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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起來。被這動靜驚醒,司樺君連忙偏頭望去,見黎繼行動艱難,便走過去將人扶了起來。“謝謝。”黎繼聲音略沙啞的說道。司樺君搖搖頭,從芥子中拿出一顆藥丸遞過去,默默道∶“鞏固境界的丹藥,服下吧?!?/br>黎繼下意識皺眉,道∶“又要吃藥啊……等等?你說鞏固境界,我——”司樺君搖搖頭,道∶“你現(xiàn)在的境界很不穩(wěn)定,可能是那鸞鳥賜物所致。你的內(nèi)息很紊亂,只能通過昏睡來鞏固境界,快服下這丹藥,否則你遲早要爆體而亡?!?/br>聽司樺君的意思,這藥不得不吃,但黎繼是真的不想吃藥,而且現(xiàn)在不能再吃司樺君的內(nèi)力解苦。黎繼眼睛圓溜溜的一轉(zhuǎn),有些尷尬的笑了。“不用不用,我這是小意思。你看我不是醒了嗎?我——嗚嗯!”黎·真寧死不從·繼話還沒說完,一顆藥丸直接被暴力的塞進嘴里,黎繼沒等吐出去,那人動作迅速的照著司樺君的咽喉一銨。‘咕咚’一聲,黎繼被迫咽下了那顆藥丸,隨后一片輕柔涼爽的內(nèi)化花瓣被丟進了嘴里,只不過司樺君動作太過迅速,所以黎繼并沒有注意到,男子掌心收回去的花瓣是血紅色的。抿了抿唇,黎繼看向司樺君,有些不悅道∶“你有多少內(nèi)力這么浪費???”要不是那花瓣已經(jīng)被他迅速吸收,他都想給吐出去了。司樺君垂眸,淡淡道∶“無妨,吾并無內(nèi)力損耗?!?/br>司樺君∶“……”那他吃的是什么?黎繼仔細的巴巴嘴,發(fā)現(xiàn)這片花瓣殘留在他嘴里的味道如果細品……“噗咳咳咳——”黎繼猝不及防被嗆了一下,花瓣不辣,但是存留下來的韻味卻意外地嗆人。“咳咳咳咳!咳咳、咳!媽呀,這什么味道啊?比辣椒還嗆人,咳咳……你、你脾氣有這么火爆嗎?”黎繼說完,才驚覺不對,他以前也吃過司樺君內(nèi)力化成的蓮花花瓣,但是并沒有這么嗆人啊。一開始是冰冰涼,后來是暖洋洋,再后來……能嗆出眼淚來。黎繼伸出袖子擦了擦眼淚,感興趣道∶“喂,師兄,你這內(nèi)力怎么這么多變啊,像個羞臊的小姑娘似的?!?/br>司樺君猛地回頭,有些惱怒道∶“休得胡言亂語!”黎繼聳聳肩,道∶“好嘛,不說就不說?!?/br>見立即真的沒有繼續(xù)問下去的打算,司樺君這才重新扭過頭去,卻聞黎繼一聲驚奇,白衣男子眨眼間,綠衣男子已經(jīng)來到了他的面前。黎繼興致滿滿的打量著司樺君的額頭,原本光潔的額頭上忽然出現(xiàn)了一道銀白的眉心印。一點在眉心上方的額間,兩條靈活的細線仿佛有生命一樣,分出支流內(nèi)卷,后順著向兩邊延伸開來,尾處又是分出支流外卷,再向上一抬,好似偏空起飛一般,莫名生出一股威嚴。司樺君見黎繼死死盯著他的眉心印,仿佛能盯出個花開,無奈道∶“你亦有。”黎繼一愣,下意識抬手摸了摸額頭,連忙道∶“哪兒呢?可別開玩笑了,這么圖案也就你能駕馭得住,我可不行??!”司樺君微微搖頭,無奈道∶“在掌心?!?/br>“啊?”