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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偎懶懶散散地窩在一起度過了大雪的冬季,如今又迎來了櫻花復(fù)蘇的春天。那本舊黃色的本子也跟著他們隨時被池硯捧在手中,蔚魚曾經(jīng)探頭去看過,驚訝地發(fā)現(xiàn)黃色的紙張竟不是“紙”而是印著暗紋的綢緞料。但這本書卻格外的薄,絲帛細膩一點也沒有厚重的感覺,并且蔚魚發(fā)現(xiàn)上面是空的,什么都沒有寫。那池硯在看什么呢?“大功告成!可累死我了!”池硯興奮地放下手中的毛筆大叫,后仰著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還要…唔…”嘴里被喂進蘸滿糖水的草莓,池硯瞇著眼睛享受地盯著蔚魚,“你真好?!?/br>蔚魚挑了挑眉,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桌上的舊黃色本子。好吧,他承認,他非常好奇。這個眼神被池硯捕捉到,他放肆地笑出聲,不管不顧地握住蔚魚的手把他往回一扯,“啊!”蔚魚踉蹌地跌坐在池硯懷里。然而還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腰就被用力環(huán)住,池硯的下巴穩(wěn)穩(wěn)地抵在蔚魚肩膀上小弧度地蹭啊蹭,莫名地撒起嬌來。“池硯?怎么啦?”蔚魚被抱了一會兒很快就察覺到池硯情緒的不對勁。雖然自己更年長但這段感情中好像總是池硯在照顧他,池硯很少會這么直白地露出脆弱需要哄的一面。想到這里,蔚魚從未擁有過的長兄之魂熊熊燃燒起來,肩膀都更加寬闊了呢,咳咳。“乖啊,是太累了?我給你捏捏肩膀?”蔚魚撫摸著池硯毛茸茸的短發(fā),前兩天他突然說要迎接新時代結(jié)果去剃了個寸頭,搞得腦袋像顆獼猴桃?!班坂停 蔽掉~沒忍住輕聲笑了出來。埋在肩膀的小獼猴桃瞬間不樂意了,悶悶地哼唧出聲,“哥你變了!不哄我就算了還笑我…”蔚魚還憋著笑看見池硯的樣子更是忍得辛苦,“太可愛了”,他下意識偏過臉親了親池硯的頭發(fā)偏偏沒控制好力度發(fā)出一聲響亮的“?!?/br>蔚魚:……池硯:!?。?/br>呆在門外的池小盂:……?@%“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有傷風(fēng)化?。 彪S即,萬年單身鳥猛地一扇翅膀摔上了大門。“你誰!”池硯顯然也被蔚魚的主動嚇到又驚又喜地抬起頭,看著一臉羞憤想要撞墻般的蔚魚猶豫半天,試探著問,“要不……你證明一下…比如再親我一下?”眼看著蔚魚的臉紅到了脖子根馬上就要被氣紫了,池硯才趕緊給他順著氣,“不親不親不親!你不是想看這個嗎?我給你看這個?!闭f著便就著把蔚魚圈在懷里的姿勢將那本舊黃色的本子拿起來。“我不是…不親…”蔚魚雙手捂著臉,又耐不住好奇只能羞得從指縫間偷看。他也有點氣自己,兩個人都在一起這么久了也不是沒主動過,現(xiàn)在害羞什么…不過這些小心思在看到那個本子的時候全都停下來了。只見綢緞紙帛還印著暗紋,封面上用赤色大字寫著:——這個字蔚魚很熟悉,是池硯的筆跡。絲帛的暗紋也很是熟悉,蔚魚微微凝神,是什么呢?“這個啊,是我們方家的族譜。”“族譜?”池硯從后面抵著蔚魚的耳朵,低沉的嗓音就像是從他的身體里發(fā)出的。骨節(jié)分明的手輕輕翻開封面,里面卻是一片空白倒是襯得暗紋清晰了不少,蔚魚更加認真地觀察卻還是一無所獲。池硯微微起身拉過煉魂燈,那團有靈魂的光斑便跟著過來印在空白的冊頁上。緊接著,蔚魚屏住呼吸。只見一簇搖曳的橘色光點從絲帛中飄了出來,絲絲相連很快就聚在半空中比銀河中的星座更璀璨地構(gòu)成了立體的圖騰:——人身,魚尾,在海中。“方家是厭火族的主要分支,在我們的族規(guī)中修族譜必須將信奉的神靈圖騰放在首頁,絲帛也需以此為紋。我最近都在忙著重修族譜?!?/br>“擅自作主,填上了你的名字,愿意和我一起看嗎?”番外一.下“赤繩早系,白首永偕?!?/br>池硯手中忽然變出一個精細的紅繩指圈:平繩緊密相連延伸成一節(jié)優(yōu)美的弧度,最中間一個極小的銀色的圓片巧妙地藏在中間,仔細一瞧,竟然是微縮版本的“晝吹”。紅繩和銀纏在一起,一點也不會顯得俗氣反而流動著一股靈動又神秘的古老。蔚魚的視線完全被紅繩指環(huán)吸引,仿佛預(yù)感到什么他微微瞪大眼。“送紅繩,是我們厭火族對心上之人表心意的行為?!背爻幷f到這里,臉微微有些紅,“之前那個手鏈你都收下了,這個,你愿意戴上嗎?”池硯竟然有點不敢看蔚魚的眼睛,原來男人到這個時候都會緊張的啊…而蔚魚低頭不語,細碎的劉海遮住他的眼神。池硯伸出去的手隨著蔚魚的沉默而越發(fā)不安,他甚至在內(nèi)心后悔,“難道蔚魚嫌棄這個戒指太廉價了??這紅繩都是我自己做染料染色晾干的說好的心意無價呢!不對,那個微縮晝吹可是白金雕刻的不是銀啊,蔚魚會不會看不出來,我怎么提醒他會顯得不那么刻意…”“我還把他作為伴侶寫到族譜里面,完蛋了完蛋了,我現(xiàn)在出門去買個高定鉆戒鴿子蛋還來得及嗎?”越想越絕望,池硯伸出去的手變得冰涼顫抖,那叫一個凄涼。就在霜打的獼猴桃終于決定收回手的時候,蔚魚終于動了,然而他站起身就往外走。“哥!你去哪??!我現(xiàn)在就去買個大的你別走嗚…”池硯哭兮兮地挽回,大概蔚魚終于被他的誠心打動,只走了兩步在他的包里摸索了兩下拿出一個什么東西就走了回來差點撞上一臉慘痛的池硯。“其實…我也買了。”蔚魚站在桌子后伸出手,“啪!”打開了米色絨布小盒。——里面鑲嵌著一枚幾何旋紋的白金戒指,很細簡潔又大方的款式。“很早就買了,在你走的那段時間?!痹捯魟偮?,蔚魚的胸膛劇烈起伏起來連帶著肩膀都微微顫抖,他主動拉過池硯的手接著十指緊扣。自從他清楚自己的性向后,他從沒想過自己會擁有一段被認證的穩(wěn)固關(guān)系。去國外結(jié)婚?他實在不喜歡。和不愛的人將就過一生?他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