君臨走前還說什么‘保你平安’之類的話,讓他很容易聯(lián)想道昨天忽來的變故。如果確定司樺君沒對人他做什么,那就可以肯定是望川宗真的非常著急處理掉他,或者他們這幾十個人了。理通了思路,黎繼給自己倒了杯茶。雖然沒說話,但是思考也是很累的。嗯,別說,望川宗的茶真的不錯,還挺有魔域風(fēng)味的。喝了一口,黎繼就在面前展開一張薄紙,不用筆墨,直接在上面用內(nèi)力化字,簡單明了的說明前因后果。檢查有無遺漏時,黎繼又端起茶杯,溫茶剛要入口,卻忽然動作一頓。什么?不對等等,這個茶……‘嘭——’紙窗忽然被撞開,一個人影滾進來后立刻反手關(guān)好大敞的紙窗。黎繼側(cè)眸,看到是灰頭土臉的姽之,默默的將蓄勢待發(fā)的魔弦收了回去。姽之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去了,一身紅衣好似在泥潭里滾了一圈似的,已經(jīng)被泥土粘住,難以看出張揚的風(fēng)采,其中還摻雜著一些草根草葉,臉上也是黑一塊白一塊。而他本人好像也頗為嫌棄自己這一身狼狽模樣,眼神左盯又瞅,不知怎么的就發(fā)現(xiàn)了黎繼早上走得急,而沒來得及收拾的殘局∶浴桶和水。“無巧不成書嘛~!”姽之在黎繼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朝著浴桶縱身一躍。‘噗通!’一人跳進浴桶,涼水被砸出半米高的水花。黎繼連忙起身,退后兩步躲開來水花的迸濺。黎繼∶……為什么在天然湖的時候,司樺君沒想揍他呢?時間緊迫,黎繼只來得及保全自己,哪里還管的住茶杯和紙張。“……那是我泡過的?!?/br>“沒事,我不是說了,無巧不成書嘛。”黎繼∶……好,你贏了。“不過——”姽之看著瞬間變成泥土色的涼水,頗為不滿的擬訣,道∶“誰泡澡還用涼水啊,好冷額~”說著,他動作利落的脫了衣服。黎繼無奈搖頭,轉(zhuǎn)過身后,才道∶“修真之人,這還嫌冷。”“那也分時候啊。我這不是在外面站了一晚上嗎,這更深露重的,還要繃緊了神經(jīng),得虧我是修真之人。”姽之一邊用內(nèi)力催化浴桶中的水變熱,一邊說道。黎繼眉頭一皺,問道∶“你去跟蹤什么人了?”姽之淡然道∶“沒什么,就子陽啊?!?/br>【作者有話說】:同志們,還記得我以前說過的【內(nèi)力凝聚成實的內(nèi)力,如果被吃下去會怎么樣】的這個伏筆嗎?好了,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開始展現(xiàn)它的魔力了?!疚⑿?jpg】57.真相初露什么?!黎繼氣急,一轉(zhuǎn)身就要訓(xùn)斥,卻被眼前的場景震的話語猛地噎在嗓子眼兒里。姽之趴在浴桶邊上,姿態(tài)慵懶,正枕著手臂偏著頭看向他。修長的脖頸下,膚如凝脂。散開來的長發(fā)漂浮在水面上,發(fā)絲縫隙間,流露出令人遐想的春景。那人看似無辜的表情,眼神專注的看向他,卻怎么看怎么不是回事兒。“你、你——”黎繼實在‘你’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得重新轉(zhuǎn)過身,皺著眉頭有些惱怒的岔開話題。“你說你跟蹤子陽?那然后呢?!?/br>臉沒有紅,耳尖也沒有。姽之大失所望,后重新轉(zhuǎn)過身,一邊往自己身上撩水,一邊回道∶“沒什么啊,就跟蹤了。啊,對了,小師兄你還要感謝我呢,要不是我,那有問題的茶你可就一杯干了?!?/br>有問題的茶?黎繼心下一凜,果然,他就說,那茶的味道怎么可能會有魔界的魔域風(fēng)味。全然不像普通的茶那樣,齒間流芳,沁人心脾;反倒是跟那魔界的鬼茶一般,雖味道與正常的茶并無差別,但喝過之后,后勁甘甜入心,令人心生愉悅,忍不住再來一杯。最后,就跟噬魂一樣,會變成只要用茶就能控制的傀儡。這茶對于魔修而言當(dāng)然無效,但對于修真之人……想當(dāng)初,他的情緒起伏幅度大,除了魔氣縈繞,還有一大重要因素,就是這杯魔茶。“怎么回事?這茶……”黎繼故作慌張的問道。姽之瞥了他一眼,回道∶“別害怕,一兩杯沒事,只要不多喝。這茶我聽子陽說是魔茶,喝多了就會噬魂,變成傀儡,聽人擺弄。”黎繼眉頭一皺,意味不明道∶“等等,你聽子陽說?難道不只有子陽在嗎?”“當(dāng)然不止有他在。還有一個熟人。”姽之笑意明顯,如果不聽他的話,還以為是遇上什么神仙了。“就是絕忠。”絕忠?黎繼面色一僵,糟透了,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