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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下擺著大大的禮物盒,估摸著有五六個,每一個都是手工做的。今天寄北市下大雪,池硯在屋里開著暖氣縮了一天連外賣都是讓人遞到桌邊,竟然不知道蔚魚什么時候回來了還外面布置東西...“他這是凍了多久啊...”池硯越想越心疼,也不管自己還穿著單衣三兩下沖出去將蔚魚緊緊抱在懷里,用手包住蔚魚的臉有些責備地說,“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手套怎么也不帶上?你看看凍得像冰塊似的,我含在嘴里一下子就要化了!”蔚魚“撲哧”笑了出來,他的后頸被池硯用溫暖的手心捂著感受到那一點溫熱從最脆弱的脖頸蔓延開來,“什么瞎比喻...”安靜地靠了一會兒蔚魚慢慢掙了一下,“你看,漂亮嗎?”頭往側(cè)面偏去,示意池硯看圣誕樹。“漂亮,漂亮...”池硯換了只手繼續(xù)暖著蔚魚冰冷的耳廓親親吻著蔚魚的額角,眼神里滿是寵溺,“你最漂亮。”“哎——”蔚魚笑著還是掙脫開,興奮地指著圣誕樹上面的禮物盒,開口又有些害羞,“一共有二十三個?!?/br>“都是給你的。我知道你以前可能也沒過過西方節(jié)日,我也沒過過,節(jié)日本身哪有意義,意義都是賦予的。”蔚魚蹲在圣誕樹下,白色的大衣和白皙到透明的皮膚好像和這片雪都融在一起,他端起那個最大的藍色禮物盒,上面打著漂亮的絲帶。又想了想從兜里摸出一個渾圓飽滿的紅蘋果。“我以前說,我們在進桑見過的百年一遇的大雪會是我們死前見過最后的一場雪。”池硯還記得那時蔚魚也是蒼白地快化到雪里的側(cè)臉。“我說錯了,我會一直陪著你,我會...”更多的話都被堵在了嘴里,蔚魚下巴被往上抬起以便更好地接受池硯熱情又激烈的親吻,同時他感受到自己被緊緊地收進對方的懷里。鵝毛般的雪洋洋灑灑積在兩人的肩頭,睫毛,雪地里池硯單膝跪著用力地將蔚魚擁進懷里,用舌頭堵住他的話,熱氣和寒氣呵在兩人中間蒸騰起來一時分不清最終是淚水還是水蒸氣。“別說了?!背爻幏砰_被親得有些迷迷糊糊的蔚魚,實在太可愛了!他沒忍住又親了一口,湊著蔚魚微張的嘴唇喃喃,“我們以后都在一起?!?/br>“我...”蔚魚喘息著想要說什么又被池硯堵住。“不許說話?!鄙倌晷Φ媒器镉稚钋椋澳阏f一個字我就親你一下?!?/br>蔚魚無奈又甜蜜地承受著池硯密密麻麻的啄吻,“我只是想說蘋果都快變凍蘋果了!”......“這倆人,感冒了我絕對不管他們!”池小盂終于忍無可忍扇動翅膀“啪!”地摔上門。第二天“可愛吧!”池硯四仰八叉地仰躺在圣誕樹下面,那里墊上了一塊長毛毯。他正興沖沖地把一對麋鹿角夾在蔚魚頭上,自己頭上的圣誕帽頂?shù)那虮灰凰σ凰Φ模^續(xù)激動地裝扮著他的“圣誕樹”——蔚魚。“可愛是可愛...不過這也太夸張了吧...”蔚魚有些無奈地看著亢奮異常的池硯又不忍心打擊他的積極性隨即把求助的眼神投向另外一邊也被戴上一個迷你圣誕帽的池小盂。圓滾滾的眼神好像是在勸說:忍忍吧,這孩子是這樣從小腦子就有點毛病,再說了那個什么俗語曾經(jīng)說過,“禁欲攻真的好,開葷就要吃到飽?!?/br>蔚魚:???是這么用的嗎?共鳴Chapter51.“能看到嗎?”蔚魚的臉依舊蒼白著無力地側(cè)臥在枕頭上,就像仍因為失血而深度昏迷著。然而如果湊得極近就會發(fā)現(xiàn)他的睫毛正在極其微弱的顫抖,他在緊張。在喝了虛成摻藥的牛奶后蔚魚便昏迷了過去等到他在一陣劇痛中蘇醒,身邊就已經(jīng)坐著李申明。李申明?是大學時候的導師,在畢業(yè)后交集就越來越少了,怎么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房間里溫暖的黃色燈光打在床邊那個不可能出現(xiàn)的人身上,蔚魚感覺大腦一下子空白,說不上是奇怪還是驚訝,總之都不是什么好心情?!半y道這是他家,不對我曾經(jīng)去過一次他家,不是這樣子的...”“老師?”蔚魚艱難地開口,咽下喉嚨涌出的血腥味。被俯視著給他罩上了一層不舒服的感覺,蔚魚想撐起身然而一動便引起金屬的碰撞聲。“?”蔚魚往上望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腕被刺眼的紗布包扎著銬在床頭,同時伴隨著手腕的疼痛,身體里仿佛被抽走了什么賴以支撐的東西,讓他虛弱地連坐起身的動作都做不到只能勉強發(fā)聲,“您這是?”剛才輕微的動作牽扯起脫力的身體,蔚魚忍住大腦的暈眩望過去,在碰上李申明眼神的瞬間冷汗再次密密麻麻布滿后背:不對勁,他不是李老師!至少不是我曾經(jīng)認識的那個資助自己上大學的恩師。棉被下的手指緊緊揪住床單,蔚魚將視線從手銬處包扎的傷口再轉(zhuǎn)到床邊笑得儒雅自在的“老師”,他費力的咽了口水,估摸著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之前被虛成劫走綁來這里,現(xiàn)在又看到了李...老師,池硯呢?他還在找我嗎?”“蔚魚同學,還記得我嗎?”在蔚魚一片混亂之際,大概是欣賞夠了,李申明突然開口,溫和的語氣就像是看著進入圈套的獵物。他將雙手交疊搭上床邊滿意地看著昔日學生臉上的表情由意外轉(zhuǎn)為愕然以及那深深的恐懼,這副美麗的模樣他真是永遠也看不膩。一種刺激的扭曲快感在內(nèi)心燃燒起來。“你記得我?!崩钌昝饔玫年愂鼍?,透過鏡框直直地盯著蔚魚的眼睛。他是李老師...蔚魚直覺他沒有在說謊。那以前的李老師去哪里了?或者是一直以來都是偽裝?騙自己來這個地方的人不是虛成,背后竟然是李申明?他們又是什么關(guān)系?虛成不是人,甚至如他所說可能連自己也不是人,“李老師”呢?難道也不是人...蔚魚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shù)疑問,卻又不得不直接面對李申明瘆人的眼神終于他弧度非常小的,輕輕地點了點頭。“不用這么緊張,蔚魚小同學,我猜猜你抓著床單的手心都汗?jié)窳税?。”李申明臉上的笑容一點都沒有改變。“當初我?guī)愠鲞M桑來寄北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