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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自已的儀容,楚君拿著劍后后庭找到司樺君。黎繼來得有些晚,晨霧已經(jīng)散去,在后庭舞劍的人影一招一式,也清晰的映入眼簾。赤霄劍已然出鞘,劍光凌厲,所到之處揚起一陣疾風(fēng)。雖是劍身如芒、氣勢如虹,卻絲毫不損那一身不食人間煙火的淡漠高冷。劍招一來一去,帶起衣袂翩躚,姿態(tài)輕若游云。黎繼一邊看著,一邊思索,如果自己與他對招,能夠撐得過多久?應(yīng)該是黎繼的目光過于刺身,司樺君只手挽了個劍花,收斂劍勢,轉(zhuǎn)身看向遲遲到來的人。約是二八年華,細(xì)眉杏眼,身如玉樹,氣質(zhì)翩翩,真是一俊俏公子。卻可惜除卻一臉冷淡,那張好看的臉皮再沒別的神色。不著痕跡的打量過后,司樺君說∶“出劍。”黎繼一愣,他剛想著和偽君子對招,怎么這偽君子還有能看透人心的技術(shù)?想歸想,黎繼卻利落的拔了劍∶“請指教。”司樺君只是舉起劍,示意黎繼進(jìn)攻。黎繼也不客氣,他現(xiàn)在可不是那個鼎鼎大名的魔將,一個雛丁,要什么公平?黎繼手中持劍就跟他很久以前的性格相似,輕靈機巧,劍意綿延,長劍走勢如行云流水,揮灑自如;司樺君則是一手熒光寶劍,刃如秋霜,寒光閃爍,不盡華麗,但卻鋒利如初。黎繼當(dāng)然是不可能敵得過司樺君,他只不過是只想看一看,自己渾身上下僅存的一點功力與劍招能達(dá)到什么地步罷了。司樺君也看出了黎繼的心思,不還擊,只是被動的迎擊黎繼的一些基本劍招。‘唰’‘?!瘬]舞,隔檔,兩把劍蹦撞在一起的聲音清脆悅耳。但可惜,不痛不癢的來來回回不下幾十招后,其中一位就收了劍。司樺君衣衫整齊,不平不淡的說∶“就這樣?”若不是對這個偽君子有所顧忌,黎繼還真想翻他兩個白眼∶“你以為呢?我一個筑基期,能有多高深的劍招。”司樺君卻眉頭微皺。就論基礎(chǔ),這幾個劍招也太過潦草,不像是受過指點教導(dǎo),反而像是偷師來的。越想越覺得不太對,司樺君問道∶“你的劍招是哪里學(xué)的?”黎繼皺眉∶“你什么意思?當(dāng)然是按照……師父給的劍法學(xué)的,難不成我還去偷師?”司樺君聲調(diào)低沉下來∶“你按照師父給的劍法,就只學(xué)成這樣?”黎繼一愣,看著明顯心情不好的司樺君,心中一股怒火油然而生∶“對,我就是蠢、就是笨!我就學(xué)成這樣怎么樣?難不成你還打我嗎?!”司樺君聽了,只是冷冷的呵斥道∶“就算天資愚笨,但只要十年如一日的辛苦練劍,總歸能有所成。但你劍招看似連貫,實則如同牛頭馬尾。這就是你這些年對劍招的了解嗎?別說基礎(chǔ),連根基都不穩(wěn),哪里來的基礎(chǔ)。”黎繼攥緊了無痕劍,面無表情的瞪著那個一臉呵斥的男人,心中已是怒火滔天。司樺君毫不畏懼,回瞪回去。他很不理解,就剛剛黎繼用出來的幾手劍招,絕對是偷懶?;臅r間比努力的時間多上一倍。除此之外,總不可能是劍譜的問題吧。思極至此,司樺君忽然想起另一種可能∶“你當(dāng)時拿到的劍譜呢?”黎繼被問住了,那么久遠(yuǎn)的事情了,讓他怎么還記得。