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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再說到陵魚這邊,掌握著如此開掛的能力他們卻并不仰仗于此反而愈發(fā)低調(diào)。甚至逃避似的長期閉門不出,長久以來即使是雌雄同體,也讓陵魚一族人丁稀少,不過數(shù)位。然而眼下這個關(guān)鍵的點,族長居然受孕了。-“脈象很不穩(wěn),這孩子...”一個渾身赤裸的男人安靜地閉著眼,修長的小腿交疊著盤坐,雙手放松地搭在兩邊膝頭。在他雙腿之間延伸出長長的一條蔚藍(lán)色的魚尾巴在這水底閃著寂靜的光,那舒展如羽毛的尾部輕輕往上一掃,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的肚子竟然是微隆起,儼然是個孕期中的模樣。說是男人,可從面容上來看不過十幾歲的少年模樣,閉著眼也透著一股柔若無骨的清淡,這樣的臉配上這孕肚如此奇怪的搭配在他的身上卻融合得恰如其分。這一片水域安靜地仿佛只有他存在,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緩緩睜開眼。往常毫無情緒的湖綠眼眸在這湛藍(lán)的水中格外醒目,羽毛般輕盈的尾巴再次擺動了起來一下一下?lián)嶂鉂嵉亩瞧ぁ?/br>男人低頭看了許久,終于換上自己的手隔著那薄薄的肚皮生疏地?fù)崦饋?,瞬間幾千年來從不曾體會過的異樣的溫暖從心底擴(kuò)散開來。他想,這便是母親的感覺嗎?即使是面對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腹中,不知來由的孩子也會情不自禁將自己奉獻(xiàn)給他。“這里太安靜,你不會不開心吧……孩子,我,也是有苦衷...”手上的動作變得熟練,男人不再低頭湖綠的眼眸放空地看著這片水域,兀自喃喃低語。“若是順利出生,便叫你蔚魚吧?!?/br>海面上波光粼粼,蔚藍(lán)一片,可是往下望卻發(fā)現(xiàn)能看見折射的光甚至打著轉(zhuǎn)兒的漩渦,就是看不穿這靜謐的海水。數(shù)年后“族長已經(jīng)又是好多年沒出來了,照我的經(jīng)驗沒個幾十上百年是不會再出來的了?!壁ぴ崎e適地甩了甩舒展的尾巴,仰面浮在水面上手在水面上劃拉著。“啁啾!啁啾—”嘰嘰喳喳的鳥叫回應(yīng)著“生孩子?我們族長那么厲害不就生個孩子么,說不定過個幾十年就自己生完抱出一個小族長了,這有啥擔(dān)心的?!毖垡娭侵晃宀实男▲B毫無防備地飛近自己,冥云裝作無意地捏起一灘水飛快地朝小鳥砸過去,“哈哈哈哈哈狂鳥!讓你這么傻!”一邊笑一邊猛拍著水面。被叫做“狂鳥”的五彩小鳥此刻被水淋得很是狼狽,鮮艷的羽毛耷拉著,它生氣地沖到冥云頭上“啁啾??!啁啾!”“哎哎哎別啊狂鳥,能不能和你名字一樣狂放不羈一點別這么小心眼,我逗你玩呢。你看這么大的地方一個陪我玩的都沒有,也沒陪你玩的我們一起搭個伴兒不好嗎?來來來,我給你變回去?!壁ぴ频故钦f到做到輕輕一點,剛還狼狽不堪的狂鳥立馬恢復(fù)了先前毛色鮮亮的模樣。“哎,你說這升神升神的說了這么久現(xiàn)在咋沒動靜了?不行的話,讓我去人間看看吧……”冥云作為陵魚一族唯一活潑一點的個性,實在是受不了這流波山比海底還沉悶的壓抑感覺,無聊到天天揪著這山上的小狂鳥玩兒。然而他話音剛落,突然平靜的海面從深處開始劇烈地抖動,緊接著海水竟然變得越來越guntang,他猛地扎入水中一看:整片海從最內(nèi)部開始翻出猩紅的血色,那那是族長閉關(guān)的地方!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突然整個海面更加劇烈的一抖接著居然往一旁傾倒!“小狂鳥,你先躲起來!”他不顧巨大的阻力飛快地沖向最邊緣,只是往下一瞥便被震撼在原地:流波山,被攔腰砍斷...這是要塌了?晝吹Chapter45.“不是吧!”冥云從水里猛地探出頭,剛才他已經(jīng)將四大方位都轉(zhuǎn)了個遍確定現(xiàn)在水面已經(jīng)明顯地往外傾斜,往日沉靜的海水變得洶涌,堵在邊緣卻流不下去。冥云見狀猛地朝那天空拍了一掌,那虛空中活生生被打出一道光暈然后強(qiáng)硬的反彈過來!冥云臉色瞬間難看起來,說是什么歷煉之地,這分明就是牢籠!“膽敢對即將升神的人下手,如若沒有上天那群人的默許是不可能的,甚至更有可能這根本就是那群人搞出的鬼!”冥云畢竟是陵魚一族,聰明伶俐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有人作祟。“這神位我們本不稀罕,搞這一出又是鬧給誰看?!?/br>他望著那片白得讓人發(fā)暈的天,眼里透出從不曾有過的憤恨,卻也是轉(zhuǎn)瞬即逝,下一秒蔚藍(lán)色的魚尾在水面上一甩深入海底,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族長和他肚子里孩子的安危!冥云飛速地往前游著,獨屬于陵魚血液里的異香此刻卻讓他覺得陌生又害怕,四周的景象越往深處越是令他膽戰(zhàn)心驚,兩邊原本蔚藍(lán)的海水已經(jīng)被深處冒出來的血染成驚心動魄的紫紅色。即使是妖獸,也承受不起這么大的出血量啊!明擺著是先把我們困死在這里,難道族長是想要用血....?!“要快一點,快一點?!壁ぴ颇樕蛔兗涌炝藬[尾的速度。面前濃重的血色讓他眼睛發(fā)酸,陵魚血液自帶異香,外族人聞來都是一個樣只有本族才能嗅出彼此與彼此的不同,甚至因為其獨特到了極致對于擅自交織進(jìn)自己味道的香味還會產(chǎn)生排斥,攻擊。冥云咬著牙,不去看自己已然浸透出點點血液的手臂,他知道這代表著族長就在附近。“族長!”“站??!”血霧中另一個聲音雖然小卻極為威嚴(yán)地阻攔了冥云的去路。“您怎么也在這里?”冥云有些意料不到,怔怔地反問,“流波山要塌了,那群人是故意把我們鎖在這里的,族長怎么了怎么這么多血?我們得去救族長??!哥哥!”只聽那個被稱為“哥哥”的聲音還隱在血霧里模糊地訓(xùn)斥著,“族長自有安排,冥云你先走,我們還有事處理?!?/br>“什么?”突然從海底又傳來一陣顫動,遠(yuǎn)處的水暴戾地攪動起來!冥云穩(wěn)住身子心里掠過一絲異樣有些著急地開口,“哥哥,你這什么意思,其他人都去哪兒了?怎么這么多血,族長還好嗎?我們一起走啊?!彼B珠炮似的問了一長串,對方卻沉默了。