黎繼將手放了下來,果不其然,在掌心有一顆痣。“這是掌心痣?”“嗯。”得到肯定答案的黎繼顯然不是太高興,晃了晃手,又道∶“不是說有掌心痣的人,是因為一個前世今生的約定嗎?前世和有情人苦戀,前緣未了,于是立下盟約,要在今生再續(xù)前緣。為了能夠找到對方,就以彼此掌心的痣作為相識的記號?!?/br>說完,黎繼看了眼掌心,苦惱道∶“可是我前世沒什么情人啊,而且這又不是一出生就帶著的。不過,說不定能有什么艷遇呢~”反正不壞,想他堂堂云山宗二少宗、七任魔將,一聲細想竟沒一個美人身伴在側(cè)。莫不是那鸞鳥大顯神威,才特意送了我一個掌心痣?黎繼想著想著,不由得笑到。司樺君忽然開口,冷聲打斷黎繼的妄想。“忽生掌心痣,不為業(yè)則善矣。”黎繼笑容一僵,臉頓時拉下來,瞪向司樺君,漫不經(jīng)心道∶“孽緣?你才孽緣,你一輩子都是孽緣,下輩子也是孽緣,下下輩子還是孽緣,下下下輩子……”黎繼嘟嘟囔囔,司樺君全當沒聽到。小聲說了會兒壞話,黎繼見司樺君完全沒反應(yīng),就沒趣的停止這種幼稚的做法了。“時不時忘了什么?”司樺君突兀的開口問道。黎繼一愣,下意識道∶“什么?”司樺君沉默片刻,道∶“……姽之與懷瑤呢?”黎繼道∶“……對啊,他們?nèi)四兀吭捳f,咱們是怎么上來的?”司樺君道∶“鸞鳥饋贈后,待我醒來時,你我二人就已在森林中。”黎繼默默地捂臉,氣虛道∶“那、那那這么說……?”司樺君∶“……”“傳音符?”“一個時辰已過,失效了?!?/br>“傳送符?”“不知方位。”“那我們怎么找到他們?再掉下去嗎?”“……”——此時,地下——“你碰到我了!”懷瑤不滿道。姽之冷笑道∶“這里就這么窄,你別擠我才是。”兩人從掉到地下后,就一直在土道里徘徊,這里錯綜復雜,稍有不慎別說前方,后面來時的路都記不清了。他們不是不想重新御劍上去,但奈何他們都忘記掉下來的路了,只能在這里無盡的隧道中徘徊。“那些伏地獸閑的是不是!”懷瑤不耐煩的說道∶“這么多隧道,他們能認清方向嗎?”姽之不再理會他,繼續(xù)向前走去。但愿司樺君和黎繼滾下去的隧道也是這樣的,沒有通到什么亂七八糟的垃圾地方。姽之猛地頓住腳步,身側(cè)的手逐漸握緊,臉色陰翳,精致的小臉扭曲的像是尋仇的惡鬼。走在后面的懷瑤疑惑道∶“你怎么不繼續(xù)走了?”姽之滿臉冰冷的呼出一口氣,不用轉(zhuǎn)身,手臂向后,直接一記頸側(cè)重敲,兩指點xue,令懷瑤下一秒立刻陷入昏迷。沒有再去管懷瑤,姽之看著一身狼狽,隨手一撩臉側(cè)發(fā)絲,伸手拍了拍沾上泥土的衣服。一片黑暗中,只聞一手響指,‘呼呼呼’的幾聲,憑空出現(xiàn)的幽藍火焰仿佛逝者靈魂,照亮了紅衣人的周身。再也沒了張揚肆意的笑,嘴角平平,姽之轉(zhuǎn)過身,神情帶著冷漠到極點的麻木,輕仰起頭,垂下眼簾,他看著倒在地上的懷瑤,臉上緩緩勾出一抹僵硬的冷笑。真是……吵死了。另一邊,地上的兩個人還沒找到方法去找尋不知道在不在地下的兩個人,姽之就拖著懷瑤慢慢悠悠的走過來了,跟賞花似的,蹦蹦跳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