不過他倒是記得,當(dāng)初給他拿來劍譜的是姽之。……等等,為什么給他拿來劍譜的是姽之?黎繼忽然一愣,好像是……‘喏~我今天去替你要了之后,師父交給我,讓我拿給你的,師父還有事情,讓你先自行參悟?!?/br>他記得當(dāng)時,姽之是這么說的。黎繼也照做了,后來黎冠玉來檢查的時候只是問了一嘴劍譜參悟的怎么樣?然后看了眼他半桶水都沒有的劍招,之后就再無音訊。黎繼確實天資平平,就連煉氣期進(jìn)入筑基期,都用了將近十幾年的時間。黎繼還記得自己進(jìn)入筑基期,可以練劍的時候,他興奮了好久。而那時,姽之早在幾年前就已經(jīng)被黎冠玉收為關(guān)門弟子,跟他當(dāng)時可以稱得上是雙生蓮一樣,成天膩在一起,時常嬉笑打鬧,也會偶爾指引黎繼修煉。記憶的大門一旦敞開了一道縫隙,剩余被封存起來的記憶接二連三的飛竄出來。一幕幕過往閃過腦海,黎繼心中卻只想到一句話。身在局中不自知,旁觀者清。一遍遍過覽著已經(jīng)十足久遠(yuǎn)的記憶,黎繼眉頭逐漸緊皺,手用力的握著手中的無痕劍,慢慢的,竟是被那劍鞘上的紋理劃破了掌心而不自知。一滴血滴落在地面,沾上了些塵土。半響,一聲顫抖的叫喊被悶在嘴里,反反復(fù)復(fù),咬牙切齒。“姽、之!”12.錯皆有始多年前的清風(fēng)殿,還沒有那么多的奇花異草,盛開絕倫的美妙仙境模樣。一眼望去綠色的草坪,碎石鋪成小路,簡單、樸素。身著白衣的少年盤腿而坐于后庭,在這靈力充裕之地,將其中的絲絲駁雜逐漸抽離,大量的純凈靈力逐漸凝聚時,層層重疊,濃郁而醇正。盤腿而坐的少年卻沒有著急立刻吸收,轉(zhuǎn)換內(nèi)力。而是先凝神靜氣,修身養(yǎng)心。天清地濁,天動地靜。降本流末,而生萬物。清者,濁之源。動者,人能常清靜,天地悉皆歸。夫人神好靜,而心擾之。人心好靜,而欲牽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靜。澄其心,而神自清。少年在心中不停默念著清心訣,只見圍繞在少年周身的靈力不斷地盤旋、擴散,慢慢的,竟是形成了一個圓形,將少年包裹其中。在靈力包裹中的少年身形纖瘦,一張白凈的小臉圓溜溜的,有些嬰兒肥,嬌氣的少年模樣??赡切∽炀o抿,眉頭緊皺,故作老成硬生生將那一身稚氣破壞了個七七八八。在心中默念了不知多少遍清心訣,原本將少年包裹的密不透風(fēng)的靈力壁忽然裂開一條縫隙,少年眉頭猛地一松。自然搭在兩腿上的手忽然抬起,在空中一抬一劃,畫成了個八卦太極,猛地一推,與那靈力壁狠狠一撞。渾圓的靈力壁上,裂痕逐漸擴散,蜘蛛紋一樣的裂痕越來越大。直到那八卦太極與靈力壁同時消散。少年猛地睜開眼睛,眼中一道白光一閃而逝,只感覺心神從未有過的寧靜。嘴邊帶著不知何時揚起的弧度,少年狠狠吐出一口渾濁之氣,感到周身充盈的靈力不斷涌入體內(nèi),鞏固筑基,纖細(xì)的身軀神展開來,伸了個懶腰。這時,一道由遠(yuǎn)到近的聲音打破了此刻的寧靜∶“小師兄!”黎繼眼中閃過一抹欣喜,站起身子看向來人的方向∶“姽之!”黑衣身影來到眼前,臉上掛著不同以往的笑容,像是興奮、得意,雙手背在身后道∶“小師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